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善直接顶了回去,大黄牙大笑着又要开口嘲笑她,赌桌对面的光膀子胖男人再次扬声大喊,“还没下注的快下注啊——”/p
围在赌桌前的男人们一个个将银子放在赌桌那两个大字里。/p
光膀子胖男人目光犀利的在水善身上认真审视一番,开口道,“小姑娘第一次来?只要把你的银子压在赌桌上就行了。”/p
光膀子男人用手指了指‘大’和‘小’两个大字。/p
水善犹豫的看了看那两个字,又看了看光膀子面前盖着的色盅,半懂不懂的往怀里掏钱袋,最后放了一块银子在‘小’字处。/p
“开了啊!”/p
光膀子男人大喊一声,押注的人都紧张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光膀子男人开色盅的手,最后盅盖猛然打开,一、六、二小。/p
顿时欢喜声、咒骂声夹杂响起。/p
水善有些迷糊,直到光膀子男人将一堆银子推到她面前才反应过来——自己赢钱了!/p
这生钱之道果然快的厉害。/p
“再来再来!”/p
水善欢喜的催促着光膀子男人再来,毫无游移的将刚刚赚回来的银子全部推倒了‘大’。/p
光膀子男人邪邪一笑,抓起筛盅迅速摇晃起来。/p
“押大押小,快下注了——”/p
所有人紧跟着下注,色盅打开,顿时又是一片惊呼和咒骂声,大!/p
“我又赢了,我又赢了!”/p
水善欢呼的手舞足蹈,将一块银子瞬间变出了一堆银子,欢喜的拢在怀里数着。/p
这哪里是迅速生钱之道,分明是飞速才对,以后独自行走江湖就再也不怕缺银子了。/p
“再来再来,这次我一定还能赢。”/p
水善每次将赢来的银子全部推出去,最后又翻倍的赢回来,一次都没失手,运气好到炸裂。/p
十几盘下来,面前的银子已经堆不下了,钱袋显然也装不了,顿时开始犹豫着她要怎么带走啊!/p
“姑娘今天运气很好,有没有兴趣到二楼来一把。”/p
“二楼?”/p
水善寻着光膀子男人的手指方向往不远处的二楼隔间处望去。/p
与大堂里的热闹鼎沸、烟雾缭绕不同,二楼很安静,偶尔有衣冠体面的人上下,还有伙计殷勤的伺候着。/p
“二楼玩什么,也是这个吗?”/p
光膀子男人堆起肥厚脸庞上的横肉殷切的笑着,可那笑实在不敢让人恭维,肥腻的反射着油光。/p
“姑娘想玩儿什么都有,还有茶水点心招待。”/p
大堂的气味实在难闻的紧,水善抱着那一堆的银子满心欢快的应声,跟着那光膀子男人去了二楼。/p
有伙计在二楼楼梯口恭迎着客人,见到光膀子男人带着个姑娘上来,即刻迎上两步叫了一声康哥,恭敬的率先在前给两人领路。/p
二楼装潢的雅致安逸,正中并排着几个赌桌,几个衣冠楚楚的人正坐在赌桌前玩着。/p
人数与楼下比起来实在少得多。/p
两边屏风隔断出两个稍显隐蔽的空间,其中一个里面坐了人,另一个隔间外守着一个锦缎绸衣的娇小男人。/p
康哥朝他打了个招呼,将水善送到就转身下楼去了。/p
“小姐里面请!”/p
娇小男人长了一张和他身材一样没几两肉的尖嘴猴腮的脸,一双眼睛又细又长,贼眉鼠眼的样子看着就狡猾的很。/p
水善大摇大摆的被迎进隔间里,伙计即刻沏上热茶,送上点心。/p
凑近鼻端一闻,是上好的临安瓜片,比大掌柜的云雾花茶珍贵多了,果然待遇不一样。/p
“小姐是想一个人玩还是在下找些人来和你一起玩?”/p
水善想起方才楼下挤在身边那些大喊大叫闹哄哄的男人,皱了下眉毛,摆了摆手。/p
“还是我自己玩吧,人多麻烦。”/p
“好,那小姐想要玩什么?”/p
“我刚才在楼下玩的那个……叫什么?”/p
娇小男人一直虚着一双狭长的眼睛,本就细窄的眼缝几乎都要看不见了。/p
娇小男人一字一句极有礼貌的回答着,“小姐方才在楼下玩的是赌大小,现在可是还要玩那个?”/p
“对对对,就玩那个,我只会那个,刚刚赢了不少钱。”/p
水善把怀里抱着的银子拍了拍,脸上都笑出花来,这钱实在是太太太……好赚了!/p
“好的!”/p
娇小男人从赌桌下面拿出了色盅和色子,彬彬有礼的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p
“方才在大堂里押了很多把大,这盘我就押小。”/p
水善将手里满满抱着的一堆银子全部推到了右手边,娇小男人却安静站着不摇色子,嘴巴上勾,脸上的笑容就没放下来过。/p
水善都要怀疑他这样太久会不会表情失控。/p
“对不起小姐,二楼隔间的规矩,一百两起玩。”/p
水善懵懂的眨下眼睛,“这怎么个意思?”/p
男人耐心解释,“每一把押注的数额至少一百两,不得少于一百两。”/p
男人眼神示意的瞧了瞧水善堆在右手边的银子,看着挺大一堆,确实不足一百两。/p
“玩这么大?”/p
水善惊得吞了吞口水,怪不得二楼人那么少,原来还有这种规矩。/p
这些银子都是她在下面连续赢了十几把才得来的,结果在二楼连玩一把的资格都不够。/p
“请小姐继续加注。”/p
水善很挣扎,她身上的银票都严严实实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