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众人看永耀皇的眼神多了一丝怪异。
这人挺狗的啊！
该不会真的打这种主意吧！
不过，他们都能发现的问题，柳芸怎么可能忽略？
柳芸见永耀皇的闪烁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她也没急着补充，只是坐了下来，重新吃了几口美味佳肴。
在永耀皇快拿定主意开口之前，柳芸幽幽的说道：“当然，这五座城既然都不是云昭管了，自然也不负责盈亏和发展。”
“具体什么情况，云昭可不知道。”
“为了避免更多的争端，这样吧，这一百年，就以去年的税收为基准，每年都给云昭这个数就成了。”
“永耀皇若是将五座城发展得好，税收更多，云昭也不眼红，就拿自己该拿的便是。”
闻言，永耀皇刚要答应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而太后的话，直接让他呼吸不畅，几近窒息。
大临皇挑眉，倾身看了看身边的人，小声的说道：“这条件也还行啊，永耀皇，太后给你台阶下了，这事儿就赶紧结束了吧！”
天庆皇点了点头：“永耀陛下，朕觉得也挺好的了。”
“说到底，城池还属于永耀呢！”
摄政王虽然直觉有些奇怪，还是认同：“说到底，这本来是永耀输给云昭的，太后能够改筹码已经很给永耀皇面子了呀！”
地归太子也赞同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说什么。
他的身份不够跟其他皇帝和实权之人平起平坐，能不说话，他都把自己当哑巴。
这会儿也有些羡慕云昭太后。
本以为云昭太后才更像那个打酱油的，万万没想到这么能刚。
至少，从这一番较量可以看出，太后完全能做得了云昭的主，要说她没实权怎么可能？
被劝“善良”，最好就这么算了，不要再折腾的永耀皇脸色一分分黑如锅底灰。
这些人到底偏那边的？
抬头见柳芸优雅的认真进食，一脸享受的模样，永耀皇又感觉到了之前的那种心绞痛。
不知道云昭太后说这样的话是巧合？还是故意避重就轻？
其他劝告的人都知道个……那啥。
边境五座城，因为前年的使团出使云昭，他就特意的彻底放开了两国贸易。
加上为了让使团带着大批好东西归来时，能够用大型商队做掩护，他去年一直在各种促进两国贸易。
而且，去年云昭皇室和八大望族大战，不少日常用品都低廉到了一个极致。
自然有人带了一些到永耀赚取高额差价。
虽然云昭并未完全开放这方面的贸易，但是也没有强力阻止啊！
所以，在前年发酵，去年的蓬勃发展中，越靠近边境的府郡城，税收越高。
可以说，那指定五座城的去年税收，是有史以来的最高峰。
这代表着，照云昭太后的要求，永耀可不仅仅是给云昭打一百年的白工。
还得不断贴银子才能付清给云昭的赔偿。
不仅如此，云昭太后那话就是明摆着他们只拿银子，什么天灾人祸都是永耀的事，要内部降低税收总值，或者实现税银负值是行不通的。
几乎所有后路都被太后堵死了，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还劝他借坡下驴，永耀皇能不梗塞？
柳芸觉得永耀皇的脸色特别精彩。
对于五座城去年的情况她不知道吗？那怎么可能？
之前她从永耀经过可没有走直线，很顺利的从五座城都经过了，自然暗中了解过五座城的税收。
否则，她怎么会提出这样的提议？
当初的柳芸就是两手准备，了解五座城，若是有机会让永耀吐出来，那肯定直接接手啊！
开拓疆土的好事儿，怎么都不能放过了。
如果永耀抵死不给，那肯定要银子。
一次性的还不行，那就得从税银上下手。
柳芸也没想到，这五座城的税银在去年来了一个大爆发，不仅是有史以来最多的，还翻了好几倍的那种。
所以，看她像是随口说的去年，实则是早看好了的。
至于去年爆发的两国贸易，以后真的不可能再那般繁华。
永耀在等使团伪装成商队回归，她也在纵容国师等人赶紧回永耀。
加上柳芸跟八大望族斗得激烈，也没空管边关的贸易，有人将云昭便宜的东西带出去高价卖了，她也装着不知道。
可等她从天庆回去，这些事情总得有些章法。
而且，也不会再纵容永耀和云昭的贸易随便玩。
因此，五座城的税银别说再创高峰，就是维持去年的数字都很难的。
绝对断崖式的降低。
永耀皇敢随便答应才怪了。
可事情真相涉及到永耀使团的目的，以及他惦记的东西，怎么也不可能当着几国的面说出来。
所以，永耀皇这会儿憋得不轻。
大临皇诧异，虽然也觉得永耀皇的神色有异，可刚才的话已经说出口，永耀皇居然不给大家面子，多少心里有点不痛快。
大临皇不悦了：“永耀皇，你这是什么情况？这也不答应，那也不想答应。”
“当初的赌约可是你永耀亲自应下的。”
天庆皇也发现可能有问题。
不过，他登基的历程不同，受过的憋屈数不胜数，做皇帝的日子又不长，倒是没有大临皇那么觉得没面子。
想了想说道：“永耀陛下觉得哪里不妥？”
“可以说出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