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禹心知肚明,离开行宫,渊穆太后便是无上尊贵的人,众生仰望的人。/p
他连俯首称臣的资格都没有,跪在她脚边的资格都没有。/p
她只会是他永远望尘莫及,绝对无法触摸的人。/p
但若她被囚禁在行宫中,他便是伺候她的人。/p
他体贴安排着她的一切,切身亲近的感受着她的欢笑和美丽,近距离的看着她,甚至触摸她。/p
只要能让她近在眼前,他愿意做个坏人,做个叛逆者。/p
从第一次见到她起,她就成了他新的人生目标,不停追逐,只为拥有。/p
水善悠哉哉的逛回雅林园时,灵曦公主正心急火燎的等在那,见她回来,赶忙冲上来抱住她,紧张和害怕一瞬间爆发,可怜的大哭了起来。/p
“母后,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今天要被皇兄掐死。皇兄为什么这样对母后,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静儿好害怕,以后他是不是也会掐死静儿——”/p
灵曦公主哭的那叫一个可怜,趴在水善胸口,肩膀一耸一耸。/p
“好了好了,没事了,母后不是好好在这呢嘛。母后说过,只要母后在,没人能伤害你。母后答应过的,永远算数。”/p
水善拥着她,轻声安慰着,像一个真正的母亲,用尽了慈爱和温情。/p
“伤怎么样,可还有哪儿不舒服?”/p
灵曦公主吸着鼻子用力点头,“胸口不舒服,脑袋不舒服,哪儿哪儿都不舒服。”/p
水善一下被她逗笑了,“我看你是胆子太小,吓得。”/p
灵曦公主不好意思的微红了脸颊,水善捏捏她红彤彤的脸颊,红润漂亮,看来没问题。/p
“你也是公主,怎么就这么点胆子,以后真遇着事,还不得自己先把自己吓死了。”/p
灵曦公主委屈的瘪瘪嘴,“人家是姑娘嘛,人家还小。”/p
“不小了,都已经嫁人了。”/p
水善难得的正了表情,认真的望着灵曦公主,语重心长道。/p
“皇室从来没有孩子,也没有男女之分。不管男人女人,都逃不过权力的斗争,你也是一样。”/p
水善轻轻握住灵曦公主柔弱的肩膀,深切的看着她。/p
“以前皇上疼惜你,哀家宠爱你,你可以自由自在的做个幸福公主。可如今的情景你已经看见了,你已经是大人了,需要懂得思考,懂得算计,懂得保护自己。你可明白?”/p
灵曦公主控制不住的心中悲戚,又落下泪来。/p
“母后不是说过,会永远保护静儿吗?”/p
“母后自然会保护你,但你也要懂得保护自己。母后与皇上势必会有争端,到时,你当如何自处,如何自保?如今的皇上已经不是你以前的皇兄,你可明白?”/p
水善想要闵静文自己成长起来,没有人能够永远被别人保护,只有自己保护自己才是最万无一失的。/p
水善用了晚膳在行宫里乱走散步,将华儿打法自己,独自满屋目的的在月光下吹着冷风。/p
她在想那三个要求该如何用,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用在值当处。/p
走着走着,路过杜书禹住的清兰园。/p
这里以前是毋泪来行宫时住的寝殿,现在却住着杜书禹。/p
水善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但走过清兰园不远,远远见着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在清兰园的后院墙下攀岩着,手脚并用的爬上墙头,跳进了院墙里面。/p
这一幕顿时激起了水善的好奇心,看那人影笨拙的身影,应该是个不会武功的女子。/p
一个女子大半夜偷偷跑去清兰园,不得不引人遐想喔。/p
水善悄悄的躲在暗处跟踪女子,只见那女子翻进院墙后,熟门熟路的抄着小路去往清兰园主殿。/p
水善知道,主殿住着的是杜书禹,此女子明显是去找杜书禹的。/p
只是不知道,她是与杜书禹约好了,还是兀自前来?/p
不过凭杜书禹在行宫一手遮天的地位,若想见谁,也不必用这么笨的法子。/p
水善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p
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水善已经迫不及待要瞧杜书禹的热闹。/p
那女子不出水善期望,悄悄潜进了杜书禹的房间。/p
杜书禹并不在殿中,整个寝殿空无一人,连烛蜡都不曾点。/p
女子潜入殿中,水善心情激动的躲在窗子外偷看,这姑娘不会是看上杜书禹,半夜送暖来了吧?/p
水善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但瞧那姑娘笨手笨脚的样子,就算躲进了房间里,也不见得能成事啊!/p
水善竟然希望这个姑娘能得偿所愿,一时竟忘了,杜书禹还是她名义上的女婿。/p
不过这个女婿她从来没认,以后也不会认。/p
杜书禹才配不上她的静儿。/p
为了看的更清楚一点,水善也抹黑进了殿里,悄悄找着那姑娘,就见床榻上传来轻微声响。/p
水善捂着嘴靠近些,蹲在床边上,脑袋伸进床幔中。/p
水善在漆黑夜色中看清了姑娘的长相,但她看的更清楚的,还是姑娘近乎赤裸的身材。/p
小姑娘瞧着不过十五六,此时已经脱得只剩一件肚兜,哆哆嗦嗦的窝在被窝里,屏息凝气,缩成一团,等待着主角的回来。/p
水善控制不住的想要笑出声,这么旖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