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阴阳怪气的道:“自然是二房的好女婿箫大爷,那样大张旗鼓的下聘,海样的银子抬到二房了。我就奇怪了,二太太就不心虚害怕吗?”
聂二太太听得笑了,道:“箫大爷有本事有能耐,当年在聂家时就挣下了万贯家财,现在自然有本事大手笔下聘,我有什么好心虚的。要不是他有这个本事,分给三房大笔钱财,三奶奶如何肯嫁聂烃。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三奶奶是忘的干干净净。”
“我呸,要是船行是箫殇建的,我肯定感激他八辈祖宗。但船行是大房建的,他这个养子以此谋利这些年,我没算他因此赚的到钱,就是很厚道了。”朱氏说着,箫殇是接管船行,并不是创建船行,说来还是箫殇占便宜,冒充长房长子的身份,当了这么多年家。后来自己都要走了,仍然不把船行给别人,硬是卖掉了,实在可恨的很。
“很厚道了?”聂二太太听得这话有几分轻轻叹息,大房分给三房财产那是真厚道。道:“那依三奶奶之意,你要怎么样才能满意?”
朱氏听聂二太太如此说,气焰立时更嚣张,叫嚣着道:“箫殇的聘礼本来就是私扣下的财家,全部都是姓聂的,要两房平分。”
“两房平分?你置大房与何地?”聂二太太轻声说着,欺负无子寡妇是常有的事,朱氏就是如此轻看聂大太太,一个无子寡妇却分得这样的财产,如何不让人眼热。
“大太太年龄大了,哪里需要那么多钱财。”朱氏接口说着,无子寡妇被欺负强抢财产那是理所当然的,这种事多了去了,谁能怎么样。又道:“还有以后大房立嗣,也要跟三爷商议妥当了才行,绝不能二房要立哪个就立哪个。”
“想的真好,也是,对与你来说,这样一大笔财钱真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自然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了。”聂二太太有几分自嘲的笑着,做人不能太软了,看看现在朱氏都敢抱着孩子来找她了。道:“你说这些我都不会答应,你要怎么样?”
朱氏听聂二太太刚才的说,本以为二房会退让,毕竟舆论压力压着,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不好过。就是现在围观群众里说二房不是也不少,再加上她又把娘家人能叫上的都叫上了,十几口子堵到门上,她就不信聂二太太不怕。没想到聂二太太转口拒绝的这么彻底,朱氏今天过来就是要打场硬仗的,如何会退步,顿时在地上撒起泼来了,边哭边喊道:“街坊邻居们都在这里听着,就这样的伯娘,看着三爷父母双亡,小的时候是恶毒要加害,好不容易三爷长大到,还要图谋他的财产?”
“图谋他的财产?老太爷还世时三房就分了家,三房该得十八两银子。是箫大爷能干厚道挣得万贯家财还愿意拿出来分,三房才白得了这些财产。到此时你们仍然还不足,下聘礼的钱是箫大爷另外寻来的,大房就是绝户了,过继也好不过继也好,那要听大嫂的。大嫂为了这家操劳成什么样了,连她的养老钱你们还要分掉,你们到底还有没有丝毫良知?”聂二太太声音大了起来。
如此一吼,朱氏怀里的孩子哭的声音更大了,朱氏见状也跟着哭了起来,喊着道:“我苦命的儿啊,你爹是凡事不管,任凭我们母子俩被人欺负死。”
“你儿子是可怜,贪上一个不顾他死活的亲娘。”聂二太太接话说着,这样的天气把儿子抱出来吵架,这就是典型的嫌儿子命长。
朱氏刚要破口大骂,就见街口有人瘸着腿往这边跑,嘴里喊着道:“妹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