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念郡主,没搜到人,今儿这事怎么算?”/p
柳平柏冷笑的质问永念郡主,看着廷尉府中鱼贯而出的府兵,气不打一处来。/p
堂堂廷尉府,被人如此明火执仗的搜府,整个廷尉府的颜面都丢尽了。/p
结果没有搜到人,自然要找校长放肆的郡主讨说法。/p
永念郡主将手边帘子一甩,坐直身体,重新隐没进车中,只剩一小片下巴。/p
“没搜到便没搜到,算你们好运,你们最好记着,我郡主府的人你们若敢藏,本郡主定要你们知道本郡主的厉害!”/p
“你简直欺人太甚……”/p
柳平柏忍无可忍,冲上去就想拦住永念郡主的马车和她理论,手臂一下被父亲抓住,朝他用力摇摇头。/p
“被冲动,想想杨家,现在一定要忍住。”/p
柳平柏死死捏着拳头,瞪着永念郡主的马车,最后只得守住了火气。/p
“对了,你们还不知道本郡主跑丢的奴隶是谁吧?”/p
永念郡主的香车已经驶出一段距离,突然停了下来,侧出脸朝柳平柏和杨琴韵意味不明的冷冷一笑。/p
柳平柏心中大惊,当即就要带着杨琴韵回府,千万别让她听到永念的话。/p
可柳平柏的动作终究晚了一步,刚牵住杨琴韵的手就来不及了。/p
只听香车上那个稚嫩却阴冷的声音,欢笑道,“是杨家的两位公子,被砍杀的杨康之子。本郡主将他们从大理寺带出来,本想许他们锦衣玉食,结果两个不知好歹的偷偷跑了。三公子和三夫人若是见到,可要记得通知本郡主。那两个下贱东西千万让本郡主抓住,否则定要他们生不如死。”/p
永念郡主猖狂大笑着离去,杨琴韵在柳平柏坏中瑟瑟发抖,一下晕了过去。/p
被永念郡主带回府意味着什么,全闵都无人不懂。/p
……/p
冬天的气息越发进了,虽还未入冬,风中的寒意却已刺骨浸人,纷纷加起了衣裳。/p
“太后的冬衣抓紧让人做,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过不了几日就要穿了。”/p
杜书禹边吩咐着宫人,手上边记录着一众事宜。/p
“各处的门窗帘子都换上冬日用的厚帘子,特别是太后的寝殿,赶紧换了,免得夜里凉。”/p
“殿中烧火的碳每日都要备好,保证殿中温度。穗儿、华儿更要特别注意,你们在太后身边贴身伺候,太后的手炉随时添上,别忘了。”/p
杜书禹挨着挨着细心交代,宫人们一一应声回应着。/p
太后之事他皆管理的妥妥贴贴,时常记录在册免得遗漏,丝毫不敢出差错。/p
水善远远看着,不由啧啧出声,想必他处理朝政都没这么仔细这么用心吧。/p
水善朝门口候着的一个小宫女招招手,“你去把杜书禹叫来,我有事问他。”/p
小宫女应声离去,杜书禹听见传话,抬眼朝靠在门边的水善望了一眼,大步朝她过去。/p
“太后,可是有何事交代?”/p
水善捧着手炉摇摇头,双腿交叠着靠在门上,右脚点地一晃一晃的,踝间青褶纹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p
水善将手里热乎乎的手炉往杜书禹怀里一扔,“没什么,就是觉得手炉不热了,让你给哀家换换碳。”/p
杜书禹丝毫没有被指使、被捉弄的不满,微笑着应下,不一会就重新换了手炉来。/p
手炉重新捧到手里,水善一下又扔回杜书禹怀里,两只手抖了抖,接着凑在嘴边吹了吹。/p
“烫死了,怎么这么烫,你是不是想烫死我。”/p
杜书禹抱着手炉一点感觉都没有,根本不烫,是太后故意刁难他。/p
“是臣疏忽,臣让人在手炉外再套上一层布包,若碳不够热了,便将布包取下来。”/p
很快包上布包的手炉就拿回来了,杜书禹递给水善,“太后看看还烫不烫。”/p
水善无趣的撇撇嘴,一把接了,抱在怀里不说话。/p
水善深深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以前在宫中看到过的,趾高气昂的宫斗妃嫔,故意刁难下人,说话阴阳怪气,眼睛长在头顶上。/p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坏人,但一看见杜书禹,就想到自己被囚禁在行宫,没一点好脸色。/p
杜书禹看水善不说话了,便行礼退下了,刚退去几步,便有重甲士兵急匆匆跑来雅林园。/p
水善瞧着身着盔甲的士兵说了些什么,杜书禹就行色匆匆的跑走了。/p
水善连忙好奇的跟上去。/p
杜书禹方才一脸着急的样子,肯定是出了什么事。/p
水善有点幸灾乐祸,心底好像就希望出点事,想看杜书禹出洋相。/p
水善追到渡口时见到渡口停着一艘船,流水行宫如今被严密看守,除了一辆偶尔外出采办东西的船,再没见过其他船停靠。/p
然而此时停靠的船显然不是采办船,而且船上跟着一群盔甲士兵,气氛有些剑拔弩张。/p
“把刀给我放下!”/p
水善听到了杜书禹为厌的怒吼,加紧步子凑上去瞧,突然看见船上一个熟人。/p
“静儿?”/p
水善不敢相信的望着船上满脸恐惧的女孩,双手颤抖的握着一把匕首,比在自己的脖子上。/p
这个女孩是先皇最小的女儿,灵曦公主闵静文。/p
“我让你把刀放下,乖乖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p
杜书禹站在甲板上冷着一双眸子,周围一群士兵将灵曦公主团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