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骂我小屁孩,看我不教训你。”/p
小郡主又被气的无力反击,只能爆发强大的力量,追着前面的人,却是越追距离越远,不一会,人就已经跑出老远,悠哉的朝她跳着招手。/p
“小郡主,我先走了,你消消气,等你气消了我再回来。”/p
“你永远别回来了!”/p
小郡主用尽了全身力气朝越跑越远的背影大喊一声。/p
她就没见过这么逍遥自在的丫鬟,比她和世子哥哥还悠闲,祖母爹娘还惯着她,真是不公平。/p
……/p
同乐坊,柳馆。/p
今日的宾客坐席又是人满为患,精致典雅的大堂中央,围着一个醒目硕大的舞台,围着舞台摆着数不清的客座。/p
此时所有客座都已坐满,就连二楼的雅座也都全部垂下了纱幔。/p
偶有小厮、侍女们躬垂着身子在客座间穿梭伺候,小心翼翼不要挡了客人的视线。/p
所有宾客皆眼神痴痴的望着舞台之上,/p
舞台上漫天丝绸垂絮而下,一群艳若桃花的女子在绸帐中翩然起舞,身着轻薄的雪白舞衣,朦朦胧胧,若隐若现。/p
柔软的身段淋漓展现,扭动着最为动人撩拨的舞姿。/p
艳丽娇俏的容颜令在场宾客心醉神往。/p
在燕州怀城,同乐坊柳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p
虽只是家做着美色生意的歌舞坊,却屹立了百年而不倒,生意永远盛而不衰,不可不谓之为传奇。/p
馆主柳娘拖着长长裙摆,仪态万方的出现在二楼围栏边,一身宝石蓝霞飞凤鸣裙高贵端重,艳丽的五官保养精细,尽显气度和风采。/p
妖媚的桃花眼斜斜轻瞥,眼妆向鬓角处上挑,整个人又带上几分霸道的锐气。/p
视线微垂正对着舞台中央,将整个大堂的情况尽收眼底。/p
“今儿客人多,让小厮们一个个机灵着好生伺候,不要生出事,老板最近很可能会来,全都给我打起精神,别出了岔子。”/p
站在柳娘身后的年轻男人恭敬的应了一声,“柳娘放心,我明白,一定好生交代,给老板一个好印象。”/p
柳娘随意瞟了瞟大堂中垂涎三尺的客人们,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p
刚刚走出几步,迎面看见苏鸣脚步匆匆,神色肃然的朝她走来。/p
苏鸣是柳馆除馆主外,权力最大最受信任之人,沉稳老练,极少露出惊慌的神色。/p
柳娘心中一顿,心知定然出了大事。/p
“鸣叔。”/p
身后的年轻男人刚刚礼貌的招呼,就被鸣叔赶了下去,虽然有些奇怪却不敢违抗。/p
顿时二楼四周,只剩下柳娘和鸣叔二人。/p
“出了什么事?”/p
柳娘被鸣叔肃然的神情感染,紧张的问道。/p
鸣叔只轻声吐出五个字,“经阁来人了。”/p
简短五个字,柳娘瞬间明白其含义,丝毫不敢耽搁,立即提着裙摆快速离去。/p
鸣叔亦趋亦步紧随其后,皆是同样的肃然神情。/p
经阁乃柳娘私院中一处私密的小阁楼,除了柳娘和鸣叔不准任何人踏足。/p
两人穿过柳馆直直朝后院而去,到了后院却没有像往常一般从后门离开,而是进入了书房。/p
柳馆和私院紧挨着,只隔了一条两米宽的小巷,一般都是从柳馆后门出去,穿过小巷,再从私院后门进入。/p
柳娘和鸣叔避开柳馆之人悄悄进入书房,这是她平日工作休息的地方,面积宽敞布置雅致,/p
插上门闩禁止人进入。/p
两人进到休息的内室,伸手触动床榻下的机关,顿时平整的床榻翘起一边,露出一个狭窄的梯口。/p
两人毫不犹豫的顺着梯口下去。/p
那是一条连通私院经阁的密道,只有柳娘和鸣叔两人知道。/p
从密道中出来,入目是一展仕女图屏风,姿态各异的女子嬉笑游园,景象艳丽欢乐。/p
秘道口隐藏在一幅巨大的鸾凤翱翔的金雕之后,两人合上秘道口,迫不及待的往二楼而去。/p
二楼有间祭祀供奉的房间,他们知道来人正等在那里。/p
楠木雕花大门紧紧合闭着,柳娘和鸣叔堪堪站定,紧张的微微吐气,整理仪容,慎重而恭敬的拉开了大门。/p
两人同样的微垂着头,不敢随意左顾右盼,庄重而敬畏的踏入了房间。/p
房间并不大,摆放的东西不多,利落简洁,十分干净,看来随时都有人在打扫。/p
房间左侧重重帐幔后,是一方休憩的内室,右侧则庄重摆放着一个供奉台。/p
供奉台上没有香火、没有佛像、亦没有逝者牌位,只有一个如脸一般大的瓷碗,墨绿色中带着橙黄色彩纹,华光异彩。/p
瓷碗中盛着半碗血,刺鼻的血腥味污染了整个房间,颜色鲜艳,还是新鲜的。/p
而在瓷碗上贴着一幅骇气森然的图画。/p
画上是一把武器一样的东西,圆柱型状,一头尖锐的像是放大的绣花针,一头背对着两个人头雕像。/p
一男一女,容颜枯槁,皆是闭目安然的神态,却不自觉给人一种阴森气息。/p
此时房间内站着一个人,柳娘只能看见他玄墨的袍子和精致的流金锦靴。/p
柳娘毫无迟疑的躬身跪下,“属下柳娘拜见红祥尊者。”/p
鸣叔跟在柳娘身后一同跪下。/p
两人恭敬的匍匐在地,却只见面前之人一言不发的让开了身子。/p
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