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利坐在车上不说话,石磊忍不住凑过来小声问道:“刘队长,是不是成大队请你过来破案了?哎……你说?会不会是这个邵万英没有失窃啊?”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刘利诧异道。
看到刘利的表情后,石磊摆出一副福尔摩斯附体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对刘利分析道:“首先,我们中队的人在这里调查了半个多月,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现。
其次,电视里不经常这么演吗?报案人先给某件物品购买了高价的保险,然后自己把那个物品藏起来,谎称物品被盗了,然后请警方出面调查。
当警方在规定的时限内无法破案时,失主便会去找保险公司理赔,到那时,只要警方给失主出具一份《立案侦办证明》和一份《物品被盗证明信》,保险公司便认倒霉。”
说到这儿时,石磊看了看左右,然后凑到刘利旁边,小声告诉他:“我们之前调查过这个邵万英了,此人有些不地道,靠坑骗农民工的工资起家。
他把那些替他干了一年的农民工工资拿去买项目,然后反过来用那些工资要挟给他干活的农民工,称谁要是第二年不给他干活,他就把那个人的工资扣除。
就这样,那些农民工为了要回自己的工资,第二年只得继续给他干活,邵万英正是凭借那个项目淘到了第一桶金,后来又慢慢做大,才发展到今天身家上亿的规模。
虽然他事后把那些拖欠的农民工工资发下去了,但是没有足额,每个人都差个几百元,加起来有十多万元,不过。能够拿到钱,那些农民工就已经很知足了,哪还计较这些啊,所以最后也都便宜了邵万英。
发了财的邵万英,开始钻研起古董文物了,那个被盗的花瓶还真是他家祖传的。据说价值五百万元左右,得知这个价格后,邵万英当即给那个花瓶购买了一份高额的意外保险。
如果花瓶被盗或者出现意外,保险公司则会赔付给邵万英五百万元的保险金,虽然邵万英外表看似光鲜,但是他的公司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资金周转不灵,你说,他情急之下会不会利用这个古董花瓶骗保啊?”
听完石磊的分析。刘利忍不住对他瞥了个白眼:“你说完了?骗保?你怎么想的?邵万英上亿的资产,即使公司遇到资金周转不灵的情况,那也得需要数千万元的资金输入才能运转,区区五百万管什么用啊?
还有,如果真是邵万英监守自盗,自己导演了这一出戏,那这辆宝马车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邵万英是请燕子盗帮他共同合演了这出苦肉计。”
“这到也是啊?可为什么我这边一点收获都没有呢?那个燕子盗究竟是怎么把古董瓶偷出去的?难道他会变戏法不成?他是用什么办法瞒过我们的眼睛。将那个花瓶堂而皇之运出小区的?”自言自语了一番后,石磊忍不住有些头疼。
看到石磊想的脑袋都快炸了。刘利忍不住安慰道:“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免得头疼,不过,你刚刚的话到是提醒了我,有件事情我得回去找邵万英了解一下。”
说完,刘利把车停在门岗旁边。让石磊帮忙照看一下,而他则返回了邵万英的住处,他刚来到邵万英的楼下,正巧看见少万英从楼里往外走,见到刘利后。少万英不禁疑惑道:“警官先生,你怎么又回来了?”
“邵先生?你这是要去开会啊?不好意思,耽误你几分钟,我想找你了解点事情,刚才在你家里时,只看到你自己一个人,我想问一下,这套房子除了你之外,谁还有钥匙?”
听到是跟案件有关系的问题,邵万英随即释疑了:“哦,是这样的,传家宝被盗后,我妻子因为跟我赌气,就搬回娘家去住了,这套房子除了我们夫妻有钥匙之外,还有我儿子有钥匙,不过,他在国外读书。”
“哦……是这样的啊,这对案情很有帮助,谢谢你了,不打扰你开会了,咱们下午见。”说完之后,刘利微笑着离开了。
看着刘利离去的目光,邵万英有些出神,站在小区门口注视了一会儿,直到手机上传来滴滴的声音之后,他才回过神来,瞅了眼手机屏幕,邵万英转身回去了。
邵万英的房子在三楼,但他来到三楼后,却没有回到自己家中,而是继续往上走,当他来到四楼时,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四零二的防盗门。
进入房间后,只见这是一套三室两厅的房间,四周已经装修完了,但是房里面空荡荡的,什么家具都没有,看样子还没有住人。
随手带上防盗门,邵万英朝着其中一间卧室走去,这间卧室里面有一个长约六十多公分、宽约三十多公分的木制锦盒,走到锦盒旁边,他随手打开了盒盖,只见在锦盒里面装着一个造型精美大气的方口瓷瓶。
从锦盒里面拿起方口瓶打量了一番,邵万英嘴角露出一丝满意,低声点评道:“瓶胎坚硬细腻,釉面饱满肥润,包浆自然老到,画线精细流畅,这尊贯耳方口瓶,不愧是宋代官窑中的佳品啊。”
“是啊,要不然它怎么会价值五百万元人民币呢。”正在这时,邵万英身后忽然传了刘利的声音。
听到刘利的声音后,邵万英豁然转过头来观察刘利,只见,此时刘利正双手插在裤兜里,身子斜倚在门框上,表情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呢。
此时,邵万英的眼中闪现出一丝惊慌意外和不敢置信:“你……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会来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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