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喜欢小孩喜欢的了不得,每天逗着吉祥玩,心情也被小家伙弄得开心了很多。/p
皇后和以前一样,每日都要到羽华宫来请安,如今每次来都会带着吉祥,舍不得放手。/p
水善总是准时被孩子的哭笑声吵醒,然后起床,接受后宫众妃的请安。/p
皇上的妃嫔们全都没有孩子,所以都很羡慕皇后有了吉祥,喜欢逗着吉祥玩。/p
太子也是每日必来请安的。/p
东宫如今尚无妻妾,豫王府的人也不能住在宫里,东宫便要清净、寂寞许多。/p
“太子如今为国事烦忧,很是辛苦,回了东宫也是冷冷清清一个人,该找个人说说话了。”/p
太子不好意思的憨憨一笑,“孙儿还小,成亲的事不着急。而且太妃将青萝留在了东宫,青萝稳重妥帖,有她照顾,祖母放心。”/p
太子如今过继皇上,便是太后的直系孙儿,不得再称呼怡太妃祖母,只能唤怡太妃。/p
正式场合,对豫王府的人也只得唤豫王、王妃、及郡主。/p
父亲、母亲的称呼只能在私下里唤唤。/p
“青萝?”/p
太子应了一声,“正是。青萝之前一直在豫王府伺候太妃,细心体贴,太妃也怕孙儿在东宫无人照顾,故将青萝送来了。青萝曾是祖母的人,日后在宫中,也可时常来陪祖母说话。”/p
水善没接话,只是问道,“青萝已册封了?才人还是保林?”/p
太子不知太后为何问的这般详细,也没多想,回答道,“尚未册封,在等宗正寺挑选黄道吉日。”/p
“那便先等等。”/p
太子呆了一下,感觉太后似有什么意见。/p
“祖母,可是有什么不妥?”/p
水善宽慰的笑了笑,让如意把太子喜欢的点心送上来些,再做些新鲜的送到东宫去。/p
“没什么,就是好久没见到青萝,想与她多亲近亲近。你如今是监国太子,政事繁忙,东宫的琐事暂时让皇后给你处理着,等你娶了太子妃,再交给太子妃。”/p
“是,孙儿明白,当以国事为重。”/p
太子一走,水善便让如意将怡太妃请进宫,再把东宫的青萝唤来。/p
青萝依旧如当年所见,倾城独立,身姿婀娜,袅袅盈盈,如风中飘絮,不堪一握。/p
如今的她已不再是当初孤苦无依的优伶,身上天然而生的孤傲清冷之态愈浓,俨然已有了大家千金的贵气。/p
她在豫王府虽是伺候怡太妃的下人,豫王府的人却从未将她当下人看待,俨然是半个主子,也有了主子的派头和气度。/p
青萝仪态端重的上前行礼,动作规范优雅,气度不俗。/p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一别两年,你过得可还好?”/p
青萝抬起头来,容颜倾城的面庞上梨花带雨,满是激动。/p
青萝跪行两步,再次重重磕头,“主人,青萝以为今生再见不到您了。”/p
青萝不曾尊称她太后,却是如当年一般叫她主人,倒是比太后显得更亲近。/p
“你如今是太子宫中的人,过不久太子便会册封于你,宫中不比宫外,更不比怀城,规矩森严,稍有行差踏错便是重罪,你可还习惯?”/p
青萝脸上一晃而过一丝尴尬,太后这分明是在提醒她,这里是皇宫,莫要乱称呼,乱了规矩。/p
青萝老老实实的改了口,回答,“多谢太后关怀,奴婢只愿谨慎用心,照顾好太子,不敢行差踏错。”/p
“当初离开豫王府,哀家已经交代太妃许你银两,放你过自由生活,但太妃将你留了下来。听说这两年你将太妃照顾的很好,你是有功的。”/p
“奴婢不敢贪图功劳,太妃给了奴婢安身立命之所,是奴婢的福气。青萝永不敢忘太后当年的赎身之恩,还有怡太妃的爱护和信任。”/p
水善坐在正殿中央的位置上,沉默的玩弄着手上的戒指,来回摩挲。/p
“懂得感恩是好的,既然感念哀家的恩情,又为何出卖哀家呢?不对,不该是出卖,你本就是尊主的人,听命于尊主也是自然。”/p
青萝惊慌的猛然抬头,又迅速的低下脑袋,隐藏去眸中的慌乱和心虚。/p
“太后明察,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奴婢从没做过出卖太后的事。”/p
“是吗,那哀家被囚禁在流水行宫的消息是何人告诉尊主的?”/p
太后赫然释放强大的气场,云淡风轻的语气,却将青萝吓得不敢抬头,整个人匍匐在地。/p
“你本就是哀家在柳馆赎来的,柳馆是尊主安插在各国打探消息的场所,你说你与尊主毫无关系,哀家能信吗?你自己能信吗?”/p
“奴婢早就与柳馆没了联系,奴婢一心一意伺候太妃,伺候太子,绝无他心,求太后明察。”/p
青萝苦求着用力磕头,绝美的脸庞上梨花带雨,额头红肿,哭起来都那么柔美。/p
“哀家在流水行宫藏了那么久,才去了豫王府,毋泪就到了流水行宫,你说巧不巧?”/p
“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没有出卖您,真的不是奴婢——”/p
青萝哭的很凄惨,一口咬定不是她,但水善也肯定的坚信,就是她。/p
这个人在撒谎,水善清楚感受到她身体的气息。/p
“青萝,你可知道你如今的身份和立场?你是太子的人,太子是未来的天子,未来天闵王朝的主人,他身边的人必须干干净净,忠心耿耿,全心全意对他。特别是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