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烟有些疑惑的打开了储物袋,里面装的是……玉简?
“舅舅,那点儿交情根本不算什么。”
席慕烟皱着眉头道,她不明白越千家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若说是去流云宗传讯这样的事情,不论与流云宗中人有没有交情,总不会被人轰出来的。
若是想凭借这点儿交情做些其他的什么事情……这还没到晚上呢,做梦还得再等等。
越千家呵呵笑了一声,竟然撩起衣袍盘腿坐了下来,然后道:“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这件事情本来是岑绪去做比较适合,不过,现下他却是去不成了,除了他之外,便只有你最适合,正好你也去跟旧友见个面,叙叙交情。”
席慕烟眨了眨眼,旧友嘛,宇文祈算是,不过,无尽海之后她流落荒岛,再之后又到了氤氲府中,可是一点也没得到他的消息,不知道他是不是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宗门。想来,凭借他的能力和机敏,应该不成问题。
不过,她可还曾经的罪过君墨莲的师父来着,不知道那个臭老头会不会也在流云宗里待着。
唔,好像宇文祈说过,他是经常在外游历的?
提到君墨莲,席慕烟不禁想起那被她机缘巧合得到的千鹤剑,如今看来,她得到也算是顺理成章了,毕竟这剑的前主人正是他们的上任宗主,威震大陆的一代大能。
而且,若不是她突然出现,那剑很可能就到了藤墨手中。相比那个劫持自己的家伙,席慕烟倒是更愿意君墨莲得到它,虽然自己跟君墨莲也没有深交。
“好吧,舅舅你可真是会给我找事儿。我才刚回宗门没几天,又要支使我出去。”
席慕烟开玩笑似的抱怨了一句,引得越千家抬起眼皮子瞟了她一眼,然后哼笑了一声,
“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姑娘家家的不要那么多心思。”越千家屈起食指敲了敲地面。然后道:“现在的情形也许你还不完全了解,总之,暂时离开对你没有坏处,况且,出去见识一下豪门大宗的气度,这不是一桩美事?再者,有裴亚青那小子在你身边,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席慕烟扯了扯嘴角,虽然裴亚青一直跟在她身边,但是人家可真的不是自己的保镖。这么坦然真的没问题?
“另外那七个人,”越千家似笑非笑的又提起了林中岳和那六名青年护卫,虽然他们来到洗尘宗之后便深居简出低调行事,但是却瞒不过越千家。
“他们是氤氲府里的人,姐姐要他们跟着服侍你的?”
“舅舅你说什么啊,他们是跟着裴公子的……”席慕烟不禁开口反驳。可是话未说完便被越千家打断:“行了,不用跟我掩饰,那为首的一人什么身份我还是知晓的,这么多年过去,他的样子也没怎么变,我看还没老眼昏花。”
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方才林中岳现身,他便看的清清楚楚了,更何况那人始终跟在席慕烟身边,一看就是护卫的架势。
“舅舅……”席慕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喊了一声变闭上了嘴巴。
“行了,你回去收拾一下,即刻便动身吧,若是有暇,可以在流云宗多待些时日。不用急着回来。”越千家摆了摆手,然后示意席慕烟可以走了。
席慕烟揉了揉眉心,有些困惑,越千家这话意有所指啊,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预感到洗尘宗有大事要发生所以让自己出去避难?还是说,流云宗将有大事发生,让自己去参与?
“对了,若是可以,就将文琳也带上吧。”
就在席慕烟一只脚将要跨出门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又传来了一句话。
接着,便是眼前一黑,一阵晕眩过后,席慕烟已然身在阵外,正好是二楼的楼梯口。
带着越文琳去洗尘宗?
席慕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事儿师父不点头,她哪儿敢呢。
步出藏的时候,空中已经是繁星点点。
咦?
席慕烟转头望向广场方向,难道岑绪和涂斯远已经打完了?也不知道谁胜谁负。
“还在那儿愣着干什么?莫非手痒了也要和人打打架?”
就在席慕烟愣神的时候,前方的阴影下突然传来一句调侃。
席慕烟转头看去,却是一袭墨色身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裴亚青一手叉腰,一手把玩着一枚玉如意,气定神闲的看着她道:“岑绪力竭,被涂斯远一掌震晕,至于涂斯远则是已经逃了。”
简单的汇报了一下战果,裴亚青单手搭上席慕烟的肩膀,然后将玉如意压在了席慕烟的颈前,推搡着道:“找你干嘛了?”
席慕烟一把推开他,然后将手中的储物袋递给裴亚青,“让我去一趟流云宗,当信使。”
裴亚青打开了储物袋,然后伸进手指去摸了摸,然后奇道:“这还有一枚石头,让我看看是什么……哎,竟然是——”
裴亚青突然噤声,然后将东西一把塞进了席慕烟怀里。
“收起来吧,反正也没什么可看的。”
席慕烟扑哧一声笑了下,然后看了看四周,静寂的夜空中没有半个人影,只有他俩轻轻的脚步声。
“对了,先生说了,让我有暇,便在流云宗多待一些时日。你说这是为何?”席慕烟轻轻开口,这事情有蹊跷,但是她却想不通,大概是因为消息闭塞的缘故?所以她便说与裴亚青知道,也许这家伙能给她一个答案。
裴亚青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沉默了一会儿后,才悄声道:“或许,有一场好戏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