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思最后还是没能离开。/p
君临对今晚的事是有预谋的,他做足了所有准备。他早就亲自把房间布置成了婚房的样子,连床单被套都是暗红色的。/p
战九思一进屋,看到这场面,便惊住了。/p
“这...”她回头,诧异地问君临:“是我理解错了,还是...”她手指着身后的床,以及床头那个明晃晃的大红色剪纸‘囍’。“这不是婚房么?”/p
“是。”/p
“谁结婚了?”/p
君临的手伸到黑袍胸口的口袋里面,他拿出来一个折叠十分工整的红布。君临温柔地打开那块红布,战九思这才认出那是一块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p
战九思神色微动。“君临,你...”/p
君临将红盖头,盖到了战九思的头上。“嘘。”君临的声音,在战九思的头顶响起:“九思,我们今晚结婚,好不好?”/p
战九思有些生气,但又有些心动。/p
君临说:“嫁衣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他抱起战九思,抱她走进更衣室。/p
更衣室里面,有两个人形模特衣架,模特身上,穿着两套手工制作的中式龙凤褂。君临一件件地剥开战九思身上的衣服,他的指尖下,战九思的身体在颤抖。/p
但她并没有阻止君临的行为。/p
战九思在君临面前不着一物,君临亲了亲她的肩膀,这才将那件红色的刺绣嫁衣,一件件地为战九思穿上。/p
这嫁衣,是按照战九思的身体尺寸定制的,她穿着自然合身。/p
战九思问他:“你什么时候准备的?”/p
君临:“两年前。”/p
战九思心里一阵发酸。/p
“好了,你再等一等,我换衣服。”/p
君临褪下黑袍,换上自己的褂子。君临的龙凤褂跟战九思的有所不同,他的褂子是黑色的,黑褂金龙,霸气十足。/p
君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穿惯了黑袍,忽然换了一身打扮,真是处处都不习惯。/p
他转过身,望着自己身后的战九思。她双手垂在身前,手指十分不安地缠在一起。君临心里一软,他走过去牵起战九思的手,遗憾道:“没有证婚人。那我们,就对着月亮拜堂好了。”/p
战九思沦陷在这一刻的温情里面。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好。”/p
君临抱起战九思,一起上了天台。/p
“跪下。”两人一起跪下。/p
君临说:“我们对着月亮拜两下,然后对拜一下,就可以了。”/p
战九思好奇问道:“为什么要跪?”/p
“因为华国的传统婚礼有三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我们没有父母,那就对着月亮连拜两次好了。”/p
战九思的父亲虽是华国人,但她却没有接受过华国的教育,对这些事根本就不了解。/p
“好。”/p
“那我们,开始吧。”/p
两人双手牵红线,十分有默契地同时拜了两下月亮,然后转身面对着对方,磕了一头。/p
“好了,礼成了。”/p
君临望着面前那对用金丝线绣的鸳鸯,眸色深深,他道:“从现在开始,君临便是战九思的丈夫了。”/p
丈夫二字,乱了战九思的心。/p
头上的红盖头忽然被掀开,战九思的额头被君临亲了一下。/p
她掀起眼皮,好奇地看着君临。/p
她印象中的君临,总是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穿法还特别不正经。像这样正儿八经地穿着马褂,战九思从没有见过,略感怪异。/p
但君临长得白,即使是穿着这种深沉的黑色,也显得英俊妖异。/p
“接下来,就该入洞房了。”/p
战九思心跳微快。/p
她被君临一把抱起,两人回了房,战九思被君临放在那张两米宽的黑色木床上.../p
.../p
昨晚太累,君临睡得有些沉。/p
翌日早晨醒来,战九思已经起了。君临赶紧穿上衣服下楼,在一楼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战九思。他又去梅林找,找遍了,也不见战九思的人影。/p
君临脸色沉了下来。/p
新婚第一天,她就丢下他跑了,他是该说她无情呢,还是该说她心狠呢?/p
战九思坐在回程的飞机上,手里握着一瓶避孕药。昨晚,君临胡言乱语地说想要一个孩子,逼着她开口同意,也就没做任何措施。/p
今天离开的时候,战九思在街边的药房买了一瓶药。/p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吃下这药。叫来空乘人员,要了一杯白开水,战九思喝了避孕药,然后靠着飞机昏睡。/p
那一别之后,战九思没再联系过君临,但君临仍然每天都往她的手机发短信。但战九思的手机,一直都没有打开过。/p
一个月后,审判部门公开挑选新的审判者,林不羁当真去报了名。经过一个月的考核,林不羁不负众望,成了新的审判者。/p
林不羁为人冷漠无情,许多犯事的成员都死在了他的手里。/p
这天,战九思出任务归来,遇见了林不羁。林不羁站在她的房门口,是在特意等她。/p
战九思脚步一顿,沉默地望着他。/p
林不羁道:“这次任务,你失败了。”/p
这一次,是有人要买霍庭深的命,战九思亲自去了,却失败了。霍庭深身边的高手太多,战九思再厉害,也寡不敌众。/p
“上个月,你也失败了一次。”/p
上一个月,有人花钱去买一个叫做苏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