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水善三人进单于老宅已经一个多月,海家和单于家还没有停止寻找他们,但寻找他们的力度已经降低了许多,不是因为他们没了耐心,而是因为起义团闹起来了。/p
通过这番鸡飞狗跳的找人,两家没能找到水善三人,倒是剿灭了两个起义团的窝点,抓了几十个起义团的成员,使得起义团谋划了救人报仇行动,在中心城池与海家、单于家展开了正面冲突。/p
所谓的正面冲突,也大多是偷袭战,起义团不时偷袭海家和单于家的产业,两家的府邸也不时遭到攻击,双方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p
水善已经第三次听到府门被人泼了粪水,门房早晨发现的时候,屎尿都已经干涸的黏在了大门上,又臭又恶心,许多百姓们悄悄地围观看热闹,瞧单于家地笑话。/p
单于亚不可避免地又发了一通大火,族长如今病重床榻,而且住到了私邸去,这单于家主宅无形中将他当作当家人,单于家出什么事自然都是他的责任。/p
而单于叶曷虽不是当家人,但实际权力却比单于亚更大,出事后如何处理,真正征询的都是单于叶曷的意见。/p
单于亚将屋里的摆件瓷器摔了一地,既是因为起义团胆大包天,一而再的给单于家泼粪谁,摆明了公然挑衅。/p
更大的原因则是单于叶曷自作主张贴出了公告。/p
近有无聊小人闲得发慌,用粪水浇灌单于家大门,奈何大门之木已无根,如何施肥浇灌都再长不出参天大树。故提醒无聊者停止这等低俗行径,否则被抓到,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粪水替他洗个澡。/p
同时,凡是抓住泼粪之人的城中百姓,赏银五十两,帮助单于家清理大门粪污者,赏十两,恳请帮忙捉凶。/p
单于叶曷代表单于家做出声明时,完全不把他这个下任族长当回事,完全将他当摆设,当空气。/p
不得不说,单于叶曷这个公告写的很是有意思,将起义团的警告行为转化成一场无聊者的低俗恶搞,体现了单于家的大家气度,同时以犒赏的方式,拉近与百姓们之间的关系,让泼粪之事变成一件口耳相传的趣事。/p
“父亲息怒,小心气坏身子。”/p
单于婉体贴的递上参茶,安抚着单于亚的脾气。/p
单于庄同样一副气呼呼的表情,替父亲抱不平道,“大伯这分明就是,就是……鸠占鹊巢。父亲才是如今的当家,哪里轮得到他发公告,单于家的事都该父亲说了算。”/p
单于婉听见弟弟如此直言不讳地责问长辈,微微拧起脸低喝一声,“这是长辈地事,岂容你多嘴。”/p
单于庄吃了亏,瘪了瘪嘴,单于亚安抚的摸摸儿子的头,帮腔道,“阿庄说的没错,族长病重,我就是单于家的当家人,我还没说话,哪儿轮得到他喧宾夺主,自作主张。”/p
单于婉无奈的看着这对霸道的父子,就听父亲吩咐弟弟道,“阿庄,你也去写个公告贴出去,警告起义团的人,我们一定会把他们全部抓获,斩首示众。所有提供起义团线索的人,赏银……一百两。”/p
“是。”单于庄应着就要领命下去,单于婉连忙喊着,“不可。”/p
父子俩齐齐看向她,单于婉着急道,“父亲,万万不可啊。”/p
“有什么不可,我才是单于家当家,我的话才能代表单于家的意思。我一定下了单于叶曷的脸,让他知道,谁是主,谁是臣。”/p
单于婉紧紧的皱着脸,劝阻道,“父亲,对百姓而言,不管哪一份公告,代表的都是单于家,如此变换态度,只会让别人觉得单于家反复无常,丢的可是单于家的脸。而且,直接警告起义团,岂不是自己承认我们拿起义团无奈何,任由人家泼粪,却抓不到人。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p
单于婉耐心的恳切劝阻,单于亚慢慢冷静下来。/p
“父亲和叶曷老爷之间的事属于单于家内部问题,不可让外人看了笑话,更不可让起义团因此得意嚣张。面对起义团,我们单于家要团结一心才能共对外敌,相信叶曷老爷应该也懂得这个道理。”/p
单于亚沉默下来,找不到反驳女儿的话。/p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单于叶曷太碍眼了,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今日我若忍了,明日单于家的人岂不都会看我笑话,觉得我可欺,无能,害怕了他单于叶曷?”/p
单于婉给父亲倒了一杯茶,替他抚顺着胸口,缓解气闷。/p
“父亲,您对单于家的好,对单于家的责任,大家定然都看在眼里,公道自在人心。今日这个公告若发出去,您自然是彰显了自己当家人的身份,让大家敬着你怕了你,但心底定然会觉得您只顾私人恩怨,更本不将单于家的脸面放在眼里,对您有怨言。”/p
“那我就这么算了?”单于亚气不过,呼呼的端着茶就是大口灌着,似乎希望用茶水浇灭心头的烦闷和怨气。/p
“让单于家丢脸还是赢得大家的认同,就在父亲一念之间,以退为进,有时比一味强势更有效应。”/p
单于亚面上闪过一抹好奇,抬眼看向自己明艳可爱的女儿,“什么以退为进?”/p
单于婉灿烂一笑,眉宇间闪烁着聪慧的神采。/p
单于家撞邪了,一日之间,整个单于老宅传播的沸沸扬扬,小厮、丫鬟无一不在议论着这个八卦,西院东院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