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楠的印象里,于安还是那个小小的需要被时刻保护着的孩子,所以在于安跑没影之后,她才会这般恐慌,全然忘记了自己此时此刻的身份与地位。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会被慕容腾看了去,她也不知道,她好不容易在慕容腾心里建立的温婉贤淑的印象瞬间倒塌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慕容腾还年轻,他现在喜欢的是鲜活的,个性鲜明的女子,而不是被磨的圆润到没有棱角的大家闺秀。这也是慕容腾看着几近完美的于楠却放不下越来越生龙活现的于珊的原因.

于楠正如于珊所感觉的那样,完美了却失了灵性。不过,被慕容腾发现于楠如此张扬个性的一面,并不一定是幸事,当然也不肯定是祸事,什么样的形象都可以再重新建立,不必急于一时半刻。

慕容腾的眼睛随着那一抹身影越行越远,心砰砰直跳,这种感觉,只有在他经过一系列的分析,得出‘于珊是最有利于他夺取储位的棋子’的时候才出现过。不过,他甚是清晰地知道这两种感觉的不同。曾经他对于珊的是势在必得,是被野心驱使的;而此刻他对于楠的却是心动,是被欣赏牵动的。

“四哥,四哥你想什么呢?”身穿一身男装的佳仪,将手放在慕容腾的眼前来回晃动,直到将他晃烦了,才笑嘻嘻地收了手。

“咦,那个邋里邋遢的男子是谁?”天、地、人三字房在三楼,加上谢昆的脸都被胡子藏住了,所以佳仪一时间并不能认出谢昆来。

“是谢昆,他回来了!”慕容的震惊并不比佳仪的疑惑少。

慕容腾的目力比佳仪好太多,但也是等佳仪问起来,他才注意到,于楠所夺马匹的主人竟是谢昆,这个发现,让他懊恼!说白了,他对谢昆的感觉是复杂的,不管谢昆有没有捣鬼,他心心念念地女子被指给了谢昆是事实,而谢昆这个将来仅仅在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臣,脱不出与慕容氏代代姻亲的怪圈,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们的妻子不再是木家女,而成了于家女。

他一直很想知道,也特别想弄明白:如果说谢府注定与皇室纠缠不清,那到底是谢府嫡长孙媳于珊带给了于楠凤命,还是凤命的于楠将于珊带到了谢府。

“啊?那华哥哥也回来了……四哥,我先走了……”佳仪听慕容腾说那是谢昆,可不管他在烦恼什么,她只知道,于安那般急匆匆地跑掉,定是因为于华先行回府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外面跑,她要去看看于华这些年好不好。

怎知还不曾跑出门,就被回过神的慕容腾抓了回来,慕容腾语重心长地说:“你安分些在这里等着。于老夫人还在这里,过不了半个时辰,于华和于安,当然还有于楠就都回来了。”

慕容腾自从被立为太子,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向来是吩咐命令他人,像这般劝说她人,还是少见的。可佳仪并不觉得荣幸,也不肯吃他这一套,她从慕容腾手里挣脱开,眼珠子一转,说道:“我去祖母那里候着,哼!”

慕容腾说:“你怎么知道于老夫人在哪个房间?”

“鼻子底下是嘴!”

“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乱跑。”

“那就一起去!”佳仪斜瞄了一眼慕容腾,他都快把‘想去’二字写在脸上了,还自持者身份,等着她递梯子。哼,果然将要做帝王的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口是心非!

慕容腾可不知道他已经被佳仪看透了,他听到佳仪的提议,先是沉吟了片刻,等佳仪都要不耐烦了,才欣然同意。他心里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我这可不是故意坏大盛王朝未婚的准夫妻不能相互见面的规矩,我这是为了监督佳仪,不让她闯祸!

另一边,于珊眼见于楠夺了谢昆的马瞬间也跑的不见踪影,也是良久无语,她看了看还不曾回神的谢昆,千般话万般语,都汇成了一个邀请:“谢表哥,请随我来。”

于是于珊就将邋里邋遢的谢昆和被救小可怜带到了老太太身边。

“我看着孩子眉目不像京城的娃娃,还当是你从边关带回来要强塞给珊丫头呢。”老太太轻舒了一口气,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思,有些戏谑地说。

“姑祖母便这般信不过侄孙?”谢昆的脸上装出几分受伤,只是这胡子拉碴的,并不能让人看清。

于珊听老太太与谢昆你问我答,疑惑地皱了眉,眼见老太太和谢昆都松了口气,这才明白老太太转眼的功夫将事情的真相猜测成什么样。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酒楼的小二通禀道:“老夫人,天字房的两位贵客造访,不知老夫人……”

老太太一想,天字房的贵客,不是皇室就是另外三个爵府。可再一想,另外三个爵府也是晓得分寸的,若是地字房和人字房不得空,便是选二楼的普通间也不会染指天字房间。那,此刻到访的必定是慕容氏无疑了,只不知道是哪个皇子王爷。

“快快有请。”老太太站起身,理了理衣衫,出门相迎。

“祖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老太太步子还不曾迈出,就被一个假小子楼了脖子。老太太一听这声音,一看这举动,就知道来人定是佳仪无意了。老太太哭笑不得,这丫头片子,脸皮厚的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祖母面前的‘姑’字便不见踪影,等她发现的时候,这丫头还振振有词,说什么姑祖母就是祖母,一样的!

直到佳仪撒完娇,松开老太太,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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