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乔云行走间,眼前突然开阔起来,一个面积足有千丈方圆的湖泊出现在了乔云眼前。整个湖水成碧绿之色,深不见底,湖面上倒映出了空中漂浮的白云与飞翔的鸟儿,仿佛一面从天上掉下的巨大铜镜,落入了无断山脉的深处。
乔云绕湖行走到了湖的西岸,此地树木繁多,且粗壮异常。几乎每棵大树都有怀抱之粗,还有十几棵尤其高大,树干的直径足有两丈有余。
在其中找了一棵并不十分显眼的大树,乔云神念一动之际从储物袋中取出了苍寂剑,随后绕树走了几圈,又测算了一下距离后,抬手将苍寂剑在离大树一丈的地方刺了进去,开始快速搅动起来。
小半天的时间过后,乔云挖出了一个可容自己通行的地道直通大树之下,而整棵大树的树心位置也已被乔云用苍寂剑掏空,留出了足够活动的空间。
看了一眼完工的一切,乔云收起苍寂剑,快速进入了通道。
随着进入通道,乔云不断将提前收入储物袋内的泥土用神识取出,填充着通道。很快,当乔云来到大树内部的时候,整条通道都被乔云用泥土重新填实,直至大树的内部。
踩了踩脚下刚刚填好的泥土,乔云盘膝坐了下来,周围漆黑的环境并没有让乔云觉得任何不适,乔云深吸了口气后,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记录着大无相匿法的淡青色玉简,神识快速沉入了其中。
大量信息瞬间涌来,乔云直接找到了大无相匿法的第三层功法口诀,悉心钻研起来。
得罪了一名金丹修士,对此刻的乔云来说就好像头上悬了一把刀,这把刀不知道何时就会落下。因此,乔云早已把全部希望放在了大无相匿法之上,唯有将大无相匿法修炼到更高的层次,才能够避过金丹修士的耳目,逃过一劫。
……
“轰!轰轰!”
一阵阵强大的阵法之力在距离乔云数百里以外的地方疯狂爆开,而在阵法之内的半空中则有一人一兽在猛烈地缠斗,正是那名金丹修士与黑蛟。
此刻,黑蛟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紫黑色的血液随着黑蛟的扭动不断从这些伤口中溢出,而黑蛟对此全然不顾,疯狂地舞动身躯,四爪发出阵阵惊人之力,搅动着四周的虚空。
反观那名金丹修士,也已是披头散发,身上的衣衫更是破烂不堪,其上布满了血迹,红色的、紫黑色的,全都混在了一起。
但此刻,这名金丹修士并没有了当初面对黑蛟时的窘迫,和黑蛟的打斗中不仅平分秋色,更是隐隐占据了上风。
“轰!”
阵法之力再次被激发,地面上的上百个石丘竟突然快速移动起来,不停地变换着方位,时而集聚,时而开合,引动一层巨大的黑色光幕,转眼又化作两只灰黑色的巨手,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抓向黑蛟,似要将其抓住、撕碎。
黑蛟似乎对这两只黑色巨手十分忌惮,巨口一张,一道漆黑无比的水柱从其口内喷出,直奔左侧的巨手,与此同时,黑蛟的两只前爪带起一阵猛风,扇向右侧抓来的巨手,而两只后爪则是一只攻向金丹修士,一只砸向下方的石丘,想要尽快将这阵法破除。
左侧巨手在黑蛟喷出的水柱下瞬间破灭,化作阵阵黑丝,转眼再次变为了淡薄的光幕,而右侧的巨手完全不受猛风的影响,快速与黑蛟的前爪撞击在了一处,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虽然右侧巨手同样溃散,化作了黑丝,但黑蛟似乎在这一击之下受伤不浅,前爪上的伤口又深了几分。
而那金丹修士面对黑蛟攻来的后爪,不疾不徐地一点身前的一面铜钟,而手中长矛则是全力击向了黑蛟意图破坏石丘的另一只后爪。
铜钟轻而易举地接下了黑蛟的一爪,其上散发的黄色光幕虽然一阵颤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只是较先前略微黯淡了些许,而金丹修士的长矛却与黑蛟的另一只后爪撞在了一处。
一股庞大的力量顺着矛尖一直传递到了矛身,进而轰在了金丹修士的全身,这金丹修士只觉得如同被一块巨石击中,胸口发闷,但他不惊反喜,因为他清晰地看到,与长矛相撞的黑蛟后爪之竟被刺出了一个血洞。
黑蛟哀嚎了一声,更是暴怒,而金丹修士则是不退反进,再次加紧了攻势。
一天之后,半空中一道巨大的黑影轰然倒地,正是那与金丹修士缠斗了十余天的黑蛟。金丹修士几步来到了黑蛟的身前,抬手将插在黑蛟眉心的长枪拔了出来,然后快速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把品级不俗的飞剑,将蛟角和蛟爪割下来,收入了囊中,然后才将整只黑蛟收入了事先准备好的一只储物袋内。
做完这一切,这名金丹修士抹了抹额头上的血迹,迈步来到了石丘阵的中央。此地躺着一具干瘪的尸体,全身血肉早已被吸光,完全没有了人形。金丹修士毫无表情地摄起了尸体腰际的储物袋,随手抹去了其上的禁制,将神识探入了其内。
很快,这名金丹修士就将神识收回,并随手将储物袋扔进了自己的戒指,嘟囔道:“这么穷的筑基后期修士,难怪随便许诺了点好处,就轻易上钩了。”
说着说着,金丹修士的目光就阴沉了下来,想到了逃跑的乔云,“难道那个筑基初期的蝼蚁居然看出了我布置的阵法需要吸取修士血肉才能启动?哼,若不是在找到引子前黑蛟就离开了巢穴,使得我不得不提前潜入巢穴盗取黑蛟蛋,以引黑蛟入阵,岂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