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看见韩杨和玛特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会被发现。”/p
年绥山一脸后怕的拍了拍胸脯,他知道水善要去上菜时就有些担心,结果还真没担心错,不过幸好没被瞧见。/p
“司天呢,你怎么在这,你是陪读,今天这个场合你不需要出现吧。”/p
年绥山拉着水善去了思公子的院子,他和司天如今都住在思公子的院子,现在院子里没啥人,正好带她去逛逛。/p
“司天正睡觉呢,昨儿陪思公子练武的时候,被打了一拳,说胸口疼,懒得动弹。”/p
“我看他是无病呻吟,故意偷懒。”/p
思公子的院子就是不一样,雅致闲逸,有个极大的练武场,各色兵器种类齐全,琳琅满目,司天平日应该就是在这陪公子们练武。/p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p
年绥山一溜烟的跑没影,很快又回来,手里端着一叠各色点心,都是从厨房里出去的,现在又回到她面前。/p
水善确实也馋了,端着碟子坐在竹林中的小凳上乘凉,竹林中凉风飒飒,很是舒爽。/p
水善靠在一根竹子上,嘴里嚼着点心,耳边听着风吹竹叶的风声,不由昏昏入睡。/p
大夏天就是容易犯困,特别是在这这么幽静凉爽的地方。/p
“想睡就睡一会吧,我守着你。思公子去给叶曷老爷祝寿,不到晚膳送完客是不会回来的。”/p
年绥山这么一说,水善果真就睡了过去,本来准备在花园里睡上一觉,结果被西院东院的姑娘斗气搅黄了,这会正是时候。/p
“那我就眯一会,有人来了记得叫我,我还要回去洗碗呢……”/p
水善的声音越来越小,话没说完就已睡了过去。/p
高不见顶的竹林茂盛繁密,凉风吹过,有青绿的竹叶随着风飘旋而下,落在她的鬓间。/p
年绥山支着下巴呆呆地守着她,抬手捡下了她发间地竹叶,轻含在唇间,口中吹气,发出清脆的竹叶声。/p
清润幽缓的乐曲从竹叶上发出,穿荡在一片翠色的竹林中,如有闲雅高人在弄乐,清爽拂人,令人心清意净,竟是舒缓了炎炎夏日的灼热烈、烦躁。/p
水善睡得很是安稳,动了动脖子,身子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年绥山眼疾手快地闪到她身边,用肩膀接住她歪道地身子。/p
水善无知觉地寻了个舒服地姿势,靠在他肩头,舒服地继续酣睡。/p
若是能一直如此无嗔无怨,平和安乐地在一块,多好。/p
他心中期盼着,也为此努力着,他还有机会,他坚信。/p
年绥山后来也在竹林里睡着了,等司天急得团团转,几乎将整个老宅找了一遍,就要冲进寿宴找人时候,终于在竹林里发现了他们。/p
两人正靠在一起睡得安逸,四条胳膊交缠在一起,水善直接枕在了年绥山地膝头。/p
“着火了——”/p
司天看着两人睡得享受的模样,想着自己为了找他们,在大太阳下到处跑到处找,浑身都湿透了,气就不打一出来,凑在两人耳边大喊一声。/p
水善被巨大的声音惊得一个激灵,一下就醒过来了,揉着耳朵大喊,“哪儿哪儿,哪儿着火了?”/p
年绥山皱皱眉头也被叫醒了,却只是避开司天打了个哈欠,不慌不慢的睁开眼睛。/p
“我着火了,我要被太阳烧死了!”/p
司天插着腰,气呼呼的瞪着水善,似乎要把她瞪出个窟窿。/p
水善刚醒来脑子还有些恍惚,怔了许久,痴痴的呵呵笑起来。/p
“你自燃了。”/p
“马上就要燃了,被你们气的!”/p
司天脸上一片通红,额头都是汗,完全是被烈日晒得。/p
水善歉疚地将他扶到小凳子上坐下,掀着他的袍子给他扇风,讨好地呵呵笑着。/p
“别气别气,天气已经这么热了,再生气,真就要上火自焚了。你可是修……翩翩儒雅的斯文人,骂人多影响风度,别气别气。”/p
水善边给他扇风,边抚着他的胸口替他顺气,还不忘用眼神示意年绥山。/p
年绥山机灵的麻溜跑走,弄了些清凉的水来,让他喝些水,消消火。/p
她方才差点脱口而出他是修道之人,讲求修炼心境,清心静气。一下瞧见年绥山还在旁边,便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p
“你不是在睡觉嘛,怎么又到处找我们,是不是思公子回来了?”/p
年绥山还拿来了几个果子,洗的干干净净的,咬在嘴里酸酸甜甜,整颗心都凉快起来。/p
“谁说我在睡觉,我是在养伤,你那么久不回来,我当然担心出什么事。”/p
司天特别强调自己带伤寻人这一点,他可是受尽了罪,就因为他们两个不省心的。/p
水善好笑的撇撇嘴,也不和他作对,安抚一下他的伤口,乖巧的点点头,“辛苦你了,让你操心了。”/p
司天对她这副乖巧的样子很满意,嘴角勾了勾,表情缓和了很多。/p
“玛特和韩杨已经走了,你们不用躲着了。”/p
水善听见这话,长长的舒了口气,那就好,一想到韩杨在府里,他们确实哪儿都不敢动,生怕遇着他。/p
“那么快就走了,寿宴也散了?”年绥山问道。/p
寿宴不是一直要持续到晚上吗,现在天还早着呢,海家的人怎么就走了。/p
“海家只是来表示一下,并非真心祝寿。玛特和单于亚走的比较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