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是的,无论她多受敬畏,即使连府主的侍妾都要给她几分薄面,都改变不了她是个侍女的事,可她却是二公子的贵客。无论在哪方面,都需要自己执礼相待。
想到这里,安诺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一处火焰被轰的点燃,就要不顾一切的喷发出来:“徐小姐,请你注意言辞。”
“好。”
席慕烟从善如流的点头答应,随即伸手指向院门:“那么,你请回吧,我明日,会过去拜访夫人的。”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安诺铁青着脸看着席慕烟。
“请吧。”席慕烟懒得再跟她废话,转身就走。
竹君正在门口躬身等着她。
席慕烟来到房门口。刚推开房门,就感觉到身后一阵风,想也不想便反手一掌挥出。
然后结结实实的击中了目标。
安诺闷哼一声,身子便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院子里的地面都是青石板铺成的,冰凉坚硬。这一下,铁定不太好受。
正好一道闪电又劈了下来,突然而来的亮光点亮了整个院子,照亮了安诺那清晰地面孔和狼狈的模样,还有青石板上那若隐若现的裂痕。
身板比石板还硬?
席慕烟却也不打算给她面子,一挥手,直接将人扫地出门,然后胳膊一转作势一带,关门上闩。
“得寸进尺!”席慕烟寒着一张脸,转头对竹君道:“记好了。明早辰时我要出门。”
竹君小心的答应,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地上还留着一滩红色的血迹,虽然并不吓人,可是一想到那是安诺的血,竹君心里又热了起来。
谁能想到。年龄不大的徐小姐,竟然能够将安诺玩弄于股掌之间?平日里那么高傲的灵鸟都被人困住了羽翼,只能狼狈的跌落在地,却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这位平日里行事作风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姐,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善。
席慕烟打出一道指风灭了灯烛,整个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究竟是为什么呢?”
席慕烟往椅背上一靠,托住了下巴,一双晶亮的眼珠子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这么多余的举动,却是让人完全不明白啊,啧,简直莫名其妙嘛。”女子伸手一拍扶手,霍然站了起来,“原因原因!”
正在她开始在房间里面转圈的时候,又是一道惊雷轰然响起。
接着,便听到外面雨打屋檐的噼啪声。
这一会儿,风似乎小了些。只是吹的院中那棵老树树枝摇晃,叶子却越发的翠绿起来。
砰地一声打开窗子,席慕烟瞧了瞧外面的天色,依旧漆黑如墨,可是却不像刚才那么阴霾了。
“既然是冲我来的,那我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席慕烟哼了一声,利落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夜行衣换上,头发挽成了髻,直接套进了头套里面。外面再罩上一层宽大的莲衣,脚上蹬上半寸高的雨靴,对镜一瞧,却是男女莫辨。
席慕烟直接从窗子钻了出去,外面走廊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大半,四处无人,天地间除了风声雨声,便是自己的心跳声。
“想坑我,也要看你们段数够不够。”席慕烟默默的嘀咕了一句,然后将莲衣上的兜帽一戴,然后就如同一缕烟尘一般,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隔壁的院子里,原本和衣而卧的裴亚青却似乎心有感应一般,突然起身打开了门。
顺着回廊走了过去,只看到席慕烟的房间一片黑暗,唯有那并未关死的窗棂,昭示着主人出去过的痕迹。
“果然,又任性了。”
裴亚青叹了口气,有些失神的看着雨幕,“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席慕烟却不知道她身后有人在腹诽她,只是出了院门,便为自己套上了隐身符。一路疾行。
虽然她并未走遍整个氤氲府,所到之处只是有限几个地方,可是这并不妨碍她直奔目的地。
安诺就是她最好的指路人。
说起来,当初她也是无意中才发现的。大约是因为炼制手法的关系,凡是经她手所制的冰蓝焠,都会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当然她自己闻不出来,对此有反应的是她一直放在空间的那只冰雪蟾蜍。
在凉凉的指点下,席慕烟一路顺利的摸进了一个院子。
得益于御无忧的那次伟大贡献。席慕烟的修为虽然无法一路飙升,但是却可以隐匿气息,除非是能达到分神期高手以上的水平,基本都发现不了她。
所以一直以来,她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都很胆大。
将莲衣裹好,席慕烟一个闪身上了门外回廊上的横梁,如同一直青蛙一般蹲在了那里。
然后便有隐约的声音传入耳中。
“是,我也没想到,她的感应这么敏锐。”一个女子低声道。
果然没错,是安诺的声音。
“愚蠢!”一声清脆的皮肉接触声响起。估计是安诺挨了一巴掌。席慕烟皱了皱眉,这个声音……
“本座叫你去请人,不是让你去做贼!你把人惹怒了就回来了?混账!”那个声音似乎很是生气,音调不自觉的升高,于是听着越发的清晰,“她如何回应的?”
安诺捂着脸颊。低着头,几乎要把头垂到地底下去,闻言便把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