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事,你能不能留到明天再气我?”
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在气谁?
余薇索性又闭上了眼睛,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会讲道理的人。
车子最后停在了路边,不远处是海湾,宴文洲下了车,帮余薇打开车门。
余薇看着不远处的海水,拧眉问:“这么晚,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座靠海的城市,你第一次来,不来这里逛逛怎么行?”
他以为她是来旅游的吗?
宴文洲在她耳边,不急不慢地补充道:“如果将来孟鹤川带你来这里,你肯定会想起我,对不对?”
余薇没好气地将他推开,“你无不无聊?”
余薇径自往海边走,宴文洲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身影。
不远处城市的灯火映照在海面上,月亮好像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夜空亮得可以看到上面的云层。
余薇不由地想起了跟他一起看过的月亮。
当时他说的那些甜言蜜语,言犹在耳,可是如今他们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海风吹乱了余薇的发丝,宴文洲走到她身边,为她披上外套。
两个人静静地站在海边。
“要不要我帮你拍照留念?”
余薇故意道:“不用了,等下次鹤川哥带我来,我再拍好了。”
宴文洲笑了一声,“就他那个样子,能帮你拍照吗?”
“宴文洲!”
“我是手残不是耳聋,你不用这么大声。”
余薇气得往回走,宴文洲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按在怀里,余薇气得捶他,下一秒男人便俯身过来,寻她的唇瓣。
余薇想要躲,被他捏住了下巴,温热的唇瓣贴过来。
余薇不断地往后躲,他就慢慢地追过来,不似之前的霸道强硬,他的吻温柔得有些不像话。
余薇将他推开一些,还未开口说话,已经被他扣住腰肢,唇瓣再次被吻住。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又或许是因为他的吻太过温柔,景色太美,余薇难得没有反抗他。
直到一吻结束,被他抱在怀里,余薇才缓过神来。
“你是在帮我加深印象?还是想要让我以后好做比较?”余薇的声音冷静,仿佛瞬间将所有的柔情结冰。
宴文洲垂眸看她,着她嫣红的唇瓣,“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
余薇还未开口说话,已经又被他吻了一下,宴文洲在她耳边道:“别忘了,你亲口承认的,孟鹤川至少有一样比不过我。”
余薇脸颊微红,“事实根本就不是那样!”
宴文洲脸色一沉,“余薇,别逼我现在给你证明!”
看着他明显不悦的神色,余薇气得把他推开,转身向路边走去。
坐进车子里,余薇拒绝再跟他交流,她怕把自己气死。
宴文洲吩咐司机回酒店。
几乎是车子一停下,余薇就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宴文洲下了车,一个保镖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宴文洲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向保镖交代了几句,然后顺着余薇消失的方向跟了过去。
余薇走进电梯里,着急地按着关门键,看见宴文洲远远地走过来,然后被电梯门隔绝,余薇松了口气。
到了楼层,余薇脚步轻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把门反锁上。
她给祁翰打了通电话,告诉他自己打算晚几天回国,让他帮忙找另外的酒店。
“余医生,你已经回酒店了吗?”
“刚刚回来。”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一点小麻烦。”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住到我家里来,我这几天要处理工作,大部分时间会留在医院里。”
住在祁翰家里,确实比住在酒店安全一些,她不信宴文洲还能私闯民宅。
余薇又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确定宴文洲不在门外之后,才进浴室冲了个澡。
洗过澡之后,没在房间里见到宴文洲,余薇才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只不过在陌生的环境,她睡得并不太安稳,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只有下午在他怀里才睡得踏实。
次日上午,余薇起床后,将所有的行李整理好。
祁翰赶到酒店,三个人在酒店里用了早餐,酒店的服务生帮忙将行李放到了祁翰车子的后备箱里。
祁翰坐进驾驶位,透过后视镜看了余薇一眼,“余医生,我要先去医院开个会,你可以顺便去看看鹤川,等我开完会,再带你们回我家。”
余薇本来也打算先去医院看孟鹤川,闻言点了点头,“听你安排。”
祁翰启动车子,透过后视镜看到了不远处跟着的黑色轿车,余薇遇到的麻烦看来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到了医院,祁翰去开会,余薇则是带着秦楠到了孟鹤川的病房外,她让秦楠在外面等,自己走了进去。
孟鹤川站在窗边,见余薇进来,有些诧异,“你不是今天的航班吗?怎么有时间过来?”
“你是为了救我受的伤,我当然要等你出院之后再离开。”
余薇走到他身边,帮他将窗户关上,“你的身体状况很容易着凉,最好不要直接吹风。”
孟鹤川向她笑了笑,“我真的没事。”
余薇扶着他坐到病床边,“我会给你制定一套食谱,然后帮你开调理身体的方子,最快半个月,就能改善你的胃口。”
她已经跟他的主治医生探讨过他的治疗方案,他并没有选择化疗,而是采取的靶向加免疫治疗,只不过他治疗的时间还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