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真够叫羞人的。
段乔却仿佛觉得高炽能看到,看到她现在被人弄着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那头都什么样了,两厢一结合,闹得她个身子再也坚持不住地奔上最高点,手机都掉落在地,自动关机了,也不知道。
她却仿佛飘在云端,怎么也下不来,身子一抽一罐子地哆嗦着,像是永远都不能停止,却叫身体还没有歇下来的物事再度冲击她脆弱的神经,冲得她好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她身体一阵哆嗦,到是把陈涉弄得不能自己了,奋力地再狠狠地冲个几下,释放了出来,他拖着还没有完全疲软的物事从她j□j之处出来,那被他硬生生撑开的小嘴,微微的蠕动,似乎是再也吞不下去的吐出红白相间物。
红的是她的血,白色的是他的浊物。
他一放手,段乔整个人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软软倒在地面,就那侧躺着身子,沁凉的地面,凉得她的脸色都是白的,想哭都没得哭,不是不想哭,而是没脸哭。
外面风大雨大的,与房里一点关系都没有。
到是陈涉把人给捞起来,用热水把人好好地擦洗过一次,擦得很仔细,段乔像是跟滩涂烂泥似的,就是被他给掰开腿儿,温热的毛巾贴着她被硬是开发过的地儿,也就是瑟缩了一下,连个反抗都没有,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擦,再抱到床里,也不顾她愿不愿意,就搂着她两个人挤在小小的单人床里头。
段乔没说一句话,从夜里到白天,都没有说话,仿佛是打定主意不开口。
陈涉走到窗前,微微扯开窗帘,看到外面的雨势有点小了,外头跟着树来的风也不那么强烈了,不由得看了看手机,台风已经于半夜三点在浙江东部沿海地区登陆,强台风已经减弱为台风。
已经是早上七点。
招待所的服务挺周到,还送上早饭,就是简单的白粥,还有新鲜炸好的油条,还能感觉到那种刚从油锅里出来的温度,就放在她面前,金灿灿的,看上去味道就不错的样子。
段乔确实是肚子饿了,大晚上的都没填过什么东西,也就来招待时吃了那么一点儿东西,大早上的,确实是肚子里头没有一点东西,忍不住地摸了摸肚子,想象着里面有一个孩子,属于她的孩子……
可那么一摸,到叫陈涉注意了,他眼神微暗,将粥与油条都放在她床头,“不是你那里流血,你的孩子还在。”
他不说还好,她一说,把段乔惊得半死,震惊地看着他,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嘴唇还有点微库,“你说、你说什么呢?”
可是——陈涉以为她在担心,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怀孕的事,还以为她这个表情是被人说穿后的心虚,脸色更是晦暗不明,就愈发认定孩子可能来路不正,高炽怎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想跟高炽说你有了?”
把个段乔说得为迷迷糊糊,她慢吞吞地端直粥,往嘴里就喝了一口,这粥嘛可能放了点糖,味道有点甜,不是甜到腻的那种,刚刚好有点甜,最让人开胃,她喝了一口,又咬了口油条,才算是把在脑袋里整理好的话问出来,“我为什么要跟高炽说?”
她都没有怀孩子,干嘛要跟高炽说?
完全不明白。
“你是他老婆,怀了孩子,还不同他说?”陈涉根本没有察觉到两个人的想法相去甚远,甚至是远得不得了,连个相/交互的点都没有,他甚至恶意地问她,“还是你怀的孩子不是高炽的?”
段乔自认是让医生说她压力太大而产生假孕反应而难为情,巴不得自己有了个孩子,好歹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受了压力的,偏偏给他揪着这个话题不放,索性就光喝粥跟吃油条,就是不开口。
她也不为自己辩解,就让他在那里胡说,动了动,小屁/股那里疼的厉害,让她都有点坐不住,赶紧地吃快了点,两三口就把粥喝完,油条还拿在手里吃,人已经躺在床里,动也不想动一下。
陈涉见她不说话,认为她心虚,怕是他猜中了,不由得一冷笑,“本事呀,嫂子,这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呀,当了个中校的老婆还不够,还得把那位都拉进来,你真好本事,——”
听上去像是夸人的,可看他表情,听他个语气,是夸人才是怪事,不就是讽刺她嘛,——段乔当然听得出来,这点耳界还是有的,听了不舒服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把事都说得差不离,虽说不是她主动的,但是总结来说其实差不离。
她没法子抬腰说自己清白无辜,毕竟还记得她求叔叔帮忙她离婚呢,事情都摆在那里,也不就是两三夜的时间,她又没有老年痴呆证,当然也还得记得的。
人有三急,她又不是只喝空气就能活的,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小屁/股那里一抽一抽的疼,疼得她真不想起来,憋着可真难受,终于没让她给憋住,咬咬牙,还是起了来,几乎是一步一步地挪到卫浴间,想着昨天就是他把她拉入卫浴间,不由得悲从中来。
她算是假了天大的楣了。
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尽管她一直在思考做人怎么这么难的人生问题,可丝毫没能减少陈涉带给她的伤害,就是上厕所都疼,疼得两眼泪汪汪的,昨儿个晚上倒在地面里,她到是哭不出来,一个人窝在卫浴间,到是流了眼泪。
流给她自己看的眼泪。
她多么的委屈,她多么的难受,她多么的难为情。
只是流眼泪,不敢发出半点委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