索朗不解水善的意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p
水善只是朝他点点头,让他放心的切磋。/p
水善不过是看索朗压抑的难受,借由切磋给他宣泄的机会罢了,总比总是盯着毋泪要强。/p
剑郎的武艺经过毋泪的指点,如今越加高超,索朗根本不是对手,所以也不必担心出什么意外。/p
两个人一剑一斧,激烈交战起来。/p
相香看的激动,挥舞着双臂不停给剑郎呐喊助威,水善则时不时给索朗鼓鼓劲。/p
毋泪晒着太阳,不甚在意的看着切磋。/p
剑郎明显厉害许多,迁就着索朗与他你来我往。/p
“索朗是有何事?”/p
毋泪突然问了一句,水善心怔了一下,面上却云淡风轻,不显山不露水。/p
“宝音前些日子去世了,索朗情绪有些低落。”/p
毋泪表情有些惊讶,“死了?什么时候?”/p
水善心中暗暗腹诽,宝音已经十多天没出现,他居然都没发现,当真一点没把身边人放在眼里。/p
“我们吵架那天,死在了你的院子里。”/p
水善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双眼严肃的看着他。/p
毋泪脸色变暗,视线从水善脸上转向索朗,又从索朗转向水善,沉声道,“所以你们觉得是我杀的?”/p
怪不得索朗最近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竟然是再怨恨他。/p
毋泪心中冷哼,这个索朗胆子真是大,是不想活了?/p
水善瞧出毋泪眸中的危险,担忧索朗会遭殃,开口解释道,“宝音死的很惨,被人划花了脸,血流而亡,应该是女人下的手。索朗在府里查了许久,但一个怀疑的都没查到。”/p
水善将凶手转移向了其他方向,证明了毋泪的清白,也证明了索朗并未怀疑他。/p
水善接着再问,“你有怀疑的人吗?”/p
毋泪并不关心宝音的事,将嘴里的花生咽下,随口道,“一个外人的死活我也要在意吗?”/p
水善语结,不再继续这个话题。/p
宝音于他,不过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而已。/p
剑郎一日去街上替相香买东西,竟然碰巧遇到了辽东的胡三爷。/p
胡三爷与哈单族有生意往来,每月都要来哈单族一次,之前本是想靠胡三爷来哈单族寻找身世之谜,结果却是这种方向偶遇。/p
胡三爷被请来了府中,看着府门上大数的‘单于’姓氏,紧张的双腿都要发抖。/p
单于可是哈单族的三大家族之一,没想到水善几人竟然能够成为单于家的坐上宾,真是看走了眼。/p
水善见到胡三爷很是惊喜,他们在这哈单族无亲无故,连熟识的朋友都没有,胡三爷算是母国的来客,让水善很是欢喜。/p
“之前突然离开,给你添麻烦了。胡三爷可好?”/p
胡三爷拘束的搓搓手,笑着点点头,“好,一直想着几位何时再来,不想你们已经在哈单族了,还住在单于府中。”/p
胡三爷放眼看看布置精美的花厅,很快便老老实实收敛视线。/p
“我们也是……阴差阳错,就进来了。”/p
“嗯嗯。”胡三爷应笑两声,便不再言语。/p
他实在有些紧张,身处在单于府中,总感觉像在做梦一般。/p
哈单族排外,对外族人向来强势,他许多年来与哈单族来往生意,皆小心翼翼,从不曾想有一日会进到单于府中。/p
水善看胡三爷拘谨,便将下人都遣散了,又将他请去了自己的院子。/p
水善在院中摆了席面请胡三爷吃饭,在坐的只有毋泪、相香、及剑郎,一个生人都没有,胡三爷也终于稍稍缓和些紧张。/p
“三爷最近生意如何,可有遇到什么难事?如今我们在单于府中,多多少少还是能帮上忙,若有需要不必客气。”/p
胡三爷听水善这话,心头一暖,只觉这个姑娘是个善良知恩的。/p
胡三爷感谢的笑了笑,摆摆手,“多谢水善姑娘,我与哈单族的生意也非一日两日了,早已轻车驾熟,没什么难处。反倒是江湖上,纷纷乱乱,很是烦人。”/p
水善听见这话,一下来了兴趣,“江湖上有何事?”/p
胡三爷喝了两杯酒,此时也放开了,哎了一声道,“还不就是芙蕖山庄的事。”/p
水善听到芙蕖山庄,一下就明白了胡三爷提的事情,应该就是之前司天告诉的,芙蕖山庄打死吞并帮派,在江湖上掀起一番腥风血雨。/p
“芙蕖山庄的庄主这般雷霆血残,难道不怕江湖人群起而攻之吗?”/p
水善有些担忧,毕竟她也行走过江湖,与芙蕖山庄有过接触,也亲身经历过江湖厮杀。/p
单城的那一战让她至今难以忘怀。/p
胡三爷无奈的嘿嘿笑了两声,“水善姑娘不知情况,如今的芙蕖山庄比曾经强大了不知多少倍,江湖各派都是敢怒不敢言,没有一个是它的对手。”/p
“这么嚣张?”相香咬着鸡翅,惊诧的叹了一声。/p
“芙蕖山庄怎会突然变得如此厉害,其中可有什么缘由?”/p
剑郎好奇的问道。/p
胡三爷摇了摇头,“这种事我们在这些小老百姓如何知道。自从芙蕖山庄换了庄主开始,一下子像是武神降世一般,所向披靡,所过之处无一不是血流成河,尸横遍地。”/p
“那个芙蕖山庄的新庄主……”/p
“善儿,酒杯倒了,小心点。”/p
水善不小心把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