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听了也都哄笑了起来,石伯遥倒了酒道:“来今日高兴要敞开了喝,干了”,说话间一杯酒又见了底。杨子才在旁边瞧了却觉出不对来,便笑道:“遥哥今儿可喝了不少了,晚上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呢,可不能喝高了。”
石伯遥笑道:“阿才你莫不是怕了不敢喝?”杨子才争辩道:“我才不怕,为你想你倒笑我。”石伯遥道:“不怕,不怕就陪我喝”。虎子大声道:“今儿遥哥想喝,咱们兄弟自当奉陪。只是干喝也没个意思,咱们来行酒令。”
旁边的几人也都同意,当下几个人便在院里高一声低一声的行起了酒令。直闹到红日偏斜,石家一家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一群喝的兴起的人劝开。石母和自家大儿子架着石伯遥把他送入了房中,那扈翠娘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只冷眼看着那又喝得烂醉的人。
石母跟扈翠娘交代道:“翠娘,你看着点儿,我再去做些醒酒汤去。”扈翠娘只顾对着镜子摆弄自己头上的钗环,对于自家婆婆的话丝毫不理。石母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出去了。房里没人时,扈翠娘起身来到床边看着闭了眼在床上的人,心中暗问:这样娶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等石母再端了醒酒汤来时扈翠娘也只对着窗站了,见这儿媳丝毫没有过来帮助的样子,石母便出声唤了。扈翠娘很不情愿的转了头,便和石母照顾着石伯遥喝了醒酒汤。如今石伯遥对她的冷待她也看得清楚,当初相看时他话少她也只当他是个话少的人,今日他的所作所为却让她品出了不同的味道:他对她这个人丝毫不在意。
晚饭时石母见自家儿子喝了醒酒汤睡得熟,便也只叫了扈翠娘出门用饭。晚饭过后石母将她送到新房门口:“阿遥喝了醒酒汤想也睡不了太久,你只管进去吧。”那扈翠娘有了几分不好意思,点了点头便进了房门。
屋里已开窗透气浓烈的酒味早已散去,剩下淡淡的酒气中混合着男人身上的特有的味道。这令坐在梳妆台前的扈翠娘红了双颊,起身关了窗,又回到梳妆台便撤了头上的钗环。来到床边的扈翠娘有些犹豫,可最终还是熄了灯脱衣上床了。
扈翠娘心中羞恼,洞房花烛夜新郎却睡得沉沉的。犹豫了半响,她伸手到男人的胸前想解开衣服上的扣子。却被男人一把抓了手腕,她有些吃惊地看着已经睁开了双眼的男人,虽是黑暗中她却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熠熠光辉。
扈翠娘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便转动手腕想抽开去。石伯遥的一句话却让她停了动作:“洛儿是你吗?”有些沙哑的声音中是掩不住的欣喜。扈翠娘以为自己听错了,慢慢的问道:“洛儿,是谁?”
石伯遥却似听不见般,又自言道:“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你心中也是有我的对不对?”扈翠娘此时才明白这个非要娶了自己的男人心中还装着另外一个女人,心中怒火上来,便要抽出手来给他一巴掌。谁知她的举动却让他更为激烈:“我不会比他更少爱你,你跟我走好不好?”不待说完便精准的吻了女人的双唇。
扈翠娘纵有天大的怒火也被他这激情似火的吻浇的熄灭了,他扯尽了她的衣衫,带着热度的吻一枚枚烙在了她的身上。扈翠娘也被这激情点燃了,她忘了先前的恼怒,被他带入激情中。然而他迷糊之中的一声声“洛儿”,却又将她拉出激情。男女悬殊,扈翠娘纵被称为“一只虎”,此时也力有不敌。
他进入她时的刺痛使她轻泣出声,听到她的哭泣石伯遥却似清醒一般低头吻掉她眼间的泪水。如果忽略掉那句:“洛儿,对不起我弄痛你了”,扈翠娘会心甘情愿的和他过一辈子,如今却使得她对那个叫“洛儿”的女人又嫉又恨。
第二日清晨石伯遥在窗外透出蓝光之时便清醒了过来,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脑袋,他才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再看旁边的扈翠娘石伯遥便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一直以为的“洛儿”却并不是他想要的女子。石伯遥对自己的恼恨又增加了一层,捶了有些发痛的脑袋一下便翻身穿衣出门了。
拉开房门要出去的时候,扈翠娘在里面问道:“你要去哪里?”石伯遥并未回头,只淡淡地回答:“出门走走”。随即便关了房门离去了,扈翠娘恼恨的将一只枕头扔了下去。早饭时二人也各自板着一张脸,并无对话。石母见了,心中便暗暗叫苦。
早饭过后石伯遥又要出门,倒是石母在一旁发话道:“大清早的哪里去?”石伯遥道:“到地里看看。”石母便道:“正月还未出,地还没解冻你去看什么。”石伯遥仍是淡淡道:“想出去走走。”石父有些急恼:“你要怎么咱们就怎么,你还这样板个脸给谁看?”石伯遥顿了顿身形,未有回话,迈开步便走了。
石父见了不免要骂骂咧咧的,扈翠娘放下碗筷道:“公爹这一大清早的是拐着弯儿的骂我这个新进门的儿媳么?”石父当场瞪眼,甩了碗筷气哼哼的离了饭桌。大嫂不免笑着圆场:“咱爹这只是气阿遥,并没有针对弟妹的意思。”
扈翠娘冷哼道:“大嫂可真会揣摩人的心思”,这一句话倒把大嫂弄了个下不来台。石伯方当然心疼老婆,却也只淡淡道:“吃饭吧”。那扈翠娘却又一个冷哼离了饭桌,看着冷清的饭桌石母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