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萧逸有些无措,何处向来强势,很少掉眼泪。现在泪珠在她眼眶里打着转,却被她强忍着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

“怕什么?怕卿卿受委屈是吗?还是怕她被我欺负?”何处手指指向阮卿卿,此时她的表情像只无辜羔羊。

萧逸的脸瞬间白了一下,轻轻的说了句,“何处,别这样。你知道我不会这么想。”

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何处也觉得自己情绪有些激动,不受控制,想必是大姨妈要来了。用手背蹭了下眼睛,将一直隐忍的泪水狠狠挤掉。

“萧哥哥,你先到那边去,我想跟安安姐聊聊,她可能有些误会。”阮卿卿眨巴着大眼,柔柔道。

萧逸看了看了她,终是没说什么。他了解何处,倔强起来的像是一只浑身竖刺的小刺猥,把自己圈成一团,任何人都不让靠近。犹豫一会,终是走开。

萧逸走远了,阮卿卿才慢慢转过身,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何处,山风吹着她的裙子沙沙作响,长发飞扬,眉眼如画,何处承认,阮卿卿是个美人。

只可惜美人说出话却让人厌误至极,她说,“萧哥哥只不过是背着我爬山,这点委屈你都受不了。要知道他为你连出国留学都放弃了。”

何处愕然,她压根不知道萧逸要出国留学。当然,以萧家公子的身份,出国决对是在意料中之。只是萧逸说要在青华读研,何处也不疑有他,毕竟北大也是中国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

阮卿卿已没有刚才娇弱无辜的神情,她趾高气昂的欣赏着何处此刻的表情,她何处越惊讶无措,她阮卿卿就越高兴。并且不毫不掩饰自己身为书记千金的傲慢不逊。

何处张了张嘴,怪不得这丫头能上北影,果然是块演戏的料。

迅速收拾了情绪,何处曼斯条理的一字一句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事,我的男友为了我放弃出国,我—很—高—兴。”

阮卿卿嘴角一弯,冷冷笑了,“何安安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你以为萧哥哥不出国,萧伯父和萧妈妈会同意吗?你放心,萧妈妈会很快到北京的,到时候我会和萧哥哥一起回去,然—后—一起—出—国。”

何处的心隐隐疼了下,这阮卿卿果然是来者不善。如果萧逸为了她放弃出国,她会感动,同时也会有罪恶感。她喜欢萧逸,但不希望他为了自己放掉大好前程。如果萧逸真的要出国,她也只能说,那是他的选择。

“萧逸自己会选择。”她说。

“何安安,你应该知道,早在三年前你就不能与我们站在同一个阶层了。你根本配不上萧逸。”阮卿卿神情有些激动,她最看不得何处这副云淡风情的模样,明明什么都不是了,却还高傲得像个公主。

阮卿卿走远了,从小学舞蹈的她,连走山路都流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抚风弱柳的背影与萧逸站在一起,何处看着,悲哀的发现,他们竟如此相配。

小三上门斗原配?实在是丢人。谁让小三背景太强悍呢。

何处吸吸鼻子,幸好葛荀他们正边吃边玩游戏没看到这一幕。端起碗,继续从锅里捞着肉,再大的委屈也不如肚子饿来得悲伤。

一双筷子伸了过来,将她的肉从盘中夹走。待何处发现时,一筷子给他打了下来,“谁让你吃我的东西!”那模样像只护食的小狗。

“我相机借给你用,你就不能分我几块肉吃?”曾一骞笑眯眯的说。

何处瞪了他一眼,她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

瞄了眼身旁的单反,“相机是你自愿借的,管我什么事?”心情不好,自然也不用讲什么道理。她也料他,决对不会因为她的话将相机拿回去。

曾一骞笑,“不带你这样的吧?”说着又从何处盘中戳走一只肉丸。“怎么了?是不是跟男友吵架了?”

这人决对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何处悲愤扭过头,吃着肉,不说话。

她现在的确很悲伤,但是她绝对不会让一个对她有心怀企图的人看到。何处大口吃着肉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惜由于太着急,肉又是刚捞上来的,被烫得直瞪眼,眼泪都快下来了。何处含着肉呼哧呼哧喘气,舍不得吐出来,可是又不敢咽下去。

曾一骞见她这副模样,立即倒了杯水给她,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就为几块肉,你不至于吧?”

何处喝了一大口水,有效地降了温,并且一不小心把那团肉像吞药丸一样地吞了下去。时运不济时,就连吃个肉丸都差点被噎死,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

舌头被烫麻了,好不容易缓了口气,何处不敢再吃。因为曾一骞现在的表情实在是有点不怀好意,就差在脑门上贴上“幸灾乐祸”四个大字了。

“要不要再喝点凉水?”曾一骞问。

何处摇头。此时的她舌头被烫得麻麻的,连一直隐忍的眼泪都被烫的逼了出来。不用想,何处也知道此刻自己狼狈透了。

曾一骞见何处不说话,低头看她,见她微垂着小脸,眸中带泪,不言不语。而此刻看在他眼中,是如此的柔软无助,楚楚可怜,分外惹人怜爱。

曾一骞什么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刻俯下头,一手扶在她脑后,一手搭在她腰间,动作利落熟练,火辣辣一个舌吻,一路攻城略地,嚣张强势。

何处料不到情况竟会像这般急转直下,当场愣住了,待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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