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转过身，望着远方塔下的夜景，她不敢看陆程转身离开的背影，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把他虏了回来。季微抛着手里的百鬼，每隔一秒钟，就抛一下。/p
将那些深藏在心里的阴暗秘密讲了出来，季微浑身像是轻了几斤。以前，她的背上压着高山大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p
她第一次觉得活着，是这样轻松的一件事。/p
当百鬼抛到第27次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脚步声。/p
季微心死如灰。/p
他走了…/p
脚步声只响了两下，便消失了。/p
紧接着，季微的腰，被一对铁一般有力的双手，紧紧地搂在了怀里。/p
季微睁大了眼睛，停住了抛球的动作。/p
男人的呼吸洒在季微的脖子上，季微听到陆程问：“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你怕吗？”广州市的夜景，灯火辉煌美轮美奂，它们在季微的视线，由清晰变得模糊。/p
她喉咙滑动，低声说：“怕…”/p
怎么不怕，那个时候，她才十八岁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