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烟有种想要抓狂的感觉。
难道在这场闹剧当中,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在两个闹出了大动静只差最后一步却失败了的人之后,让别人捡了便宜?
席慕烟皱起了眉头,按照这人的说法,那表示在他偷地图的时候,那地图还是在的,那……这其中时间差距就更短了。
怎么想都让人觉得不太可能。
有什么人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破开了防护阵并且悄无声息的带走了地图?并不是说那个防护阵有多么的厉害,没有人能够解开,但是关键在于,让人们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我一定要为他叫声好。”席慕烟抬手抚平眉头,闭了闭眼将然后坚定的道。
接着,她转身走到门口,看着外面那雾蒙蒙一片的天空,听着不时传来的打斗声音,席慕烟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便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暂且相信你。”
席慕烟说完这句话,就看到那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她回头看了站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柳五一眼,然后负手走出了房间,在门口停了一停道:“还不走?”
柳五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轻轻一笑,随后便跟着走了出去。
“怎么,就这么放走他们?”
“当然不可能。”席慕烟耸了耸肩膀,边走着边凝出一个水球将自己手上的血迹洗净,水球带走了血污的同时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痕迹。随后便消失在空气中。
“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做法都让我很不高兴,当然,八宝珍阁的声誉更要保证。否则,以后随便什么人都想要来沾点便宜,那八宝珍阁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所以,”席慕烟说着,抬起手挥了一下,一个漂亮切割姿势。然后攥起了拳头道:“所有人都要付出代价,没有例外。”
“没有例外?”柳五翘着嘴角,轻轻的问了一句。
席慕烟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轻描淡写的看了柳五一眼,似笑非笑的道:“难道你想成为那个例外?”
“嗯?”柳五回了一个看起来没有意义的单音词,然后不置可否的停下来看着席慕烟,漂亮的眼睛中闪动着意义不明的光芒。
“那我必须很遗憾的告诉你,这不可能。”席慕烟突然咧开嘴笑了一声,动作夸张的仰了仰头,然后看着柳五道:“难道堂堂九霄阁的主人。还会觊觎八宝珍阁的东西不成?”
柳五垂下眼睛,无声的笑了笑。
九霄阁主又不是富有天下,当然会对不属于自己的某样东西起心思,只是作为九霄阁主的他,确实不太可能用这样一个身份去做那样的事情,先不说会与席家兄妹交恶的后果。单单是为了九霄阁的名声,他都不能这么做。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能做,而是要看你怎么去做。
当然,他并不是多么稀罕一个好名声,也并不害怕被千夫所指,不过现在,他还不想把九霄阁主这个身份给丢掉。
下了楼,席慕烟便悄悄的找到席十一,直接让人带人上去把那三个人给带走。至于怎么处置,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但是现在,她最主要的任务是找到那一份神秘消失的地图。
席慕烟走出拍卖大厅,就看到护卫们分散的站在各处。这会儿雾气淡了些,席慕烟刚想去跟付尚老头打个招呼安慰一下他,却听到了从雾气之中传来的脚步声。
所有人都转过了头去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裴亚青那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他扫视了一眼,视线最终定格在了席慕烟身上,“事情有些古怪。”他轻轻的说道。
席慕烟没有说话,她只是挑起眉毛,看了一眼那被裴亚青拖在身后的修士。
重伤濒死的样子让人完全没有蹂躏他的*了。
只是裴亚青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
很快裴亚青就给了她答案。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粗麻绳被栓到了房顶,裴亚青将绳子拽了一下,然后一个活结套到了那人的脖子上,勒紧。
瞬间窒息!
席慕烟面无表情的看着裴亚青的动作,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吊尸体会让那些人感到恐惧而放弃计划吗?很显然,这是个否定的答案。
更主要的是,这是个元婴修士!她不知道裴亚青用了什么方法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将人重伤,但是元婴修士会肯忍受这样的屈辱么?而且席慕烟更不能明白的是,元婴修士之间,即便他不是裴亚青的对手,可是拼死逃跑应该能够做到,那么他又是为什么会……
“让所有人都知道,八宝珍阁不是一只好脾气的焰火兽,不是只会寻宝而不能保住它们。无论是谁,想要从这里得到便宜,那么就要做好付出代价准备。”
柳五不由得看了席慕烟一眼。
难道这两人如此的心有灵犀么?
那个慢悠悠晃动的身影,在所有人看起来是那样的刺眼。
“你去哪儿?”
看到席慕烟大步离开的身影,柳五禁不住出口问道。
“刚才谢谢你,不过接下来,你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席慕烟回过头来对着柳五笑了一下,然后抓住了裴亚青的衣袖:“跟我来。”
席慕烟没有说去哪儿,要去做什么,不过裴亚青却是知道,席慕烟并不希望他现在就问出来。
两个人从外面进了拍卖大厅的后堂,原本应该是有人坐镇的地方因为席慕烟先前的发火出手而看起来有些混乱不堪,不过好在席慕烟还算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