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迪在德国忙着跟女朋友和便宜儿子相处,禹城这边,季微跟陆程他们已经穿上了御寒的厚大衣,准备出发去衡罗谷看烟花。/p
他们五人,开了两部车。/p
去衡罗谷是季微负责开车,司机虎子大年三十晚上也要休息。陆程坐在她旁边的副驾驶,谷歌则坐在自己父母的车上。/p
两辆车子一起出发,季微的车跟在唐如风的后面。/p
陆程在玩手机,看见谷歌在群里说等会儿要拍照,他想到什么,就对季微说:“去年我夺得最佳新人奖,那晚禹城的烟花,特别好看。”/p
他一辈子都会记得季微给他的浪漫。/p
季微听他这样说,不由得笑了起来。“那算什么?”/p
季微说:“等哪天咱俩结婚,我要在这世界上为你放一回心形的烟花…”车内静了静,陆程听见季微说:“要能从国际空间站拍摄到的那种。”/p
陆程:!/p
“还是别了,那样铺张浪费不好。”/p
季微则说:“没事,我有钱,有钱能买我开心。”/p
陆程无话可说。/p
“你开心就好。”/p
车子开下山脚,走省道公路前往衡罗谷。今晚省道公路上车子挺多,估计都是赶去衡罗谷看烟火秀的人。季微打开音乐,放的正好是那首曲调熟悉的《跨越时空的思念》。/p
陆程一听到这前奏,就想到了少年时期他教陆瑟吹陶埙的画面。/p
在这个阖家欢乐的团聚日子里想到陆瑟,陆程的心便一阵难受。/p
“以前无论工作多忙,过年这天,陆瑟都会停掉工作回家陪我过年。”陆程挺想陆瑟的,想到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带着痛意。/p
季微没有接他的话。她明白,陆程只是心里太难受,迫切需要说些什么来缓解心里的烦闷。/p
“一年半了,她走了一年半了。”/p
陆程偏头盯着季微的脸,他终于问了那句话:“那个害陆瑟吸毒,令她怀孕,却连她死都不肯去看她一面的人,究竟是谁?”/p
他知道,季总一定知道答案。/p
“陆程。”/p
季微放慢了车速。“你在问这句话之前,做好得知真相的准备了么?有时候真相,可能会很伤人。”/p
陆程痛苦地闭上眼睛,“我早已准备周全,就算哪一天我被人谋杀,都不会觉得意外。”/p
听他这样说,季微心里特别不是滋味。/p
“那你想没想过,害陆瑟吸毒的人,跟让她怀孕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呢?”/p
陆程骤然睁开双眼。/p
“什么意思?”他盯着季微的侧脸,急切地追问道:“那个害她吸毒的,是另有其人?”/p
“嗯。”/p
“是谁?”/p
季微没答话,她先将车靠路边停好。/p
唐如风注意到季微的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他跟着停下车,放下了车窗,伸头朝季微他们喊道:“怎么了?车出问题了吗?”/p
季微说:“不是,你们先走。”/p
唐如风他们没走,但也没有下车。/p
季微关掉音乐,她望着陆程,问他:“你是问那个害她吸毒的人是谁,还是害她怀孕的人?”/p
陆程沉默了下,才说:“吸毒的人。”/p
季微用平铺直述的语气道出三个字:“风回雪。”/p
听到季微给出的答案,陆程并不觉得太意外。陆程虽然早就在怀疑风回雪手脚不干净,只是不敢确定她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p
“我以前就怀疑过她,她这人的崛起之路太平坦了,顺利的有些不同寻常。而且,她头一个月刚甩了那个跟随了多年高官男友,刚跟裴清扬高调宣布恋情,第二个月那高官就因贪污受贿、滥用职权跟嫖娼罪等罪锒铛入狱。要说她没点儿问题,我不信。”/p
听陆程这么说,季微便道:“嗯,你之前去过迷诱派对,肯定也是对这个派对有所怀疑。风回雪其实是迷诱派对背后的老板,迷诱派对是一个…”想了想,季微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那就像是个大型的求偶现场,个个都是花孔雀。”/p
“风回雪是皮条客,她专为那些高官贵人服务,但凡被那些人看上的,风回雪都会想尽办法满足他们的心愿。”顿了顿,季微又补充了四个字:“不论男女。”/p
想到一个女演员干起这行来这么熟练老城,季微似笑非笑地夸赞道:“不是我说,风回雪真的入错了行,她这天赋…”季微摇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p
陆程现在听到风回雪这三个字,就觉得恶心。/p
“她为什么要逼迫陆瑟吸毒?”/p
“不是逼迫。”季微纠正他的用词。/p
陆程神色一凝,他忍不住拔高嗓音,他下意识反驳季微:“不是逼迫是什么?难道是陆瑟是主动去沾染的毒品?陆瑟不可能主动去碰毒!她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我信她!”/p
陆程越是激动,就越是表明他对陆瑟会主动吸毒这件事,有多么的抵触跟害怕。/p
季微等陆程吼完了,才轻轻地抬手,拍了拍陆程的手背,示意他放松。“陆瑟没有主动去碰毒,是风回雪给她下的毒。”/p
下的毒?/p
陆程没想过陆瑟的毒瘾竟然是这样染上的。“到底是怎么回事?”/p
“陆瑟为了维持住好身材,每天都在喝果蔬汁,她的助理是风回雪的人,风回雪让他在果蔬汁里面放了一种新型的毒品。这种毒品跟其他毒品不一样,服用它后,陆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