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腾得坐了起来,毁恨的拍拍自己头,喝酒误事,真的是至理名言。
当曾一骞把他那张帅得迷人的脸慢慢凑到她眼前,她的心呼得散了架。
这酒后*的狗血桥段不会也已发生在她身上了吧。
自己千防万防,贞洁烈女般不为他的金钱折腰。这好,昨晚个竟自己送上了门。
这哑巴亏吃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何处开口就想骂曾一骞乘人之危,落井下石。还没张开嘴,眼泪先哗啦哗啦如豆子般滚了下来。
“喂,喂,喂,你又怎么了?”曾一骞一个头两个大。这丫头昨晚上真是把他折腾得够呛。吐了他一身不说,还得像伺候婴儿一样给她擦脸,擦脚,喂水。这丫头倒好,醉了还知道防着他,单给她擦了把脸就挨了好几拳头。
“你!迷(女干)酒醉少女!”何处边抹眼泪边指控。
“何处同学!”曾一骞被她气得哭笑不得,“你昨晚吐了我一身,还胡搅蛮缠,非缠着我带你回家找爸爸,我没有把你扔在大街上就不错了,你还恩将仇报,这样诽傍我。”
何处听他这么一说,努努嘴,“你怎么不送我回宿啥啊?”不管怎么样,只要没失,身就好。
这也不怪她,自己一觉醒来发现躺在陌生的地方,曾一骞又一直扮演着大灰狼的角色,让她不往歪处想都难。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还完整,该有的衣服都在,除了脑袋有些疼,身体其它部位都很正常。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本慌乱的情绪也变得平稳了。
又将视线移向曾一骞,看到他只是解开了几颗衬衫的扣子,露出男人结实的胸肌,西裤腰带还好好的在它们该呆的地方。何处别扭的别过目光。
曾一骞黑着一张脸。他有气床气,虽然不严重,但是对刚睡着不过一个小时就被人吵醒,心情实在是不爽。
见曾一骞脸色不善,何处也识相。他这个时候生气比一脸淫笑让人安慰多了。
再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何况这还是在他的地盘上。想了想还是说点好听的,清了清嗓子,说道“谢谢您收留我。”然后又补了句,“不好意思还吐了你一身。”
曾一骞本就不真同她计较,见她如小媳妇般细声细气的,又故意逗她,“你知不知道我那衣服很贵啊?”
何处翻了个白眼低头嘟哝,“大叔,我昨天吃的东西也很贵啊。吐在你身上我也心疼啊。”
曾一骞哭笑不得,“何处,你真难缠!”
好话也说了,何处觉得该回去了。跳下了床找自己的鞋子。跟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即使没怎么着,心里也不舒服,何况她又不待见他。
“你不睡觉干嘛?”曾一骞问。双眼盯着她纤细的脚踝,灯光下脚趾圆润小巧,竟觉得性感非常。
何处摇摇头,“我得回学校。”
“现在都零晨二点多了,明早再送你回去不行吗?”曾一骞诱哄她。
“不行,我今晚必须得回去。”何处沉着脸说。
如果萧逸知道她又一次彻夜不归,又会生气的。只是,萧逸在今晚已是艮在她胸口的针,每想起他一次,就沿贴着每一口呼吸而疼痛。
曾一骞眉头微皱,眼睛半眯,一个翻身又趟下了,对何处摆摆手,道,“你要走,我也不揽你。路上小心。”说完自顾自的闭上眼,也不管她。
何处愣住,一个人仵在地上,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她身上没钱,本意是想让他送她回去的。就是不送她回去,好歹借些钱给她啊。
这个男人怎么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啊!
看着躺在床上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的曾一骞。何处翻翻白眼走到窗前,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以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如果离学校不远的话,走回去也行。
结果,一眼看到了极具代表性的央视大厦。
除了感叹曾一骞有钱外,也哀叹自己徒步从这里回到学校的路程可达个三个小时之远。
最主要的问题,是现在深更半夜的,最近治安又不太好,想想还真没那勇气徒步走回去。
何处傻了半晌,咬咬唇,走到床前,柔声细气的开口道,“大叔,你能借我些钱打车吗?”
她知道跟人借钱,语气不能太冲。即使对方是她讨厌的曾一骞。
床上的男人没有声音。
何处往上提了口气,扯了扯嘴角,努力表现出求人帮忙的谦卑,音量还是不免提高了几贝,说道,“大叔!你能借给我钱吗?我钱包落在别的地方了。”
可是,对方仍然一点回应都没有。
何处总算明白,什么叫有求予人,不得不低头。
不能气馁。何处呼出一口气,尽量放柔了声音,“大叔,不,大哥,您能借我点钱吗,回去我一定还给你,谢谢你了。”
床上的曾一骞好像睡得很熟,甚至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何处不相信他就这么快睡着了,何况屋里还站着她这个大活人,嘀哩咕噜的说了半天话。何处断定,他这是在故意无视她。
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男人,何处还真有点傻眼,难不成真要步行着回去?咬了咬唇,突然觉得有些气闷口渴,可能是昨晚喝酒的缘故。
拉开了门,走出卧室。局,本以为至少是个复式,没想到,只是个简单的两室两厅。不过装修布置不必说,自然是顶极。
何处踱步到餐厅找水喝,目光还不忘四下搜索,希望曾一骞这个暴发户,钱多到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