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臻感觉到凌盛的不耐烦,即使有再多的不理解也强忍着不问了,当即转回身,凌盛走到沙发上刚坐下,却见他拿了个闹钟过来,递给他,小声地说:“我不知道三小时是多久,你帮我调闹钟。”
凌盛望着那小巧可爱的闹钟,无语了。
接过,翻到后面调制,调到三个小时后眉头又一皱,以他家老板的体力,三个小时后应该不会完事吧?想了想,凌盛调成了六个小时后,陶臻接过闹钟,满足地笑了起来,“真好,再过三个小时就可以见到姐姐姐夫了。”
“傻子——”凌盛小小声地嘀咕一句,转身往回走的陶臻没听见,站在落地窗前晒太阳的来福却听见了,立刻回嘴:“凌盛傻,凌盛大傻子。”
凌盛气的咬牙切齿,从齿逢里蹦出一句话:“该死的陶悠悠,整天没事就教这只死鸟骂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他收拾不了老板的心尖宠,可一只鸟却还是能收拾的。
趁着没人,凌盛撸起袖子当即扑上来福,阳光下懒洋洋的来福立即神经质地尖叫起来,“来人啊,杀人啦。籼”
可惜其他人都在房间内没听见,而佣人又不敢得罪凌盛,于是,客厅里,一人一鸟上演世界大战。
正当凌盛第无数次就要抓住来福,可却被它千钧一发之际逃走时,有一道笔直高贵的身影走了进来,赵姨最先发现,看对方气质不凡,立即走过去恭敬地询问对方找谁。
“我找伟霖,他在家吗?”女人的声音高雅动听,语速不快不慢。
凌盛听到声音,诧异地抬头去看,一位看起来四十左右的妇人穿着复古旗袍,臂间挎着个黑白相间的包,冷艳美丽,神色间竟与韩伟霖有三分相似。
“救命啊,来人啊。”来福恰朝着这位高雅的妇人飞去,爪子直直朝着对方挽起的发髻落去,妇人惊得花容失色,还是赵姨手快,凑过去一巴掌扇开了来福,来福撞到玻璃上,身子往下滑,嘴里嘎嘎呼痛。
妇人气的不得了,美眸瞪着来福,“这是什么东西,伟霖什么时候喜欢养动物了?”
语气间,似是与韩伟霖非常亲密。
凌盛的眼珠子转了转,忽地想起了前不久看到的那本《财经》,立刻反应过来,这位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邓紫妍嘛。
“伟霖呢,怎么不见他?”邓紫妍扬眉,寻找着韩伟霖的身影。
凌盛咳嗽了一声,指指楼上,“和夫人在卧室里。”
邓紫妍挑眉,“大白天的,待在卧室里做什么?”
凌盛嘿嘿一笑,“当然是做夫妻间该做的事。”
邓紫妍脸色一沉,她这次就是为了韩伟霖的婚事而来,她倒要看看能让她儿子大白天不干正事却窝在卧室的女人长得什么样子?
“我是韩伟霖的母亲,你去叫他下来见我。”邓紫妍径直吩咐凌盛,凌盛却不给面子地往沙发上一坐,吊儿郎当地说:“抱歉,没有老板的吩咐我不能上去。”
邓紫妍气极,转而去看赵姨,赵姨老脸一红,摆着手嗫嚅着说:“不行的呀,先生和太太在……在……”
邓紫妍是过来人,一听便明白了,当即气的脸色一冷,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沉声说:“我就在这里等他。”
赵姨赶忙上茶,不敢怠慢。
凌盛笑了起来,“老板的能力很强的,这一等恐怕要等到天黑。”
邓紫妍脸色发僵,却是打定了主意等下去。
凌盛说的果然没错,直到晚上六点,韩伟霖都未从楼上下来,厨房里做了晚饭,凌盛和陶臻美美地吃饱喝足,陶臻一边吃一边拿着闹钟,见闹钟始终没响便自己娱乐,吃完饭自己出去散步,手里依旧拿着闹钟。
邓紫妍始终身姿笔直优雅地坐在那儿,除了喝茶,晚饭都没吃,赵姨请了几次她都不为所动。
凌盛打个饱嗝走过来,拿起遥控器看电视,邓紫妍的目光自陶臻身上收回,皱着眉问:“那是什么人?”看起来智商有问题,傻乎乎的。
凌盛瞟了一眼陶臻快乐的背影,不在意地耸肩,“老板的小舅子。”
邓紫妍眸子一缩,她的儿子居然有个傻子小舅子?可想而知那个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花园里,陶臻的闹钟终于嘀铃铃地叫了起来,他兴奋
地跑回大厅,高兴地嚷嚷着:“姐姐姐夫出来了,出来了,我可以看到他们了。”
果然,没过多久,韩伟霖穿着居家服戴着墨镜从楼上走了下来,一眼看到大厅待着几个人,随意的举止立刻变得谨慎起来,摩挲试探的样子诚如一个双眼抹黑的盲人。
“伟霖——”邓紫妍立刻站起来,迎了过去。
韩伟霖扶着楼梯扶手,问:“你是谁?”
声音暗哑,还带着满足过后的性感,深沉。
邓紫妍心头一紧,怔怔看着高大俊朗的韩伟霖,嘴唇颤了颤,答:“我是你母亲。”
“哦——”韩伟霖长长地应了一声,不在意的语调听的邓紫妍心口阵阵紧缩,她热切地看着他,而他戴着墨镜,神色莫名,下一秒,却是听他吩咐佣人,说:“赵姨,夫人饿了,你拿点吃的上去。”
赵姨立刻麻利地把已经准备好的晚餐端上楼,那托盘上,满满的都是精致味美的饭菜。
邓紫妍看着,胃里一酸,她等了六个多小时,还未吃过一口饭,而他出现了不问一句,却是吩咐佣人给楼上的那位送饭。
要有多任性懒惰,才会让眼盲的丈夫下来给她拿吃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