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刘利的表情后,黄妃三人微微一怔,略一沉吟,黄妃按照刘利的吩咐,把正在观看的视频定格,然后向倒退了十秒钟,此时,视频中的画面里,正在播放医院的医生带领那两名假警察在太平间里寻找尸体。
视频画面里的医生,根据编号用钥匙打开储存的尸体后,困的打了个哈气,然后随口对那两名假警察说了什么?接着,其中一名假警察走到冰柜旁查验了里面的尸体,当确认无误后,嫌疑人把医生打晕,将尸体装在一个箱子里,随后迅速逃离了太平间。
认真看了两遍视频后,刘利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好像在思索什么?这时候,旁边的黄妃轻声问道:“组长,怎么了?难道这段视频里有什么疑点吗?”
刘利看了黄妃一眼,然后目光紧紧盯着视频里的那个医生:“你们不觉得那个医生的举止有些古怪吗?深更半夜的跑进装满尸体的太平间,他却还能保持着一脸的随意。
甚至在打开那具装有残缺尸体的冰柜后,脸上没有一丝异样,而且还在尸体旁边打起了哈气,这有些不合常理,在我看来,这有几分做作的表现,就好像是故意演给别人看的。
我之前曾经接手过一起发生在火葬场里的案件,那个地方想必你们都听说过,里面除了死人的尸体之外就是死人的骨灰,尤其是那个殡仪楼,别说普通人了,就连里面的工作人员,晚上都不敢开着灯进去,即使进去了,也都浑身打颤。
当初我跟随一名法医去停尸间里走了一趟,那里的环境跟医院的太平间相差不大,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当时在门口吓得都不敢往里走了,事后,那名法医告诉我,这是人类的正常反应,不论胆子多么大人,在那种环境里,潜意识都会对周围磁场充满排斥和恐惧。
跟我一块进去的那名法医,因为经常解剖尸体做尸检的缘故,对停尸间比较熟悉,算是那里的熟客,可即使这样,当那名法医同事进入停尸间之后,虽然状态比我好许多,但我能看出来,他的神情也是比较紧张,只不过不像我那么明显而已。
设想一下,连火葬场里整天管理停尸间的工作人员,和经常解剖尸体的法医,在进入那个存满尸体的环境中时,也都心存敬畏,这名值夜班的医生,怎么会如此随意淡然呢?”
“组长,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医生有问题?”杜乐乐闪着大眼睛问道。
刘利点了点头:“他肯定有问题,这样,乐乐,你去负责调查一下这名医生,看看他的家庭条件怎么样?主要去查一查他和他家人的银行账户,看看近期有没有异常的资金转入?
佩佩,你跟曲娜去查一查这名医生的社交情况,看看他近期有没有异常行为?在单位里的表现怎么样?他的家人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另外再调出他的通话清单,逐个排查上面的号码。”
吩咐完三人,刘利又把目光转向了黄妃:“黄姐,你辛苦一下,去一趟法医处,把死者的尸检报告复制一份,询问一下当时负责尸检的法医,那个残缺的尸体,是直接被动物撕咬致死?还是死亡后,尸体被动物撕咬成那样的?这一点很重要,一定要得到明确的回答。”
当黄妃几人分头出去行动时,刘利找到高锦光,向他打听那名杀警嫌疑人的住处?从高锦光那里拿到地址和特殊通行令之后,刘利驱车朝外面驶去。
按照导航的指引,经过一番奔波,刘利驾车来到了一处平房/区,跟外围看守的民警出示了高锦光签发的特殊通行令,刘利顺利进入了这片区域。
此地有上百间平房,之前这里住满了出租户,但是自从三名警察被杀后,这里已经没人敢居住了,里面的租户全都退房了,出于保护现场的考虑,警方把案发现场的整条街道给封锁了,因为案件还没有侦破,此时这里还属于警戒区。
根据门牌号,刘利来到了那名嫌疑人之前租住的房屋,这是一个八十多平方米的套间,外面是个客厅,里面是卧室,之前因为技术科的人来勘察过一遍了,所以现场没有遗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物品。
不过,刘利也不是来寻找什么物证的,他的目标是嫌疑人排泄时使用的工具,来的时候,刘利特意观察了一番,这种出租房内因为是老式街道设计,后面没有庭院,除了街道口的两个公共厕所之外,屋里都没有设卫生间。
此地的住户在方便的时候,只得去街道口的公共厕所,这白天好说,可是冬天里晚上睡到半夜,谁愿意起来走这么远到公共厕所啊?
所以刘利断定这里的住户肯定在屋里或者门口准备了一些类似夜壶的工具,而嫌疑人隐藏在这种地方,为了安全起见,定然不会去公共厕所,既然这样,那嫌疑人这里肯定也有那种工具。
果然,经过一番仔细寻找,刘利终于在外屋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一个黑色的小塑料桶,此时,桶里面还有一些粪便和尿液,用手捂着鼻子和嘴,刘利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把塑料桶提到了客厅中间。
“玛德,老子自从有了这异能后,放血没被放死,结果快被恶心死了,想要找点线索,只得这些玩意儿打交道,想想都是泪啊。”吐槽了一番后,刘利用随身带着的一把小刀,将自己的手背划破了。
当手背被划破后,鲜血随即朝外流了出来,看到这儿,刘利把手背放在塑料桶的上方,让自己的血液流到下面的塑料桶里,一分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