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雅身型晃了晃,水眸中闪过一抹狠光,她了衣服,他都能无动于衷,却能在祠堂里跟余薇打情骂俏!
难道他真的已经爱上余薇?
不可能!余薇耍了心机才爬了他的床,还利用孩子逼婚,他这样高傲的人,怎么可能爱上这种女人?
文思雅又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这才带着东西转身离开。
宴文洲看着她因为怒意而涨红的小脸儿,有片刻的晃神。
余薇终于从宴文洲的怀里退了出去,她要走,宴文洲又拽住她,已经恢复了那副冷淡疏远的模样,“药还没抹完。”
余薇抽回手,宴文洲重新跪在了蒲团上,余薇快速地将药膏抹完,这才急匆匆地离开。
这一夜,余薇睡得并不踏实,临近凌晨时才睡着,一早睁开眼,宴文洲躺在她身侧,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薇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余薇想要解开他的衬衣,却被他扣住了手,他眼都没睁开,余薇挣了一下,“我想看看你的伤口。”
宴文洲松开她,翻了个身,“死不了。”
余薇帮他将衬衣脱了下来,虽然抹了药,但是伤口还是肿了。
余薇先帮他清理了伤口,重新帮他抹了药,然后找了几处穴位给他放了血。
宴文洲睡得迷迷糊糊,头昏脑胀,一直听到她的脚步声忽远忽近,有东西在他身上擦来擦去,最后一只清凉的小手贴在他的额头,松了口气道:“退烧了。”
宴文洲睁开眼睛,看着她有些疲惫的脸色,忍不住将她的手抓在手心。
余薇不解地看着他,“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是一阵风。
宴文洲将她拽倒在床上,从身后抱住她,声音沙哑,“陪我睡会儿。”
余薇挣扎了一下,“现在是下午三点。”
“你走来走去,吵得我心烦。”
余薇有些委屈,还不是为了照顾你,居然嫌我烦?
“那我下楼陪奶奶。”
宴文洲把人搂在怀里,“闭嘴,睡觉。”
余薇又挣扎了一下。
“再乱动,我就吻你。”
余薇乖乖地不敢再乱动。
温暖舒适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落在两人身上,察觉到身后的男人呼吸渐沉,余薇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闭上眼睛。
她昨晚才睡了四个多小时,又照顾了他半天,确实累了。
文思雅本来就担心宴文洲,见佣人往他卧室送药,接了过去,她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两人依偎在床上的画面。
文思雅眼中的担忧变成了愤怒,余薇,又是你!你休想从我手上抢走他!
次日,商磊在某声色场所左拥右抱的画面就被人报道了出来。
商磊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只不过报道的媒体很多,他成为了人人喊打的渣男,跟文思雅的婚期更是遥遥无期。
上流圈里开始传,宴文洲对文思雅旧情难舍,不肯让她嫁人,甚至不惜做局毁了她男朋友。
余薇也成为了众人谈论的对象。
甚至已经开始有人打赌,她多久会被宴文洲扫地出门。
姚琳约余薇去逛街,“宴文洲真的不许文思雅嫁人?”
余薇更正,“他不许文思雅嫁给商磊。”
“有什么区别?”姚琳气得咬牙,“他都是有老婆的人了,还管文思雅嫁不嫁人?怎么,难道他还真想把文思雅养在外面,坐享齐人之福?”
余薇心里苦涩,他哪里舍得把文思雅养在外面,他不允许她受一点点委屈。
“渣男!”姚琳骂了一声,“我看他就是眼瞎,有你这么好的老婆,非要跟文思雅纠缠不清!”
姚琳又跟她大骂了宴文洲好几个钟头,接了个电话提前离开。
余薇去开车,在路上碰到了商磊。
“宴太太,好巧啊,之前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我其实是想专程给你道歉的。”
余薇态度冷淡,“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商磊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宴太太何必这样不近人情,我其实是有事找你。”
余薇转身要走,“我跟你无话可说。”
商磊急忙挡住她的去路,不急不慢道:“其实我小时候找余老先生看过病,我对余老先生的医术是很认同的,我觉得当年那些事情,就是有人栽赃嫁祸,宴太太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余薇沉着脸看他,“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手上有些线索……”
余薇不想听他废话,抬脚要走,商磊忽然道:“王绍忠你应该认识吧,前阵子我去采购药材,见过他一面,线索就在他那里。”
余薇水眸一沉。
商磊见她表情松动,惆怅道:“因为那些绯闻,思雅现在对我避而不见,我听说宴老夫人要给她举办晚宴,只要宴太太能想办法让我进到宴会里,跟她说上几句话,我就把线索给你。”
商磊笑着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她,“这对宴太太来说,只是一件很简单的小事。”
见余薇不肯接,商磊将名片放到她的上衣口袋里,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余薇驱车到了诊所,她又抄了几页病案记录,脑海里却时不时闪过商磊的话。
王绍忠是爷爷收的最后一个徒弟,他当初通过师承的路子找到爷爷,跟在爷爷身边学习了将近十年的时间。
后来他从诊所离开,不久后诊所就出了问题,她试图联系过王绍忠,但是他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