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点头道:“是的,娘娘。”
嬴政稍微抬了一下手,卫子夫赶紧欠身给端水,嬴政喝罢了,又将杯盏端好放回矮榻的懈上。
嬴政笑道:“你可知刘迁是什么人?”
“奴婢愚钝,并不知道。”
“刘迁的名字并不是你张口说就能说的,他是淮南王刘安的太子。”
卫子夫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来道:“奴婢不敢了。”
嬴政道:“他见皇上做什么?”
卫子夫道:“好像是皇上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淮南王太子正好在太后那里,太后似乎想给淮南王太子说一门亲事。”
嬴政点点头,心里立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长身而起,道:“走罢,得去皇上那一趟。”
卫子夫不知嬴政要做什么,但是立马上前道:“娘娘,穿哪件衣服去?”
嬴政并不是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毕竟他的骨子里是男人,哪忍得下去什么涂脂抹粉的事情,挥手道:“随意就行。”
王太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平日里花心惯了,竟然看着人家淮南王太子眼珠子不会转,心里生气,但是淮南王又是不得不拉拢的。
这些日子刘彻奉行了董仲舒的废黜百家独尊儒术,触摸了太皇太后的逆鳞,而淮南王刘安正好利用了这点,抓住了老太太的胃口,让刘迁送上了刘安的黄老之书,太皇太后崇尚黄老,自然看了高兴,也就记住了淮南王。
王太后一心想要讨好太皇太后,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况且刘彻初登大宝,她也需要为自己儿子安定江山,刘姓王不少,这几年淮南王的声势越来越大,如果能抓状南王,这就抓住了大好的机会,扩充羽翼的事谁不愿意做。
王太后的弟弟田蚡又收了淮南王的钱财,自然要替刘迁说几句好话,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联姻,在王太后的亲戚里面找个大家闺秀,嫁给淮南王太子。
这本是一件大好事,可让刘彻一搅合,就变了味儿。
王太后特意等众人都走了,独独留下刘彻来,道:“彘儿,你太胡闹了!”
刘彻摸了摸鼻子,干脆装傻道:“娘,儿子哪里惹您不快了?”
“你还说,你方才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你当娘眼睛瞎了的?他可是淮南王的儿子,你怎么玩娘都不管你,但是刘迁和刘陵,你一个也不能碰。”
刘彻道:“儿子知道的,这个道理儿子懂。”
王太后这才顺下气来,道:“你想想看,你若是碰到淮南王的儿子女儿,阿娇能忍下这口气么,到时候怎么办,淮南王和窦太主那里,一处也讨不到好,太皇太后听说了,更该生气了,现在太皇太后说是不管朝政,到时候抓到了皇上的把柄,说皇上胡闹,不是顺理成章的把朝政给揽走了?”
刘彻点头道:“儿子绝对不会胡闹,娘您放心好了。”
王太后听他保证,这才道:“娘最近听说,你和阿娇关系好得不得了,是有这么回事儿么。”
刘彻道:“确实是这么回事,阿娇最近不怎么刁蛮了,朕也不是小心眼的人。”
王太后心里一动,他和阿娇关系好,窦太主和太皇太后都高兴,但是若以后亲近了窦家,反而疏远了自己家的亲戚,那就不好了,于是笑道:“彘儿啊,这是好事,但你不能把朝政的事交给阿娇来想,知道么,娘听了没关系,让别人听了,不成体统的。”
刘彻没想到王太后是什么心思,只是道:“阿娇说的有道理,朕是皇帝,没理由不采纳,若是说的没道理,管她是谁的千金,都不会采纳的。”
王太后知道自己儿子还年轻,听不进去劝,只好道:“是是。”
刘彻又留了一会儿,就回去寝殿了,还没进门,就见内侍迎上来,笑道:“陛下,皇后娘娘来了,等了不少时候了。”
自从嬴政穿进了陈阿娇这个壳子,还没有主动的来找过自己,以前想甩都甩不掉,现在是想着他来偏不来,乍一听等了自己好一会儿了,心里还有些高兴。
刘彻连忙进去,道:“阿娇姐姐怎么来了。”
嬴政见他进来,站起身来,刘彻去扶他,道:“不必行礼了。”
嬴政道:“自然是有几句话想对皇上说。”
刘彻听嬴政这么说,心里难免想歪了,顿时心眼有些发痒,嬴政并未着粉黛,穿的也很素雅,但是陈阿娇天生娇生惯养,肤色白皙,着粉则嫌白,擦脂则嫌艳,这样天然去雕饰的刚刚好。
刘彻咳嗽了一声,道:“都退下去。”
宫人们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都出手退了出去,还将大门掩上了。
嬴政看着对方的眼睛,不禁心里一跳,额角就差青筋暴起了,他虽然顶着陈阿娇的壳子,但并不真的就把自己当成了女人,刘彻也是男子,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嬴政自然不会不明白。
若不是因为自己身在屋檐下,嬴政真想让人挖了他的一对招子泡酒喝。
刘彻上前来拉住嬴政的手,轻轻的揉捏着嬴政的手腕子,那种细细滑滑的触感让刘彻有些欲罢不能。
嬴政赶紧抽回手去,刘彻并不觉得扫兴,反而觉得这是情趣。
刘彻猛地揽住嬴政的背,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来,将他放在榻上,嬴政心中警铃大震,赶紧挣扎起来,刘彻却压着他,不让他起身。
两个人这样一挣,就听哗啦一声,将矮榻上的懈碰歪了,酒水擦了一矮榻都是,嬴政身上被弄湿了,所幸刘彻只有袖口湿了一小片。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