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耿宁儿话里话外的委屈与无奈,再联想到她为何执意要为自己选秀的事实,胤禛心中的柔软仿佛一下子被什么给揪住了一般,愧疚之情顿时袭上了心头。抬手轻柔的摸了摸耿宁儿的头,胤禛垂首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呢喃道:“到是朕给你增添烦扰了。罢了,选秀之事便依你吧,只是今日就莫要再赶朕走了。”
“呵,臣妾何时赶过您?”
收紧了双臂,此时胤禛的表情变得不再是阴沉冷厉,唇角处甚至还悄悄的翘了起来。
“还敢说?朕都不知道被你赶走过多少回了。”
“呵,皇上说笑了,臣妾的胆子向来小的很。”
伸手捏了捏耿宁儿圆润的俏鼻,胤禛垂首便欺上那娇嫩的粉唇。
于是乎,选秀的风波就在秋羽悲惨的哀嚎声中尘埃落定了。当然,对于秋羽被苏培盛教规矩一事,年芷莹自是不甘心的,但也只能限于不甘心,谁让苏培盛是雍正身边最亲近的人,更何况针对秋羽以下犯上,雍正还特意传来话斥责她,令好生调/教宫人,若是再有下次,就绝不是被苏培盛教训规矩这么简单了。
对于雍正的偏心,年芷莹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但满腹的怨恨之情却自动归结到了耿宁儿的身上。一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积累,直至她与耿宁儿势成水火,誓言毁了她所拥用的一切为止。不过这也是后话了,就眼下来说,她还是无法撼动耿宁儿的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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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雍正首肯了选秀一事之后,耿宁儿便忙的风风火火的,这让一旁闲着只能旁观的皇后着实的不好受。身为后宫之主,却让人压制的不能动弹,乌拉那拉莲慧觉得自己窝囊投了,这火气嘛也就越来越旺了。无处可宣泄怒火的她,只得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在了曾经与耿宁儿较好的懋嫔宋雪萍的身上。
就好比现下,皇后正慵懒的坐在软榻上喝着紫菁端来的红枣桂圆茶,斜睇了一眼跪在下首的宋雪萍,冷笑道:“本宫叫你抄录的《菩提心经》可抄好了?”
“回禀娘娘,还未抄写好,还请娘娘在宽限一日,嫔妾明日一早便送过来。”跪在下首,宋雪萍恳求道。
“是?还差多少?”
“回娘娘的话,还差三遍,嫔妾就抄完五十遍的《菩提心经》了。”
“懋嫔啊,你也别怪本宫不通情理,只是这五十遍《菩提心经》是本宫去为皇上诵经祈福用的,明日一早便要过去了。你迟迟不交上来,可是耽误了本宫为皇上祈福的大事。罢了,将你抄录的《菩提心经》都呈上来吧,好歹本宫自己也有抄录一些。呈上来后,你便,差了多少,就跪在那诵读几个时辰。你可知晓了?”
听完皇后的话,宋雪萍的脸一下子就煞白了起来,咬了咬下唇,她忍着落泪的冲动,小声的应承道:“是,嫔妾谢皇后娘娘恩典。”
“瞧你那副模样,难不成本宫让你去给皇上诵经还是委屈了你不成?”垂睑,乌拉那拉莲慧厉声呵斥道。
“嫔妾不敢。”
“哼,那还不快去。”皇后冷哼一声道。
“是,嫔妾遵命。”
领了皇后的命令,宋雪萍恭敬的呈递了自己已经抄录好的《菩提心经》,尔后颤颤巍巍的自地上爬了起来,恭敬的退出了景阳宫。出了景阳宫,望向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宋雪萍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攥紧了拳头,掌心传来的刺痛感提醒着她此刻遭遇到的所有屈辱与污蔑。
‘等到有朝一日,等到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你们都给我还回来,一定要你们付出更惨痛的代价!’如是想着,宋雪萍一步一步的。
知晓了宋雪萍被皇后责罚,耿宁儿便猜到了其中的缘由。暗暗的叹了口气,知晓宋雪萍这是在替自己受罪,便带着墨玉。
,耿宁儿便跪倒了宋雪萍的身旁,满怀愧疚的低声道:“让姐姐受委屈了。”
侧首看向跪在自己身畔的耿宁儿,摇了摇头,又凄厉的笑了笑,“谁让我位份低,又不得圣宠。罢了,妹妹还是回去吧,免得又要落人口实。”
“无妨,就让我同姐姐一起受着吧,毕竟一切皆是因宁儿起。”
“你这又是何必呢?若是叫皇上知晓了,怕是要心疼了。”宋雪萍继续劝道。
对着宋雪萍眨了眨眼,耿宁儿神秘的笑了一下,“就是要皇上知晓,宁儿才特意过来的。若是真让姐姐跪上三个时辰还得了,腿都要废了。”
“你……”
宋雪萍的‘你’在还没出口,苏培盛的徒弟傅沉便溜溜,“万岁爷有旨,懋嫔心意赤诚,堪为典范,着赐锦缎数匹,珍珠一壶,玉如意一柄。”
双手举过头顶,宋雪萍恭敬的接过了傅沉手里的圣旨,俯身叩谢皇恩道:“臣妾,谢主隆恩!”
“旨意咱家已经宣读了,还请懋嫔娘娘随咱家一同前往建福宫,待咱家确定赏赐之物无误后,还要回乾清宫向万岁爷回禀呢。”
颤抖着自蒲团上起了身,宋雪萍深深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耿宁儿。耿宁儿朝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并示意她赶快随傅沉回去。收到了耿宁儿催促的眼色,宋雪萍感谢的对她颔了颔首,便搭着如梅的手随着傅沉。
另一面,知道了宋雪萍不但没有跪到倒下还得了上次的皇后,胳膊一扫便将小桌上的一应物品扫落了下去,一双皓目更是因着愤怒而满布血丝。
“耿宁儿!风顺轮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