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眼神冷淡地看了姜婉一眼,“怎么,你打牌只会输钱?”
姜婉被她揶了一下,脸上多了些怒意,拽什么?不过就是个小门小户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为宴文洲,她连这个圈子都够不到!
姜婉切了一声,掷地有声地说:“我输多少也是我自己的钱,反正我从来不靠男人!”
余薇淡定地坐到牌桌前。
这个圈子里的男男女女个个打扮得光鲜亮丽,一身行头少说上百万,有几个是靠自己,还不是投了个好胎,一出生就锦衣玉食。
余薇看向文思雅,慢悠悠道:“是吗?那希望文小姐也能像你的好朋友学习,下次靠自己,不要再靠别人的老公。”
文思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姜婉回过神,神色也有些尴尬,急忙解释,“思雅,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文思雅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余薇环视了众人一圈,“开始吧。”
顾廷森站到余薇身后,给她撑场子,也是告诉这群人别玩儿的太过。
经过他这段时间的观察,宴文洲对这个老婆还是挺上心的。
牌桌上其他三人交换了眼神。
摸完牌,余薇面色淡定。
顾廷森看着她这牌面,皱了下眉心,这手气真够臭的。
每个人手上有二十个点数筹码,有人输完算是一圈,结账。
余薇第一把点炮输了两个点,众人纷纷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还当她多厉害,也就是嘴皮子厉害点儿。
余薇脸色未变,重新摸牌,这次的牌面仍旧不够好。
顾廷森揉了揉额角,一脸无奈,开始心疼宴文洲的钱包。
余薇淡定地摸牌,出牌时,她略略扫过几个人的眼神。
几分钟后,余薇把牌推倒,“。”
原本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的几个人,纷纷坐直了身子,顾廷森也来了兴致,嘿,这破牌也能?
半个小时后,宴文洲走进包厢时,众人全都是一副表情凝重的模样。
余薇再次把牌推倒,俏皮地一笑,“不好意思,对胡。”
一把就赢了十八个点。
油腻男往椅子上一靠,丝毫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模样,“连胡七把,你肯定使诈!”
除了输了第一把,剩下的不是,就是让他点炮,怎么可能这么巧?
余薇也目光不屑地看着他,“输不起可以别玩儿。”
油腻男切了一声,刚要点烟,瞥见她身后的宴文洲,愣了一下。
宴文洲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油腻男咽了口口水,拿着烟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姜婉不信邪,坐到油腻男的位置,“我跟你来。”
余薇笑了笑,也靠在椅背上,神态悠闲,“行啊,筹码再翻十番,我就跟你来。”
姜婉眉心一拧,翻十番,那一圈下来,得上千万了,她咬咬牙,“翻十番就翻十番!”
余薇动作优雅地捋了捋头发,声音柔柔的,“先说好,输了钱可不许回家哭着向爸爸妈妈要。”
人群中不知道谁笑了一声,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姜婉脸上有些挂不住,毕业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公司挂闲差,挣的那点儿钱自然不够她日常花销,她现在每个月还在向爸妈领零用钱。
可是余薇怎么会知道?
桌子重新洗牌。
“文洲,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文思雅的声音响起。
余薇眸光顿了下。
宴文洲将视线从余薇身上收回,径自坐到了沙发上,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加班。”
文思雅丝毫不介意他冷淡的态度,坐到他一旁,给他倒了杯酒,推过去,“我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你去送我好不好?”
宴文洲没接酒,声音冷冷的,“一路顺风。”
余薇仍旧没什么表情地摸牌,出牌,却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文思雅扫了余薇一眼,故意问:“那你什么时候才会再去接我?”
余薇摸牌的手顿了下。
“再说。”宴文洲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文思雅又给他倒了一杯,关切道:“别喝那么急。”
宴文洲拿起酒杯,晃了晃,视线落在余薇身上,包厢里的灯光并不算太亮,落在她身上,却还是让她变得格外耀眼。
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伸手摸牌,他却能想象出她脸上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
宴文洲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又喝了一杯酒。
入口的辛辣压下心里冒头的苦涩。
油腻男抽完烟回来,站到余薇身后,闻到烟味,余薇呛得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离我远点儿?”
“你这是心虚了?”油腻男啧了一声,“我就知道你肯定有问题!”
余薇并没有被他激怒,淡定地说:“我只是讨厌烟味。”
“有吗?我怎么闻不到?不如你再闻闻……”油腻男说着,故意把胳膊伸到余薇面前,余薇拧眉。
顾廷森看着宴文洲瞬间阴沉的脸色,急忙把人拽了回来,“彭二,你喝多了吧?走,咱们出去醒醒酒。”
“我才喝了三杯而已!肯定没多!”
顾廷森已经不由分说地把人带了出去。
顾廷森一走,立即有人站到了余薇身后,试图把她的牌面传递给其他三个人。
余薇不遮不挡,仍旧淡定地玩儿牌,在众人眼花缭乱的交流中,不急不慢地把牌推倒,“我胡了。”
甚至她身后看牌的人都没看出来她是怎么赢的。
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