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善想不到赚钱办法正心急呢,又听了老婆婆的话,心里莫名堵的慌,这会还被人撞了不道歉,心里一不痛快就追着两人过去,势必要让他们道歉不可。/p
水善追了几步就见两人速度慢下来了,然后进了一栋阁楼。/p
仰头看足足有五六层高的阁楼,外观看着分外精美别致,就像一尊精美的观赏摆件一样,很是漂亮。/p
水善走近些再细细观瞻,上面三个大字‘藏宝阁!’/p
嘿,这语气够大的!/p
皇宫里有个藏宝阁,这里也有一个藏宝阁,是要和宫里的宝贝比个高低吗?/p
她倒要见识见识究竟有什么宝贝。/p
藏宝阁顾名思义就是一个藏宝的地方,名人字画、悠久古玩、奇珍异宝,种类倒是非常丰富全面,什么都有,不是一般人来得起的地方。/p
水善随便逛了逛,最后评价也不过如此,比起宫里的藏宝阁还是差了一个档次。/p
外表光鲜好看,真正的内涵宝贝却是稀缺了些。/p
水善转了两圈就见到了撞自己的两个人,调整好气势正要怒气冲冲的冲上去,半路受到惊吓的刹住了脚,三四个比她还要气势汹汹的人,急匆匆从她面前窜过去。/p
那几个人像是家仆样的打扮,手里抓着棍棒木头,像是情急之下不知从哪儿捡来的。/p
几人大步跑到撞她的两人身边,与对面柜台上掌柜样的三角眼男人对峙着。/p
“杨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动手不成?”/p
三角眼掌柜眯了眯狡猾的眼睛,觑眼瞧了瞧那几个拿着棍棒的人。/p
被唤杨先生的人,从几人前面转过头来,蹙了蹙眉,厉声命令,“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快放下,我们是来讲理的,不是打架的!”/p
“可他们根本就不讲理,这么大个藏宝阁居然卖假货,还不承认,恬不知耻。”/p
撞到水善的两人中的一个,愤愤不平的怒斥。/p
三角眼男人嗤笑一声,“这位公子说话可要嘴下留意,我们藏宝阁每一样宝贝都是真品,您若再胡口诬陷,可别怪我们不客气的将您赶出去。”/p
年轻公子气愤的沉声一喝,“你敢!你们自己卖假货还有理了,还不让人说了?我们花的可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买的是鹤仙的真迹《廊桥明月夜》,拿回府中让人一瞧,却分明是临摹的赝品,你把我们当猴耍呢?”/p
柜台前的争执引来了些许客人的好奇旁观,三角眼全然不慌不忙的否认,辩解道,“画可是杨先生亲眼目睹过后,当即交到的他手上,银货两讫,何来耍人一说。”/p
杨先生气质不俗,温敛沉稳,有着教书先生的儒雅淡然,心里着急有气,但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教养和风范。/p
风姿绰绰的开口道,“买画时你说这绝对是鹤仙的真迹,老夫敬仰鹤仙情韵风采,却被你用赝品蒙骗,分明是欺诈行为。藏宝阁在怀城深有名声,不想却会欺瞒客人卖假货,辛老板更是有名有望的大家族,不怕如此做辱了门楣?”/p
“杨先生这是在挑衅我辛家吗!”/p
突然一个浑厚威严的声音插了进来,一个身形俊朗挺拔的中年男人,从楼上走下来。/p
五官不怒而威,很有气势,一脸络腮胡更添男人气概。/p
粗壮的双腿一脚脚踏在台阶上,似千钧大石震震有声,整个藏宝阁都跟着晃了两晃。/p
杨先生见到来人,不自觉神情更加紧蹙,但依旧心胸坦荡,无所畏惧。/p
“我不过是来讨要说法而已,你们藏宝阁欺卖假货,今日势必要给我一个说法。”/p
“说法?”辛老板狂妄的冷笑,“我藏宝阁从来只卖真品,绝无欺假。刚才掌柜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杨先生是验过货才将画买走的,您可是我们怀城有名的文学先生,您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却听信其他人三两句胡诌,怀疑画的真假,说出来岂不让天下敬仰您的学子们笑话?”/p
杨先生脸色白了又白,说不出话来,身后两个年轻公子想要辩解,却被杨先生抬手制止了。/p
只听着辛老板继续道,“再者,这画您都已经带回府了,此时又拿回来说我们卖的是假货,您又如何让我们相信,您今日拿来的这幅赝品,就是我们藏宝阁昨日卖于您的真迹?我们是不是也有资格怀疑,是您想要故意诬陷,来毁坏我们藏宝阁的名声?”/p
“你胡说!休要辱了老师名声!”/p
辛老板话音未落,年轻公子就控制不住愤怒反抗,急脾气的就想冲上去讨还公道,被另一黄袍公子眼快的制止了。/p
“别冲动,这样解决不了问题。”/p
周围客人们小声的议论着什么,看向杨先生的视线充满怀疑和调侃。/p
一个文学大师被当众羞辱,怕是比打他一顿还要倍感耻辱。/p
“辛老板说的在理!”/p
水善晃悠悠的从旁观人群后出来,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她吸引。/p
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这么大胆敢出头,要知道这双方可都是怀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人家大人物间的事,平白插手只会惹得一身腥。/p
辛老板视线锐利的快速打量水善一番,装扮普通,平平无奇,气质却给人明亮高贵的感觉。/p
一颦一笑自然纯粹,细碎步履间伴着浅浅的铃铛声,清脆别致。/p
水善走到柜台边,斜着身体轻轻一靠。/p
左手边是杨先生和他的两个学生及,几个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