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绥山说起韩杨,眉头紧蹙,脸色深沉。/p
水善想起那日血池边看到了的干尸,年绥山应该是亲眼看着那人被杀、被放干血,对一个孩子来说太过残忍,血腥了。/p
“每隔十日杀一个人的话……今晚刚好又是第十日。”/p
水善突然振奋起来,立马把司天喊了进来。/p
地洞虽然被发现了,但小碎片还在韩杨手里,他想要利用小碎片长生不老,想必不会放弃杀人祭奠,今天肯定会有行动。/p
水善紧张的望着司天,今天很可能又会有一条无辜的生命被杀害,他们要阻止。/p
而且这也是寻找到小碎片的好时机。/p
“我们立马就去看着他,他一有行动我们就跟上。”/p
司天同样有些激动,只要韩杨还要继续杀人,今天必然就会有行动。/p
“而且我们昨天刚吃了亏,他肯定想不到今天还会去找他。”/p
水善一脸兴奋,跳下床套上衣服,和司天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海府。/p
年绥山紧跟在他们身后道,“我也要去。”/p
水善和司天同声拒绝,“不行!”/p
这回两人倒是默契,拒绝的一样坚定。/p
“我一个人在家害怕,让我也去吧,我就等在海府外面,不会拖累你们。”/p
司天推着他将他推进屋子里。/p
“在家等着害怕,去海府外面晃悠就不害怕了?老老实实在屋里呆着,哪儿都不许去。”/p
“在家等着太心慌了,我不想等着。”/p
等待有时比身临险境更让人害怕,只要信任关心的人在身边,龙潭虎穴都能勇往直前。/p
“绥山,听话,就在屋里好好呆着,别让我们分心。我们很快就回来,我保证。”/p
水善和司天趴在韩杨院子的房顶上,韩杨在屋里,他们一直守着。/p
昨夜的事似乎并未引起轩然大波,海府内如往常一样平静,护卫都不曾多安排几个。/p
因为水善清除魔气,韩杨的伤都好了很多,已经能正常出门,不用躺在床上了。/p
韩杨一整日都呆在海府里,去过玛特的院子,,然后就回了自己院子,没有出府。/p
水善怀疑他会不会就在府里杀人?/p
韩杨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府中杀人并不困难,随便抓一个下人就杀了,处理起来也容易。/p
杀人会一直跪拜在碎片前,等到尸体的血放干,才会结束,这个过程至少会花上两个时辰。/p
天色渐渐暗沉,太阳彻底落下,黑暗笼罩天际。/p
水善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仰躺着啃起馒头,馒头揣在怀里都冷了,但也比饿着肚子强。/p
司天还在一眨不眨的盯着屋子,水善则仰望着夜空休息片刻。/p
韩杨怎么还没动静,今儿不会不行动吧?/p
正不耐烦的想着,房间里的韩杨出来了,而且重新换了一套衣裳。/p
司天拍了拍水善,看来韩杨要行动了。/p
两人悄悄跟上,没想到韩杨最后去的地方,竟然是单于府,单于族长的私邸。/p
“他来这干什么?难道……”/p
“难道单于舍情也是同谋?”/p
司天一口说出水善想说的话。/p
难道利用碎片长生不老之事,杀人放血之事,都不止韩杨一个真凶,还有一个幕后同伙?/p
水善和司天心中一惊,舔了舔嘴唇,先跟进去看看再说。/p
今夜的发现让两人大惊失色,他们并没有想错,韩杨确实不是一个人。/p
单于舍情病重的躺在床上,一旁坚硬的地面上捆着一个女子,看着约莫三十来岁,手脚被捆束,人也昏迷着,甚至不知是死是活。/p
单于舍情将伺候的下人全部打发了,整个院子空无一人。/p
韩杨跪坐在单于舍情的床边,前面放着一个小方几,昏迷的女子便被平放在小方几和韩杨之间。/p
韩杨朝着小方几端正姿势,腰背挺得笔直,如同举行隆重的仪式。/p
韩杨充满希冀的看向病床上的单于舍情,单于舍情颤抖着手,手深入怀,慢慢掏出一个小方盒。/p
水善藏在窗户下,立马感受到了小方盒中强大的魔气。/p
是小碎片。/p
水善肯定的朝司天点点头,司天紧了紧手中的刀,突然闯入,一把将小方盒率先抢到手。/p
韩杨正一脸庄重的双手去接小方盒,司天的出现打了他个措手不及,眼间到手的东西一下落入了对方手中。/p
单于舍情惊愕的张大了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p
他看到了谁,那个女子……是水善?/p
单于舍情浑身都开始颤抖,无神的双眸睁得像铜铃一样,他不敢相信,水善竟然还活着,她怎么会还活着?她不是和尊主同归于尽了吗?/p
韩杨恨恨地瞪着眼前的两人,怒不可遏地道,“又是你们,昨天没抓到你们,今天又自己送上门。”/p
司天快速打开小方盒看了一眼,里面确实是碎片,小心地揣进了怀里。/p
“哼,没想到我们今天还会来吧,你昨天没抓到我们,你以为今天就能抓到我们了吗?”/p
水善冷哼着嘲笑,对他嗤之以鼻。/p
韩杨此时难以抑制心中地慌乱,碎片不能丢,他还要长生不老呢。/p
“你们最好乖乖把东西还给我,否则,你们插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