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荀见曾一骞与何处打情骂俏的,自己在这儿实在是碍眼,便很有眼力劲的溜到隔壁玩去了。临走时还给何处留了一个意味深长、极度暧昧的眼神。
何处瞪了她一眼,这丫头哪是将她称斤论两的卖啊,直接是大甩卖。交友不甚啊。
自从温泉之旅回来后,何处就很少与曾一骞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这叽叽喳喳的葛荀一走,情况令何处有些无所适从。为了避开曾一骞时时注视着她的眼神,何处只能把自己的眼光注视在兔兔身上,不过这兔兔实在是太脏了,应该给它洗洗澡,不过在洗澡之前先给它热点牛奶喝。
但即便是这样,忙碌着的何处,仍旧忍不住瞎想开去。
她和曾一骞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事以至此,她完全不想纠结在一层膜上面,又或者哭爹喊娘地逼他负责,欣喜若狂地准备嫁入豪门。只是,只是什么……何处也说不清楚,只隐隐约约的想到,如果曾一骞也是她这种想法,她会灰常灰常生气、难过。
而这时,曾一骞突然走到她身边,俯下身,何处心一跳,抬起头,以为曾一骞要在这里吻她,却看到他两眼盈盈的笑意。
他说,“丫头,为什么要叫一只猫为兔兔?”曾一骞对“兔兔”这个名字充满了疑问,
“那它应该叫什么?曾球救啊?”何处脸一红,反问曾一骞。
曾一骞若有所思的看了何处一眼,笑了笑,说,“何处,你知道吗?你每次心里有自己那点小九九的时候,才会这么反问抢白人。这叫什么?狐假虎威!色厉内荏!不说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就算了,你不必这么强势地来掩饰你心里的那些小秘密的。”
曾一骞的话,让何处的心突然不知所措起来,抱起浑身脏兮兮,正在喝奶的兔兔,强辩道:“你说什么呢?不要以为有多了解我似的。”说完给了曾一骞一个白眼,进了浴室。
何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小猫咪取这个名字,难道仅仅是因她今天在遇到萧逸的时候捡到的它?还是因为n多年前,萧逸曾经对她过说,我的何处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你就是我的小兔兔。
何处在浴室里找了个洗脚盆,盘算着如何给兔兔洗澡。又听到曾一骞说,“好吧,兔兔就兔兔吧,不过你要知道它是一只猫,你不要给它吃胡萝卜。”
要你教啊?何处翻了个白眼将兔兔放到水盆里,但是没想到,它误以为何处要淹死它,极力地挣扎反抗……
刀光剑影。
人仰马翻。
……战争结束后。
兔兔跳到窗台上,得意地舔自己的猫爪子;何处在曾一骞的怀里,一脸猫爪痕,哭得昏天黑地。
后来,兔兔被曾一骞送到宠物店里洗的澡;而何处,忍痛打了狂犬疫苗后,曾一骞又把她带到了医院的美容科,看会不会留下什么不可抗逆的伤疤。
那医生虽是个男的,不过估计又是一位在妇联或是居委会干过转行的,她一见何处一脸一手的抓痕走进去,还没听何处说事情的原委,就很严肃地看了看曾一骞,说,“今天这是怎么了,刚走了一对老婆把老公抓满身伤的,你们这对倒好,老公把老婆抓得满脸伤,唉,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留长指甲,太没品了吧?”
“这,我……”曾一骞张张嘴,微微握起自己干净整洁的手指。
与何处看了几次医生,他算是看明白了,他曾一骞与医生绝对犯冲。特别是处于更年期的医生。
那医生继续批评:“你就是留那么长的指甲也不能用来抓自己的老婆啊?这如花似玉的脸蛋,你也下得了手!”
“可是……医生……”曾一骞的脸都憋紫了,眼睛里闪过要杀人的光芒。
那医生视而不见,继续说道,“我有一外科的同事,她有一次跟我说,有一对小夫妻,那男的把女的的脚给踢折了,来包扎好走了,没多会的工夫又来了,眼睛和胳膊又被打伤了,现在的青年啊,真是太暴力了!”
何处抽了抽嘴角,这情景似曾相识,那医生说的不会就是曾一骞和她吧。
医生继续教导曾一骞,“女人欺负男人不要紧,男人欺负女人就属于虐待知道吗?你看你把她脸抓得,小心妇女保障协会告发你虐待妇女的!”
这下没等曾一骞发作,何处已经发作了,何处说,“我是女,不是妇!”
她现在一听到别人把她与妇女联在一起就心肝乱颤,心虚得慌,恨不得再把那层膜长回去。悔不当初啊。
那医生掰过何处的脸,说,“你不是妇是什么?你要是夫的话,那你们俩夫妻那就太阴阳失衡了,需要调理一下内分泌系统。”
何处嚯——地站了起来,说,“你们这医院有精神病科?”
那医生就很严肃地看着何处说,“怎么了?你怀疑你的丈夫精神有问题?”
曾一骞的脸已经彻底从紫变黑了。
何处也被这个故作严肃的医生几乎快要折磨崩溃了。说,“我觉得来这里的人要被你折磨成神经病了。”说完,也不想再听这个严肃的医生会蹦出什么让她更接受不了的话,直接拉着曾一骞一路狂奔。
此后,曾一骞每每跟她提起要带她去美容医院等相关的事情,何处必白眼视之。多次无果之后,曾一骞说,“好吧,反正有疤没疤,你都是我老婆,不用担心以后嫁不出去。”
听到曾一骞的话,何处突然想起她小时候爬树,从树上掉下来,摔得鼻青脸肿,浑身泥土。
萧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