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繁的心思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繁复而庞杂,以至于他的分析极为准确,深入人心。。更多 。
史‘玉’树离开韩繁,立马给毕剩客打去了电话,诚如韩繁所说,毕胜客的确不复之前的淡定,已经承诺了史‘玉’树挥军南下,不日抵达封城。
封城也是一座具有悠久历史的古城,在华国古代有一位以断案公正严明著称的大人,就曾经在这里辉煌。
毕胜客亲率大军南下,而把余建元留在了草原边缘,继续和司徒雨周旋。
所谓周旋,或者对峙,不过就真的是不得以而为之。余建元顾念旧情,无法对司徒雨,更确切地说是居风下手。而司徒雨的姐姐还在华帮的手里,‘花’雪月和礼貌一日不挣脱桎梏,他就只能每日和余建元推杯把盏。
没错,就是推杯把盏。明明巨狼帮和华帮在世人的眼光中应该是战火正熊熊燃烧。两军已经摆开阵形,名将也都已经披甲带盔,然而却在世人没有注意到的角落拿出一张小桌,两把竹椅,一壶酒凉盏杯,对着苍莽的草原美景喝了起来。
草原边缘的一座小镇,一个不起眼的小饭馆里,余建元和司徒雨坐在角落里,桌角已经磨损、桌面已经爬满了无数道划痕的桌子上摆着四道小吃,荤素都有,谈不上‘精’致,但是却很可口。一人面前一个白瓷大碗,桌脚的箱子里几乎放满了空空如也的啤酒瓶。
余建元抬起头将碗里的啤酒饮尽,然后发出了一个极为享受的声音,面容陶醉。
司徒雨随意地夹着一些蔬菜或者‘肉’块,听着余建元丝毫不文雅的声音,不由的笑道。
“以前也没发现,原来你这么能喝酒啊。如此海量,真是让小弟佩服啊!”
司徒雨的调侃没能让余建元有丝毫的羞赧,他爽朗地大笑了起来,看着对面这个容貌极美的青年,反嘲道:“我这点也就算是一般吧,谁像你,对酒竟然拒之千里。要是武厉在这里,就算是把我的双倍拿上来,他也全部不在话下。”
司徒雨闻言一窒,抬起头看向余建元。余建元话出口也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提起了伤心的事情,本来在这种场合,应该避之不及的。
武厉被毕胜客驱逐出华帮,现在还不知道流落到了那里。余建元和他的感情极为深厚,知道就算离开华帮,他依然可以活的有滋有味。只是难免会在某个明月高悬的夜里,和余建元一样,在狂歌痛饮到尽处时,会不自觉地想起曾经的朋友。
余建元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喃喃道:“看来我是喝醉了,唉,不胜酒力,不胜酒力。”
司徒雨望着对面本应该是风云沙场的余建元,心里莫名的难过起来。毕胜客的出现,让华帮的天之骄子们,或亡或离或消沉。华帮曾经经历那么大的挫折,都没能让余建元有丝毫的颓靡妥协,可是看看现在的他,哪还有当初的一点意气!
以前的余建元,是不会醉的,也不会爽朗的大笑过后莫名的心底悲凉,也不会望着月‘色’的时候,黯然地落泪。
这些都是唐昊然告诉司徒雨的,如今的华帮,也就只有这两个老人还在苦苦地坚持。就连陈老都已经卸甲归田,看透了这个世界的世事苍凉。
不愿意看到余建元这样,司徒雨于是转换了一个话题。
“你觉得毕胜客南下,居风会有什么对策?归一盟可是还没有整合完毕,可是毕胜客已经不打算再观望了,这对飓风来说,可算是一个挑战。”
余建元从悲惘的情绪中转换出来,听闻司徒雨的提问陷入了沉思,俄而说道。
“以我对居风的了解,他永远是越压榨越能‘激’发潜力的那种人,为什么一直都把飓风放任给他的兄弟们,就是为了锻炼他的能力,每个人都可以独挡一面。这样的飓风实际上是坚不可摧的,至少国内的这些力量,就算是把毕胜客的长老会力量都算上,也难以短时间内战胜。”
“所以,真正的决战时刻,还要推迟几个月。毕胜客太老了,或者说太固步自封了。他不会轻视居风这不假,甚至还会格外的重视他,但是他却不会重视世界的格局。而居风不然,他的视线永远不停留在一处。这半个月消失去了哪里,烈斧和山本社的战局,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答案是什么,自由时间去求证。可怜的华帮啊,也许,在华国的历史,也就要在居风的手上终结了。”
“而我们有幸作为见证者,这是不是很值得自豪。哈哈哈……”
余建元放‘浪’形骸的大笑着,声音不加丝毫的遮掩,让饭馆里面其他的客人纷纷侧目。
司徒雨把手里的木箸,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最后也不知道该落在何处。
……
毕胜客的挥军南下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先是同心会的收缩和战线转移,因为归一盟在不断的增兵,西北的压力越来越大。
其次自然是飓风的应对,封城距离宿州虽然遥远,但是毕胜客已经把兵力分散到封城周围的几座城市,对宿州以及沿海形成了半包围的态势。
飓风的龙堂留守浣城,固守东北的大本营,但是因为烈斧的介入,烈斧的一支队伍在吉省驻扎,不仅驱逐了华帮,还帮着飓风固守根基。
烈斧当然不全部都是为了飓风,也因为和山本社的战事,让他们的补给线能够不那么遥远。可以说一举两得。
所以龙堂也分兵一部分来到了东南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