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纷纷熟睡,苏瑾头贴着地面,四肢无力的垂着,假装睡觉,圈的门是开着的。
哗啦啦,带着钥匙叮当响。
“唔,唔。”苏瑾呓语着,引起来锁门的小兵住注意“呜,呜。”苏瑾小声的冲着他说着,像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呜!呜!”士兵以为有什么事情走近,贴近地面,听着苏瑾说话。
微微一笑,苏瑾的手悄然从绳扣中脱了出来,一掌劈向小兵的颈间,她不能在这坐以待毙,城外所有的人都还在等着消息。
轻声扒了侍卫的衣服,穿在身上,把侍卫托了出去,塞到了隐秘的黑暗角落,她那一掌可不轻,足以让她昏上个五六天。
夜晚的晋军营,还是一片灯火通明,高高悬挂这刺着晋字的旌旗,乘着夜风飘扬在坚岭城的上空,苏瑾学着周围的士兵,拿着钥匙在圈旁边游荡。
眼睛寻找这粮食的踪迹,苏瑾挺直身板,朝军营里面走去,忽然,苏瑾脚下一划,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抬脚便是洋洋洒洒的米粒,月光下白的清晰,苏瑾顺着米粒一直寻了过去,晋国人不会种稻谷,也不会舂米,所以军营里的这些粮食一定是从当地人手中抢过来的。
远远的,似乎好像找到了尽头,米粒的印记到了一件大棚子里之后,就完全消失了印记,苏瑾走近,撩开帐子的角,帐内明亮,里面是满满的粮食,苏瑾还认得,这就是去年秋天,东方夜华领着打的那波粮食!
“兄弟,干什么呢。”苏瑾肩膀被人一拍。
心一惊“啊?”
士兵捂着肚子,嘶嘶的跳脚“兄弟,我这有点内急,你帮我上大王帐子外面看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再次拍了拍苏瑾的肩膀“谢谢了啊,兄弟。”捂着肚子就跑了。
苏瑾看着刚才士兵指的方向,那个不起眼的营帐竟然是晋武王的,而且挨着粮草那么近,显然是早有防备,帐子里有说话声,苏瑾靠近听着。
“大王,如今我们被困在城里了,粮草日益耗尽,可如何是好,不如就直接冲出去。”一个粗狂的声音。
“不及,我们的粮食没了,不还有这里的粮食吗?”
“可是大王,这也总不是办法啊。”
“那爱卿说如何是好呢?”
另一个人听出了危险的气氛,紧紧的闭上了嘴。
“妈的,没想到这个姓东方的还有点魄力,竟然真的领着百万大军杀了过来。”晋武王啐了一口“孤王城内只有四十五万的兵马,而且现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你叫孤王冲出去?”
“回大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叫你办的事情都做的怎么样了。”有些懒散。
“回大王新一批的人质已经撸来,今晚就可以挂上去。”
“做到这些就够了,他不是要困城吗?他不是要做个仁爱的皇帝吗,孤王就让他亲眼看着他的子民被一个一个的杀光。”
原来连五十万都没有,连大军的一半都占不上,不过他倒是抓住了东方夜华的致命点,这可不好办了。
“来人!填酒。”帐内说的起兴,传来召唤。
苏瑾暗叫不好,转身开溜。
“唉,说你的,没听见大王的传唤啊。”帐子里的另一个人探出身子来,喊住苏瑾。
脚步停住,苏瑾低头转身“这就来。”
低着头钻进了帐子里,尽量保持着正常的端起酒壶,走出营帐。
本是身经百战以没什么紧张,进了这帐子,连她这没有内力的人都感觉到了来自雄厚力量的压迫,这个晋武王,三十几岁的模样,脸色蜡黄,下巴处长满了,星星点点的胡茬,看着十足猥琐样子,可是这个人她可能都不一定打不过,人在某一项造诣上达到顶峰的时候,就几乎是无敌手的了。
苏瑾俯下身端起酒盘。
忽然,晋武王一把抓住了苏瑾的手。鼻子凑近了苏瑾的身体,深吸了一口闭上眼睛享受,眼中泛着光微微眯着对着苏瑾。
“孤王好像闻到了处子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