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斐月说的,只有自己强大了,任何人都左右不了自己的想法,也不敢把他们的想法强加到自己身上。
想明白这些之后,兰草很快把注意力就从姚家那个孩子身上移开,她慢慢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只静静看着魏康还在那里自顾自念叨:
“小草放心,以后有爹在呢,不会再让你被人欺负的。”
“东河村那些人,以后不想来往就不来往了,反正从我小时候被卖掉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兰家人了,你跟他们自然也没有关系。”
“关于兰安平两口子,你就当普通街邻看待就行,不想来往也不勉强,以前同住一个院子的时候都没看到你受的苦,以后也没必要亲近。”魏康说到这个,拳头不自觉握紧,他感觉自己之前打兰安平一顿有些便宜他了。
“还有姚家,你不愿意回去,那咱就不回,以后我每次出来查账的时候都过来看看你,等你以后再去府城了,我让你娘去看你。”
“我在县城再给你置办几个铺子,反正你现在也在学习打理产业,干脆就一起好了。我明天就让大方去办这事儿。”
“我知道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爹也心疼,只是兰家那些伤害你的人都死了,爹也没法让你更解气一些,只能尽力弥补你。”
“琴棋书画什么的想学就学,爹给你请先生,不想学就还按照吧前的进度学别的,咱们这同行了一路,爹知道你是个有成算的,也就不指手划脚了。”
“姚家那个孩子,我终究是养了几年,还是有一些感情在的,爹不敢向你保证一定要将他折磨成什么样子,让你解气什么的,以后解决完了姚家的事情,自会送他离开。”
魏康再次提起姚承,心里还是很矛盾,毕竟是自己疼爱了好几年的儿子,乍一发现他是仇人的孩子,这心里的五味杂陈可想而知。
只是他知道兰草是个聪明的,必然很在意对于那个孩子的安排,这一点他还是要先说明的,毕竟自己现在在姚家的处境并不是很好,那里还不是自己的一言堂,凡事都有老太爷在上面压着,自己很多时候还是很被动的。
因此,在说这话的时候,魏康多少是有些心虚的,他知道,眼前这小丫头被丰家人教得极好,根本不能当寻常小孩来糊弄。
“我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好好长大就行了,至于你那个儿子,我也不在意,只是希望他以后不会来找我的事,要不然我不介意让他体验一把我在兰家的日子。”
已经想通的兰草对上魏康有些忐忑的眼神,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她刚刚已经想通了,指望别人替自己出气,不如以后找到机会亲自出手。她之前也听斐月提起过魏康在姚家的事情,也不勉强他立刻就把那个姚承赶走什么的。
听了兰草的话,魏康很明显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他便打听起了兰草想要什么铺子,自己到时候让大方去县城置办。
“都行我不挑的,正打算过两年开一个酒坊,如果可以的话,就弄个酒坊吧。”兰草嘴上说得不挑,其实要起铺子来是毫不客气。
魏康之前在县城泰合楼时已经知道了,自家闺女这酒酿得不错,没见那刘掌柜见到闺女跟见到财神爷一样,他心里就已经有了计较。
“成,那就让大方去置办个酒坊,不过闺女啊,爹爹我什么时候能喝到你酿的酒?”魏康有些意动,他还没喝过闺女酿的酒呢。
“不行,你现在还在喝药,就别想着喝酒了,要不然齐大叔知道了非得跟我急。”兰草现在才不给他酒呢,要不然齐大夫还不过来数落自己?那不是没事找事?
“行行行现在不喝,养好病了再喝。”魏康没有坚持,他是知道齐大夫有多严厉,只怕自己前脚喝一口酒,对方立马跟自己翻脸,以后都不会管自己的死活了,那多得不偿失。
父女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轻松了起来,兰草感觉,只要不谈到姚家人,两人还是能处得来的。
一直守在屋外的刘婶两口子听到屋里两人开始说笑,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的一些。
“老婆子,里面是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说姑娘哭得厉害吗?怎么这会儿又开始说笑了?”刘叔直到这时还有些懵。
“那魏老爷是姑亲爹,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咱们姑娘吃不了亏的。倒是二爷昨天晚上出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让人挺忧心的。”刘婶现在不担心屋里的兰草,而是操心起昨夜就出门的丰盛来,两个主子虽说以前也会在夜里出门,但是还从来没有彻夜未归过。
“你就放心吧,二爷上山了,斐月姑娘大河他们随行,出不了事的,咱们守好家就行。”刘叔不在意地摆摆手。
他刚从庄子上回到镇上还有些不习惯,没在院子里守多久就去了后院,他想看看,后院有没有地方能开垦一小片菜地。
魏康并没有在兰草这里待很长时间,陪着她用过午饭就带着大方和老高离开了,他还有事没有处理完,毕竟齐大夫的医馆里还有人一心想要自己的命呢,他得主动出击,想办法把这些人给解决掉。
丰盛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几人一回来就让人准备了热水,虽然他们在山上已经大致清洗了一下,但是身上还有残留一些血腥味,不彻底洗一遍总觉得不得劲儿。
当他听说魏康来过时也没有太过在意,只问了一个兰草的反应,丰盛还是怕小丫头今天不开心。
“姑娘今天哭了好大一场,把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