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短信吗?”
单初晓翻过手机给自己看,大屏幕里正显示着几条简单的短信联系,正是刚才和孟泽贤的短信!
心房剧烈一抖,海岚撑起笑容,缓缓朝单初晓伸出手,“不是的,晓晓,你先把手机给,啊!”
啪!
海岚甚至反应不过来,单初晓抬手就把手机砸在她脚边,只听“啪”的一声巨响,脸颊尖锐一痛,海岚脚步不稳,背部撞到冰冷的铁壁上。
“唔!”
脚似乎又扭了一下,海岚咬唇忍住剧痛,心脏“扑通扑通”地撞击着胸口,浑身都在发痛!
“啊——!”
刚抬起脑袋就看见单初晓捂住脑袋,惊恐地缩在角落里,尖锐的大叫让海岚忍不住侧过脑袋,本能地想避开声源,鼓膜刺痛着!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先稳住她!
海岚极力忍耐住,不敢捂住耳朵,扭头望向处于失控中的单初晓,双唇颤抖着张开,“晓晓,没事的,啊!”
缩在角落里的人突然冲过来,心房一紧,海岚本能地闭上眼睛,侧过身子,只觉手中的拐杖被人用力夺去。过程中拐杖的尾端狠狠地打在她的脚上,神经如雷击般刺痛起来,整个人直跌倒在地上。
“啊!”剧痛让海岚呜咽出声,躺在地上,弯曲着身体抱住那只脚,痛得她浑身麻痹,火辣辣的痛!脚上的骨头好像被电钻钻空了!
好痛!
“啊,啊!我,我不是,不是有意的,是你,你是坏人,你不是好人,是你,是你。”
单初晓握住拐杖,不停地后退,神情呆滞地摇头催眠自己。见海岚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单初晓瞪大的眼睛里涌出豆大的泪水,死死地拽住手中的拐杖。
——海岚姐姐……
——坏人!坏人!她们一个个都是坏人,你不准帮她,你不准帮她!泽贤是我的,泽贤是我一个人的!她骗我,她骗我,她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
坏人!
哐当!
单初晓突然把拐杖丢在地上,脸上所有表情瞬间消失,转过身,眼神阴沉、平静地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逐层上升。忽然,她在控制板上按了一个键,切断了电梯内部的通讯。
扫了眼角落里的摄像头,单初晓走到海岚前面,正好挡住摄像头的角度。脑袋靠在铁壁上,单初晓闭目休息,完全听不见电梯里那人痛苦的呻吟。
明明还是那身打扮,一身清雅的长裙,露出了一双白色干净的布鞋,金棕色的梨花头、齐刘海就像初见时的可爱。
“晓晓……”
海岚痛得满脸冷汗,凌乱的黑发黏在白嫩的脸颊上,被划破的伤口里流出了鲜红的血。艰难地撑起上半身,海岚发现自己完全不认识单初晓。
“你,怎,么,了?”每说一个字,海岚都要倒吸一口凉气,发白的嘴唇在颤抖。
“闭嘴!”
靠着墙壁的人睁开眼睛,漆黑阴沉的眼珠子移至眼角,俯视着自己,内里黑不见底,如同深渊!
“你,”
海岚想说话,单初晓蹲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痛得趴在地上,齐刘海下的大眼睛里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像一对布娃娃的假眼睛,要将眼前的人禁锢在眼里。
海岚撑起身,张了张口。
叮!
电梯停下。
单初晓随即站起身,海岚缩了缩手,只感觉到一道暗影压下来,手臂就被用力地扯住,逼得自己不得不抬起脑袋,对上单初晓阴沉的眸子。
“走!”
冷喝一句,单初晓毫不留情地将海岚从地上拽起来,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到电梯外面,左右观望一眼。走廊上没有人,只放着几辆清洁车。
“啊,放手,晓晓,你要做什么?”
看准目标,单初晓用力扯了海岚的手臂一下,让她闭嘴。随后,直接扯着她往楼梯房走去,无视她对自己的拍打,根本一点都不痛!
——望亭江酒店,四十五楼,天台
嘭!
原本锁住的铁门被女子一手推开,清劲的风顿时吹起她金棕色的头发,大大眼睛里一片阴沉,透不出一点亮光。
“啊。”
随手将手中的人丢在地上,单初晓将铁门重新关上,从包包里掏出一把新锁,把铁门锁死,将钥匙贴身收好。大步走到趴在地上的人面前,见她震惊地盯住自己,忽然觉得很可笑,却笑不出。
对于这样的人,她早就已经笑不出了,除了会利用她,这些人还会干什么!
“你,你一早就准备好了?”见单初晓蹲在地上,海岚往后缩了缩。刚才被单初晓强行扯上楼梯,脚又撞在楼梯级上,现在早就已经麻木了,好像已经没了一只脚。
看着生锈的铁门上被挂上一把银亮的新锁,海岚忍不住握了握手。
单初晓没有回话,从挎包里取出刚才从前台认领回来的小皮包,又在挎包里“乒乒乓乓”里翻找起来。
海岚猜想她在找小皮包的钥匙,刚才的清洁大姐说小皮包被锁起来了,没有钥匙是开不了的。
悄悄地退下身子,海岚用余光打量四周的环境,寻找着方法。
酒店的天台很空旷,视线越过水泥护栏便是一望无际的天空,周围的建筑物都没有四十五楼高,感觉就像站在孤山之巅,随时都会摔下去,然后粉身碎骨!
啪啪啪!
单初晓忽然将挎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听得海岚连忙收回视线,身子同时往后靠去,戒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