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静静地看着刘姝瑶闹,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表演。陆程又问刘姝瑶:“你确定,你骨折了?”他语气很沉着,又像是在酝酿些什么,让人听了心惊肉跳。/p
刘姝瑶犹豫着点了下头。/p
陆程又问:“要报警?”/p
“对,我要报警!”刘姝瑶就想要为儿子报警。陆程是大明星,如果他老婆打人这事被捅了出去,对他肯定影响很深。/p
“知道了。”陆程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就转身走了。/p
众人盯着他的背影,感到困惑。/p
还在地上表演碰瓷的刘姝瑶也纳闷。/p
他做什么去?/p
只有季微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了兴奋的表情。/p
不过几十秒钟,离开的陆程便再次回到了人群中。这一次,他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根钢筋棍子。/p
村委会旁边,就有一家卖钢筋的店,看样子刚才陆程离开,是去找合适的武器去了。/p
见陆程手里拿着钢筋棍子,众人大惊。/p
陆程一边撸袖子,一边朝着刘姝瑶靠近,他神色淡然,不像是要打人,倒像是教书先生卷起衣袖准备登台讲课。/p
陆程走到刘姝瑶的面前,他右手中的钢筋条在刘姝瑶的面前敲了敲,与此同时,男人迷人的嗓音也跟着响起:“刘婶,除了屁股骨折,心肺烂了之外,还有哪里不舒服?”/p
钢筋条又在地上点了点,陆程又说:“你一次说清楚,我争取一次性打到位。免得等会儿警察来了,伤势跟口供不符。”/p
刘姝瑶脸都白了。/p
“你、你要做什么?”/p
陆程朝刘姝瑶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你说你被我老婆一脚踢得心肺烂了,屁股骨头骨折了,要报警。”/p
“既然要报警,那我就替我老婆坐实这个罪证好了。”/p
闻言,季微唇角一弯。/p
村民们都在看戏。/p
刘姝瑶仗着这里人多,大庭广众之下,陆程应该不敢对自己动手。她硬着头皮说:“你要打我?要打我?真有种你就打我啊,我让你打!”/p
闻言,陆程说:“这话可是你说的。”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点开录音,录音里面,完完整整地响起他们刚才的对话——/p
一道男音不急不缓地说:【你说你被我老婆一脚踢得心肺烂了,屁股骨头骨折了,要报警。既然要报警,那我就替我老婆坐实这个罪证好了。】/p
然后,一道女音跟着响起:【你要打我?要打我?真有种你就打我啊,我让你打!】/p
听到这录音,刘姝瑶直接傻眼了。/p
也不止她一个人被陆程这波骚操作给镇住了,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陆程收好手机,转了转手里的棍子,说:“张叔,麻烦你让让,别被误伤了。”/p
张叔脸色大变。/p
“陆程!张叔跟你赔个不是,你刘婶是个拎不清的,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这就带他走!”/p
陆程冷笑。“不行啊张叔,刘婶当年穿着情趣内衣勾引我,被我拒绝后又用钱引诱我跟她苟合,再度被我拒绝后,恼羞成怒之下就冤枉我偷她的钱...这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不能原谅她欺负我老婆。”/p
“欺负我老婆,无论男女,我都打。”他陆程的生涯中,没有不打女人的说法,只有不打他女人季微的说法。/p
陆程霸气护妻的样子,特别帅。/p
季微看得痴迷,久久不转眼。/p
张叔听见这话,老脸也是一阵青一阵白。/p
他知道自己家媳妇跟别的男人关系不清不楚,但想到他们孩子也大了,离婚也不好,这些年,一直都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p
当年刘姝瑶说陆程偷钱那件事,张叔心里就不信,他问过刘姝瑶这之中是不是有误会,但刘姝瑶一口咬定家里就是少了钱。/p
至今,都无人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真相。直到刚才,陆程亲口道出当年真相,大家才弄清楚原因。/p
真相,竟然这么不堪。/p
刘姝瑶见陆程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口道出当年那件丑事,也觉得脸上无光。/p
张叔感到无脸见人,就拖着刘姝瑶走了。这回,刘姝瑶也不哭不闹了,她只盼着早日拆迁,好离开这个地方。/p
不然,以后这些人的冷眼,会伴随着她一辈子。/p
等张叔拖着刘姝瑶走后,陆程这才转过身来,朝村民们无奈一笑,“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p
盯着年轻人嘴边那抹无奈的笑意,这些村民都感慨不已。老村长从人群中走出来,他拍拍陆程的肩膀,叹道:“孩子,叫你受委屈了。”/p
陆程摇头,“没什么。”/p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道理陆程早就懂了。正因为懂,所以他格外怕穷,也格外的拼。/p
人穷,总是容易被人欺负。/p
陆程签好了文件,就带着季微回家。老房子院子里放着的那些东西跟树,只能麻烦林虎杨等会儿派人开车来拖。/p
回山路上,陆程问季微:“当年,把刘姝瑶头发剃了的人,是你吧?”/p
“嗯。”/p
“为什么要举报他儿子?”/p
“她动我心肝,我就动她心肝。”/p
闻言,陆程笑了。/p
“真好啊。”/p
“好什么。”/p
他伸出手,抚摸着季微的头发,呢喃道:“被人当心肝维护的感觉,真的很好。”/p
季微一愣。/p
她握住陆程的手,跟他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