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蛇的帮忙,凶手很快就被找了出来,谁也没有料到,做出此事的竟然是一个婢女!
“以母亲的名义做下这事,倒真是好算计。”席慕烟面无表情,指尖一点寒光戳进了那女子的咽喉。
“烟儿!”裴亚青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声。
席慕烟停下手中动作,退后两步道:“我不杀你。”但我要你生不如死。
话虽然并未出口,但是所有人都明白。
席慕烟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笑,然后弹指在那女子周身急点了几下,便扔进了水牢之中。铁链穿透了她的两侧琵琶骨,露出模糊的血肉,原本莹润的皮肤烂成一团,狰狞的表情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因为修为被废,她根本无法挣脱铁链的束缚,大半个身子泡在腐臭的水里,不停的颤抖着。
席慕烟知道那水下放了许多啃噬人肉的鱼类,不消半日,那女子周身便会被啃得只剩下骨头,或许会有那么一两条鱼,会愿意跳起来同她的脸颊和脖子亲密接触一下。
女子咬紧了牙关,很快额头便见了汗,可是却硬撑着不曾发出任何声音。
席慕烟对她的坚持很是欣赏,可是一想到这人是同自己作对的,厌恶便更深一层,默默的看了那女子一眼后转身便走。
看着她大步流星的离去,裴亚青紧紧跟了上来:“你不想知道究竟是谁指使了她么?”
席慕烟倒是干脆的把人给折磨了一个半死不活,可是却并未逼问什么,甚至也不曾使用搜魂术。
若是那女子就此死在水牢之中。岂不是失去了一条线索?
“不如你去问?我想她只是个无名小卒,所知也有限罢。”席慕烟摇了摇头,随即道:“我觉得她心中有恨,但却不是对我。或许她有什么隐情也不一定。”
裴亚青有些惊讶的看着席慕烟,半晌才道:“那你打算饶了她?”
“怎么可能?!”席慕烟冷笑一声,“她便是有天大的委屈,又与我何干!便是我同情她,谁又来同情我?”
若是席炎未曾多一个心眼,若是被她毁掉了为越思羽炼制解药的药材。那后果要谁来承担?!
言罢,席慕烟便大袖一挥,飞身离去。
徒留裴亚青站在原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却又折身回了水牢。
一场雷霆来得快去的也快,许多人尚还懵懂之间,混乱便已经结束,但是裴亚青所下的禁令并未取消,也是防止有人再趁机作乱的意思。
席炎坐镇指挥,裴亚青主持暗地里的善后事宜。席慕烟则是心中郁结,带了几人以巡视的名义四处走动,大肆抓人,有那敢反抗的,当场诛杀的也有不少。
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
席慕烟发泄了一通,却是不管自己弄出了什么样的风波。便将自己关到屋子里打坐去了。
可怜裴亚青还要为她扫尾。
岂料一通审问下来,竟然真的查出不少问题。
席炎得报之时,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心中却是越发的埋怨席沛然,不过二十年的功夫,氤氲府便成了筛子?
不过这些人纵然有害也有限,还不至于让他失却分寸。
直至暮色降临,一天的风波便已停歇下来,当然暗地里的那些事情并无多少人知晓,裴亚青看着眼前女子那已经咬的稀烂的嘴唇。微笑道:“你确定?”
“我、确、定。”女子声音有些颤抖,不过还是坚定的一字一字回答了裴亚青。看得出她此刻说话已经很是吃力,怕是那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的痛苦已经快濒临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席慕烟闻讯而来的时候,裴亚青正在同一名青年说话。
那人看起来很年轻,金丹初期的修为。想来年龄不会太大,他屈膝跪在裴亚青跟前,面上表情很是情真意切。
“这是作甚?”席慕烟一出声,那青年便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弹了起来,然后迅速后退了两步,似乎将席慕烟当成了什么病毒一般。
裴亚青扬了扬眉,然后抬手一指,那水牢中的女子听到她的声音已经睁开了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大小姐……”
“我想她说的某些东西你应该有兴趣听一听。”裴亚青话音未落,便见方才那名青年面现惊慌之色,转身便逃,却是被席慕烟随手扔出捆仙索给捉了个正着。
席慕烟一手抓着捆仙索一脚踩到青年脸上,然后用力碾了碾:“逃什么,怕我吃了你?”
裴亚青发出低低的笑声,然后拉了席慕烟一把道:“不要如此粗鲁。”
席慕烟没搭理他,而是看向大半身体都泡在水中的女子。
女子眼中含恨,视线一直放在了那青年身上。
这又是什么狗血剧?
“说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席慕烟冷冷道。
虽然修道人士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可对于席慕烟来说,她宁愿坐在床上发呆也不想待在这样一个到处充满了腐臭血腥的地方。她讨厌这些。
“我并无背叛夫人之意,只是受他的蛊惑,才做下错事。”女子声音里都带着颤抖,却不知是因为蚀骨之痛还是情绪太过激动,“大小姐明鉴,我若是有存了害夫人之意,叫我不得好死!”
席慕烟却是嗤笑一声,她知道这个世界的人们对誓言向来是重视的,但却并不会太过相信,这是从前世带来的戒备心理,本性难移。
再者,在事后发这样的誓言,怎么看都毫无取信旁人的诚意。
若然如此,你为何又要做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