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电梯门快要关上,孟鹤川又按了开门键。
宴文洲冷淡地开口:“两位不下吗?”
余薇回过神,率先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孟鹤川看向宴文洲,声音冷静地解释,“我跟薇薇是碰巧遇到。”
宴文洲嘲讽一笑,“碰巧遇到?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碰巧的事情,不过是有心人的刻意为之罢了。”
“宴文洲,薇薇是你女朋友,你至少要对她有最基本的信任。”
“所以,我女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宴文洲冷眼看着他,“你凭什么为她出头,你算什么东西?”
孟鹤川脸色沉了几分。
余薇看向他,声音里隐着怒意,“宴文洲,你非要这样说话吗?”
“你希望我怎么对他说话?”宴文洲神色冷漠地看着她,“难不成你要让我对他,爱屋及乌吗?”
“宴文洲!”余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宴文洲并不想再说什么,径自走进了电梯里,李皖跟在他身后进去,下意识地看向余薇。
余薇站在原地,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该生气的人不是她吗?为什么他可以一直这样理直气壮?
李皖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按电梯,直到身边的男人开了口,“你是在等我换助理吗?”
李皖急忙按了电梯键,乖乖地退到男人身后,恨不得把自己变透明,跟女朋友吵架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
余薇前所未有的疲惫,她搞不懂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薇薇,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余薇摇摇头。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去帮你跟他解释。”孟鹤川低声道,“有什么误会要及时解开才好。”
没有什么误会。余薇声音酸涩,只是许多事情都变得太陌生了。
回到诊所,余薇又将胡天豪的病历看了一遍,找到了跟他相似的病例,分析了爷爷当时给出的治疗方案。
忙完已经是傍晚。
她看了一眼手机,翻出宴文洲的电话号码,想到他冷漠的样子,心烦意乱。
脑海里闪过他那些受伤的眼神,指责的话语。
“如果我不强迫你,你只会躲我。”
他明明知道,他曾经伤她有多深,他要她怎么主动?
余薇本想拨出他的号码,姚琳的电话打进来,“薇薇,你到哪儿了?”
余薇这才想起,之前纪录片拍完,她着急给宋清荷治病,没有办庆功宴,姚琳帮她把时间约在了今晚。
挂断电话,余薇又看了那号码一眼,犹豫了片刻,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他迟迟没有接听。
余薇赶到了聚餐的地点,是一家新开的火锅店。
“薇薇姐,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没把姐夫叫来?”有人打趣余薇。
余薇面色淡定地笑了笑,“他有点忙。”
说完,她拉开椅子坐在姚琳身边。
姐夫那么在乎你,再忙,你的事情他也有时间,再给姐夫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喝一杯啊。
余薇笑着说:下次一定叫上他,到时候咱们不醉不归。
姚琳侧过身,压低了声音,“还没和好呢?”
余薇没应声,自顾自地喝了口酒。
“你到底怎么个意思?真的打算分手了?”
余薇没回答她的问题,“犯错误的人是他,他还想要我去哄他吗?凭什么?”
姚琳挑眉看她,“他到底犯的什么错?”
余薇没有应声。
姚琳无奈地摇摇头,“你不肯说他犯了什么错,是因为你知道,如果我知道他犯了什么错,一定会劝你分手,对吗?”
“余薇薇,感情是你自己的。如果你想分手,那就快刀斩乱麻,如果不想,舍不得他,不管他做了什么,只要没有杀人放火,那就原谅他!”
余薇又喝了口酒。
她真的可以做到不介意那些事情吗?
宴文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众人推杯换盏,余薇喝了酒,脑海里却越来越清楚,她不想再躲了。
冷战最伤人,有误会要及时解开。
宴文洲,我也可以主动找你,我不是只会躲你。
她拿出手机拨出宴文洲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
“宴文洲……”
“文洲不在。”一个陌生的温柔女声透过听筒传过来。
余薇刚刚热起来的心冷了几分,“他在哪儿?”
女人报了流金岁月的包厢号,那是宴文洲那群狐朋狗友常去的包厢。
余薇走出餐馆,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流金岁月。
包厢里,镭射灯不断地扫射,男男女女随着劲爆的音乐舞动着火热的身躯。
顾廷森看着坐在宴文洲身边的女人,皱了下眉心。
女人长得一脸乖巧,安静地帮宴文洲倒酒。
霍临风坐在他身边,摸着下巴问:“我三哥跟我表嫂又分手了啊?他怎么带别的女人来聚会?”
顾廷森揉了揉眉心,也很头疼,他还以为那天晚上两个人已经和好了,这苗头好像不太对。
霍临风看着那朵清纯小白花,“这女的谁啊?不像会所的姑娘。”
就因为不是会所的姑娘,他才头疼。
“文洲,你喝这么多酒,晚上睡觉会不舒服,少喝一点好不好?”女人声音柔柔的。
宴文洲恍若未闻,继续喝酒。
余薇走到包厢门口,服务生帮她推开门,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奢靡气息。
余薇皱着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