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大帝与胤禟拍定驻师等事宜后,胤禟便领着耿俊荣与年羹尧二人匆匆赶回了西宁驻地。就在他们启程的前夕,未能得偿所愿与耿宁儿见上一面的胤禟,最终还是不得不拉下脸面,请耿俊荣出面为他转交了一封书信给耿宁儿。
看着眼前龙飞凤舞的笔记,想想信中的内容,耿宁儿的心下沉甸甸的。转首看向窗外,此时正是落叶时分,片片树叶,缓缓飘落,使看到此情此景的人不禁也跟着伤怀了起来。
“福晋,福晋……”影月清脆的嗓音正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白皙柔润的手一翻,手中的信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巧笑嫣然的看着一路小跑跑进安溪院的影月,耿宁儿戏谑道:“何事惹得我家影月如此火急火燎的?难不成是在外面相中了那家的公子哥了,急着回来找我给做主?”
影月一听,一个大跨步便窜到了耿宁儿的跟前,伸手挠起耿宁儿的痒,笑着啐道:“竟如此编排我,看我不呵你的痒。”
“哈哈哈……别,别呵了,哈哈哈……我错了,错了还不成?还请影月姑娘大人大量原谅我吧,哈哈……”
瞧着自家主子被自己挠的直告饶,影月也就收了手,“若是福晋下回还这般编派奴婢,奴婢还这般呵您的痒。”
“好好好,是我的错,不该编派你的。只是见你如此欢喜,不禁就想逗逗你。不过你到底因何事如此欢喜?”耿宁儿一面整理自己的衣着,一面喘着气问了起来。
“啊,瞧我,一欢喜差点把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是……”
“福晋……!”
就在影月还没将口中的话说完,墨玉便泪流满面的冲进了堂屋中,一个噗咚便跪到了耿宁儿的身前,咚咚咚的磕起了响头。
墨玉一向稳重,从不曾如此失态过,自打耿宁儿回来后,更甚以往。如今瞧她竟如此的失控,耿宁儿不禁也慌了神儿。麻利儿的自软榻上起了身,走到墨玉的跟前,扶她起了身,满脸疑惑的问道:“墨玉……这是作甚?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莫要慌张,且细细与我讲来,我必定会帮你的。”
猛然抬起头,墨玉看着耿宁儿一个劲的摇着头,抽泣道:“奴、奴婢,谢福晋的救命之恩,谢福晋的再造之恩!”
‘嘭、嘭、嘭。’
“哎~,墨玉你……你先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先起来再说,莫要再磕头了。”
“影月,还不来帮手?”见墨玉的额头已有磕破的迹象,耿宁儿赶忙伸手架住墨玉的身子,不让她再继续这样作践自己的身子。
胳膊一个使劲,影月便轻轻松松的将跪在地上的墨玉给拽了起来,并满顔欢笑的说道,“墨玉姐,如此大的喜事,你再这般下去,福晋非但不能与你同欢喜,反倒要受惊了呢。”
对于影月二丈和尚摸不着头的说辞,耿宁儿表示她实在难以明白啊。于是,她只得再次耐着性子,看向已哭成泪人的墨玉,一面拿着绢子为其拭着眼泪安抚,一面询问道:“既是喜事,又如何能哭成这个样子?好了墨玉,别哭了,快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何事,竟惹你这般异常?”
“福晋赎罪,奴婢、是奴婢失礼了。”墨玉啜泣着,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后,才缓缓的道来,“是墨涵。今年秋试,墨涵登科了,还、还是……”
等不及墨玉磕磕绊绊的叙述,影月一口道出了墨玉如此失态的真正缘由。
“还是当今圣上钦点的头名状元爷呢。”
听了影月的话,耿宁儿先是楞了下,随即这心中也欢喜的不得了。紧紧的攥住墨玉的手臂,急急的确认道:“当真?影月之言当真?墨涵、墨涵当真中了一甲头名?状……状元?”
墨玉欣慰的点头如捣蒜一般,“是,福晋,墨涵中状元了。若不是福晋您的一念善意,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我们,墨涵也就不会有今日了。福晋……请您受墨玉一拜。”说着说着,墨玉就又要跪下给耿宁儿叩首。
耿宁儿眼疾手快的将其拖了起来,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擦着墨玉脸上的泪水道:“墨涵自小便聪慧非常,又十分用功,我不过是拉了他一把罢了。”
“墨涵的命是福晋给的,如今能有这等际遇,也是因着福晋您当初留他在府内读书。总之,对于耿氏的恩德,我姐弟俩绝不敢遗忘。今日我秦墨玉在此向天起誓,不管今后墨涵的前途如何,秦氏必定追随耿氏一门生生世世。”
墨玉真挚的起誓感染了耿宁儿,也温暖了她那早已变得冰冷的心。
红着眼睛,耿宁儿伸手盖住墨玉的手,由衷的感叹道:”墨玉,真是太好了。”
于是乎,既耿俊荣这位军功卓卓的副都统后,耿氏一门又培养出了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状元。一时之间,耿氏便迅速跃居为了豪门的前列,耿德金更成为了众人争相追捧的人物。
至于耿宁儿?
当然,也不可能再是那个母族势弱,地位卑微的侍妾了。她可是当今圣上亲自破格提拔,并且宠冠整个雍亲王府的侧福晋。
就这样,属于耿宁儿,属于耿氏一门的崭新的时代,就在耿宁儿重生后的十五年后,终于来临了。
康熙六十年的正月,年芷莹在雍亲王府内,为老四诞下一对双生子---福宜与福慧。就在大家都以为风向即将改变时,胤禛的举动不但让众人大跌了眼镜,同时也再一次重创了年芷莹那孤高的自尊心。
在得知自己一下子得了两个儿子,胤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