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湿漉漉的墙面不断的往下漾水,每一落脚都显得异常的刺耳。
有指尖微微划过水面的声音。苏瑾转头,漆黑的水牢里,出现了一张火光映照的脸,被水沾湿的头发斜斜的粘在脸上,妖蓝色的火光把他的脸晃得惨白,牢中之人低着头,可是眼睛却朝上看着苏瑾,活像刚从是河水里冒出来索人性命的水鬼。
水浸到他的胸脯前,结实有力的肌肉块被水长时间的浸泡已经失去了本来颜色,苍白的像是堵石灰墙,再仔细看,露出的半截身上交错纵横的伤疤,刺痛人眼,几乎没有一块完成的皮肤,在他的右肩一只刺青狼从山背而下。
脸上皱纹丛生,半头蓬松如枯草般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垂在肩上,胡子也已经长到了锁骨,因为刚才的动作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
苏瑾提着食盒向前走了一步,侧着头微微的看向他。
他的手背穿在铁索上,铁环穿过他两骨之间,露出没有血色的皮肉和森森白骨。看到苏瑾走了过来,眼神更加阴沉,在苏瑾快靠近他的时候,发出一声滴闷的嘶吼,像是野兽发怒前的咆哮,来警告苏瑾不要靠近。
苏瑾没有停下,继续向他走去,还会吓唬人,看来还有理智。他肩膀上刺的是青狼,一种人们臆想出来的物种,游契民族的图腾,全身乌青色的皮毛,拥有如钻石般闪亮的眼眸,在黑夜里可以洞悉数百米外的事情,是忠诚的信仰,勇猛果敢的代表。
对于狼这种动物,苏瑾算是寄予了一种特殊的感情,为了显示自己高大威猛的人,不会在自己身上刺狼,因为狼很丑,外观看来和狗没什么两样。为了显示自己实力过硬,力大无穷的也不会在身上刺狼,因为狼在这,也不全都是好名声。有狠辣,有决绝,有忘恩负义。
狼,没有老虎的尖牙,没有狮子的利爪,也没有大象强壮,但,你在马戏团里看到狼吗?
苏瑾打开食盒,把烧鸡撕下一个腿递到他的面前。
被吊着的人一愣,抬头看了看苏瑾,又盯回苏瑾的手,没有动作。
拿着鸡腿在他面前动了动,不是饿了嘛,性命攸关的时候还注意什么面子问题?
苏瑾想着,骤然,他的一动,绕过苏瑾拿着的鸡腿,张着嘴扑向苏瑾的手腕,那力道好像能把苏瑾的手腕咬掉。
拿着鸡腿,苏瑾没有动。
他的头猛地伸了过来,接近苏瑾的手腕。手栓子铁链上的肉又撕裂的一分。
依旧没动,苏瑾的手还端在那里。
然而,就当他的嘴马上就要咬到苏瑾,甚至一闭嘴,苏瑾的手腕就会被他咬下的时候,他忽然停下了,整个人又慢慢的缩了回去。
趁着他离得近,苏瑾趁机一塞,把鸡腿塞到了他的嘴里,收回有些发酸的手臂“吃吧,没毒啊。”
把食盒盖子放到了牢房门口,坐了下来撕了另一只鸡腿,放到嘴里。嗯,味道还不错。东方夜华那个死胖子,总算干了件好事。
正吃着,一股馊饭的味道扑面而来,白天狱卒往水牢里扔的饭菜加上没换水,已经泡出了,让人吃不下东西的味道。三口两口结束,苏瑾站了起来“喂,你这哪个是放水的,味道浓的都睡不着觉了。”
来回在外墙壁上摸索着,用脚探得,脚下有块石头是活动的“是这块吗?”苏瑾问道。
他没说话,也没有表情,苏瑾就当是他默认了,用脚把整个石块完全推了进去,水面之上卷起漩涡,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撤,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这些狱卒都不肯做,让人在冰水里泡上整整一夜。
苏瑾回头看了一眼叼着鸡腿的‘老头’,眼睛一直跟着她。还不好意思吃?一挑眉,自己今天做得事情好像是有点怪哈。捡了两条干净的稻草把烧鸡穿了起来,一跳,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吃完之后,晚上不许再叫了。”苏瑾说完提着食盒回了自己的牢房,把三道锁一道一道的再锁上。重新靠回墙边。过了一会,苏瑾听见细微的咀嚼声,嘴角不禁勾出一抹笑,这就是煮熟了的鸭子——嘴硬。
窜了窜头上的稻草,养神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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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二嘎,二嘎,快过来看啊。”一声惊恐的招呼声,打破早上牢房的安寂。
“啊?”另一个狱卒甩着大裤腿,伴着一串铛铛铛钥匙碰撞的声音,跑了够来“干嘛啊,一大早上的。”
跑过苏瑾的牢房,狱卒累的掐着腰喘气,在眼睛瞟了一眼水牢内的时候,不由的站起了身来“你,你昨天晚上放水啦?”
苏瑾抱着胳膊窜到栏杆旁。
“我还想问是不是你放的呢。”二人对视一眼,有瞅向关在牢里的人。募的,咔的一声,从他二人脚下传来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二人齐齐低头,吓得连忙向后面跳了一大步。走廊的过道旁,赫然便是满地骨头。
二人惊恐的四周环视,这也也没人啊,然后越想越害怕面对着撇着嘴“妈呀。”
“见鬼了。”二人哆嗦着腿,跑出了青铜栅栏。下午再来的时候,也没给水牢注水,还准备了一套完整的碗筷,亲自递到他的牢里。
人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长时间的虐待他,他们也怕有一天他会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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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宸园内,
搏击终赛已经结束,太子东方晋鑫获得冠军,一切正常举行。
“六皇子啊,你听说没,今天宁王爷殿下突然病起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