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作人员从休息室的方向跑出来,余薇挡住她的去路,着急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工作人员脸色苍白地摇着头,显然是被枪声吓到了。
宾客们听到枪响,也是人心惶惶,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沈美玲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见宴廷嵩走向休息室的方向,她冷笑了一声,海权曾经遭受过的痛苦,你们也得尝尝才是。
余薇还未靠近休息室,就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地面好像都震动起来。
她想要继续往前走,突然被几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男人,拦住了去路。
余薇下意识地往后退,下一秒,就被人用毛巾捂住口鼻,失去了意识。
宾客们听到动静,纷纷离开婚礼现场。
沈美玲站起身,走到迎宾区,看着巨幅照片上,宴廷嵩跟宋清荷的合影,她拿过一旁的装饰蜡烛,点燃一角。
看着那火焰一点点吞噬着他们的照片,也吞噬掉他眼中,她从未体会过的温柔,水眸中满是冰冷的恨意。
宴廷嵩,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她戴好墨镜向婚礼现场外走去,迎面走来几个人挡住她的去路,为首的男人向她出示工作证,公式化地开口:“沈美玲女士,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一起买凶杀人案,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沈美玲慢慢地摘下墨镜,没想到宴廷嵩还为她准备了这样一份大礼。
“我要跟我的律师联系一下。”
……
余薇醒过来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她动了动,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绳子捆着,绑在了椅子上。筆趣庫
想到被迷晕时的事情,余薇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那些枪响还有强烈的震动声,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宴廷嵩一定不会让宋清荷出事。
门被人推开,有光亮透进来。
一个女人走进了房间里。
“醒了啊。”
听到文思雅的声音,余薇不由地睁大眼睛。
“余薇,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啊。”文思雅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到了我手上,害怕吗?”
“文思雅,凭你的本事,根本不可能从宴廷嵩眼皮子底下把我带出来。”
文思雅冷笑了一声,“那又如何?”
冰冷的枪口抵在余薇的太阳穴上,文思雅神情冷漠,“我已经亲手杀死了宋清荷,现在轮到你了。”
余薇震惊地看向她,“你杀了她?”
“她跟宴廷嵩把我们文家害得那么惨!”文思雅咬牙道,“他们凭什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幸福地举办婚礼?我爸难道就白死了吗?”
“那是因为你父亲该死!”
泪水顺着余薇的眼角滑落,她愤怒地看向文思雅,“你凭什么杀了她?你有什么资格?”
她想要动,手脚却被捆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
“我没资格,谁有资格?”文思雅握紧,“是宴廷嵩逼着我父亲从那高楼上跳了下去!你能想象,他跳下去的时候有多恐惧吗?”
“在他给别人造成伤害的时候,他有想过别人有多恐惧吗?”余薇冷笑道,“他这种人本来就该死!”
“你给我闭嘴!”文思雅忽然掐住余薇的下巴,“余薇,你知不知道,他可能是你的父亲!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余薇眸光动了一下,“你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
“知道又如何?”文思雅无所谓地说,“我父亲又不是主谋,他最多是从犯,宴廷嵩有什么资格审判他?”
“你知道,却还是选择杀了她。”
“法律都不会判我父亲死刑!”
余薇眼神冷漠地看着她,“文思雅,她难道不该希望他死吗?”
“你以为她是什么正经女人吗?”文思雅嘲讽道,“她在那种地方当陪酒女,不就是想要勾引男人吗?当还要立牌坊,真可笑!你是这种人的女儿,更可笑!”
察觉到余薇脸上有泪水。pδ
“余薇,你还真把她当母亲啊。”文思雅把枪上膛,“我送你去见她如何?反正宴文洲已经死了!他那么喜欢你,看到你应该会很高兴吧!”
余薇神色冷静,眼中没有丝毫的慌乱。
没有在余薇脸上看到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文思雅眸光沉了几分,恨得牙痒痒,“你不怕吗?”
余薇冷漠地看着她,“文思雅,是沈美玲让你把我绑到这里来的,对吗?”
沈美玲以为她肚子里有宴文洲的孩子,绝对不会让文思雅伤害她。
“是又如何?”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当枪使,你可真够蠢的!你父亲已经死了,而且是罪有应得。”余薇的声音有些颤抖,“而你杀死了宋清荷,你以为宴廷嵩会放过你吗?”
“我既然敢动手,你以为我怕死吗?”
“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能放下这些仇恨,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余薇神色平静,“为了那样一个父亲,牺牲自己的人生值得吗?”
“我的人生早在宴文洲移情别恋爱上你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文思雅捂住心口,“现在他已经死了,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筆趣庫
文思雅的视线落在余薇的肚子上,“而你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生下他的孩子?”
“你那么爱他,连一个跟他血脉相连的孩子都容不下吗?”余薇讽刺道,“文思雅,你对他的爱,也不过如此。”
“余薇,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他死了才多久,你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