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溪，你没事吧？”时薇问。/p
“啊？”曹溪回过头来，“没，没事。”/p
时薇知道，之前的事情一定会让她有所意外，不能接受，无法理解都是在情理之中的。/p
“那我们出发吧。”时薇微笑了一下，这样的微笑，在曹溪看来，也无济于事了。/p
“你们都会这样吗？”曹溪轻轻地问了一下。/p
所有人在门口停下了脚步，看着她。/p
“是的。”时薇肯定地回答。/p
“为什么？”曹溪有着很大的疑惑。/p
“这也是我们意外发现的。”时薇回答，“在身体受到了重创，或感染了不可抑制的疾病的时候，我们都会经历一次。”/p
曹溪听得更是不明不白：“你们……是人类吗？”/p
听到这个词语，所有人的表情都产生了细微的变化，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有否认。/p
“我们当然是人。”关扬走到曹溪身边，他的嗓门一直都很大，“我们先离开这里，找到实验室后，你就会明白了。”/p
曹溪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你们说这里和我也有关系，难道我也不是人类？我也会和莫莫一样吗？我也会……分裂吗？”/p
时薇拉住曹溪的手，试图给她一丝安慰，镇定她的情绪。/p
“曹溪，听我说。”时薇的声音依旧温柔，“今天我们就能到实验室了，我会都告诉你。”/p
曹溪看着时薇真挚的眼神，而所有人都不曾有过让她怀疑的模样。/p
“相信我，我们不会伤害你。”时薇再次表达决心。/p
曹溪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我当然是相信你的，我才会答应和你们一起来。我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p
“当我们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不同时，我们也是很意外的。”萧景走向她，“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你也提出你的疑问了，那我们就到最终的地方寻找结果吧。”/p
“结果？”/p
曹溪的心里不停地发出疑问，但是脚步已经随着他们一起行走进了浓密的雾色之中。/p
在这片雾色中，萧景似乎已经找到了新的感觉，可以指引自己行进的方式。/p
“大家手拉手，跟着走。”/p
萧景在最前方提醒着大家，郭恩铭背着莫莫在中间，由大家护着。莫莫的身体显得比之前轻盈许多，她的双手柔软地垂在两旁，显得有些苍白。/p
“你们确定莫莫这样就没事了吗？”曹溪在时薇的耳边问。/p
时薇看了一眼莫莫：“应该是的。”/p
“为什么这么说？”/p
“我也是猜测。”时薇回答，“这只是一个过程，不断分裂、重组。”/p
“人吗？”/p
“不，细胞。”/p
曹溪又一次迷茫起来。/p
“我们就是无数个细胞组成的，我们身体里，每天都有细胞在分裂，产生新的细胞，只是无数个中屈指可数的几个。而当我们产生一次巨大的变化，死去无数个细胞的时候，我们体内的所有细胞就会同时进行分裂，形成另一个组合，将原先的替代。”/p
“当这个过程快速发展的时候，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样。”时薇补充说道，“所有坏死的细胞排出了身体，仅留存新的。”/p
“那她还是原来的莫莫吗？”/p
郭恩铭停了一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当然是。”/p
曹溪不好意思低下头，继续走。/p
“一个细胞分裂为两个细胞的时候，会把遗传物质传给子细胞，细胞分裂是只是个体生长、发育和繁殖的基础。”时薇说着，“所有的优胜劣汰都在身体里完成了。”/p
“你的意思是……”曹溪整理了一下听到的，脑子里想到的，“你们的生命可以无限延续吗？因为你们不断更新了自己啊……”/p
就在一霎那，一个黑影在他们身边穿过，那么快的速度让他们都感觉到了穿过的风。/p
“嘘！”萧景停下了脚步，让大家保持安静。/p
所有人都提起了警备，可是环顾四周除了灰白的浓雾，什么也看不清楚。/p
“它又来了。”萧景小声说着。/p
“你之前说的？”关扬凑在他耳边问。/p
萧景看了一下四周的形势：“大家靠墙站。”/p
他迅速地带着大家往一侧靠边，靠在了冰冷的墙面上，曹溪的手一碰便触及到前面上布满的植物，突然有种特别的感觉。/p
等待了一会儿，那个黑色的影子没有再次出现在他们身边。/p
“它走了吗？”关扬继续问。/p
“别放松警惕，我们靠着墙往前走。”/p
大家靠着墙往前走着，时刻注意着那个黑色影子，提防着它再次出现。郭恩铭背着莫莫，有些吃力，于是将她放了下来，靠关扬帮忙一起扶着。/p
“她行吗？”关扬也察觉到莫莫的不对劲，“怎么还醒不过来？”/p
郭恩铭看着她，脸色明明已经恢复，连呼吸都很平常，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但是确实还没能醒过来。/p
萧景顾着观察前方的路，其余都在照顾莫莫，时薇留在了最后收尾。/p
大家侧着身子行走，曹溪的手拂过一片片的叶子，感觉着与它们接触的瞬间，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从梦中延续而出的。/p
一片叶子似乎在她手心抖动了一下，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