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福在地道里面,兴奋的一跳三尺高,脑袋碰出了个包!
捂着头,乔福怪叫道:“恪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能掐会算,知道会有今天怎么一出,才安排的脱身之策啊?”
大家都充满了疑问,盯着张恪。
张恪点点头,又摇摇头,笑道:“大家都是患难弟兄,我也就不瞒着了。崇祯召见徐弘基,暗中准备反扑。我是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他会闹这么大的动静,也是我失策。”
马如峰突然问道:“陛下,您是看着崇祯演戏是吗?”
“嗯,不乱不治,京城历经两百多年。各个衙门的官吏。京营禁军,锦衣卫东厂,勋贵家丁,绅商巨贾,种种势力,盘根错节。崇祯能禅位固然减少了麻烦,可是也留下了太多的陈旧的垃圾。给他一个机会,就是让他大杀大砍,咱们的人也混在其中,把该杀的都杀了。我们接手一座干干净净的都城!”
哦!
众人全都如梦方醒,原来张恪的算计这么深,只是眼前的地道太奇怪了,难道是这些日子弄出来的?可是看样子又不像啊!
张恪看出大家的疑问,解释道:“说起来这地道还是轻烟挖的,当初我们刚刚对付了建奴,天启把我调回了京城。沈姑娘担心我被害,就打着同仁堂囤积药材的名义,在地上建仓库,地下挖暗道,当时就挖了五里长。后来虽然没用上,可是我觉得不能荒废,就继续扩大,十年之功,不敢说京城到处都有地道,至少从内城到外城是没有问题的。”
听张恪说完,大家只剩下举起大拇指了。
什么叫做老谋深算,这就是!
十几年前的伏笔,现在用上了,只能说老天爷都站在张恪一边。
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大家都怀着激动的心情,打量着地道的一切。走出一里左右,前面出现了一处宽大的空间,地上有几个陶瓷坛子,打开一看,里面都是蜡烛,火把正好要烧光了,大家拿起了蜡烛,点燃之后,继续向前走。
“嘿嘿,恪哥,你准备这么周全,怎么不安排些清水和粮食,好填填肚子啊!”
“你当我什么都算得到啊,能找到地道,就算是咱们老天保佑了。”
张恪说的不假,沈轻烟安排的密道入口,有同仁堂的分店,有仓库,也有好多宅子。张恪哪里能认得出来,所幸在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同仁堂的标志,才冒险赌一把,没想到竟然赌赢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城外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贺安知道张恪在城内,干脆甩了一个光膀子,带头冲锋。
义州兵的火器犀利,子弹几乎把城墙给覆盖了,打得京营根本抬不起头。只要露出脑袋,就会被敲碎。徐弘基拿着刀,亲自督战,老头子白须飘飘,脑门上汗水流淌。
徐家跟着大明朝,享受了两百多年的荣耀,大明完蛋了,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因此就算徐弘基和张恪有些交情,到了这时候,也不会客气。
正巧张恪的政令得罪了不少豪绅地主,这帮人出钱,徐弘基出人,加上袁崇焕来回奔走。他们先是把禁军都换成自己的人,然后把人马藏在四九城的百万民众当中,骗过张恪的密探。
徐弘基本打算那个假崇祯刺杀成功,他就保护着崇祯,立刻突围南下。
就算张恪死了,义州兵也是能把他们撕碎的,唯有到了南京,那里正好有一套完整的班子,徐弘基的亲信也都在,守着半壁江山,正好能够卷土重来。
偏偏张恪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徐弘基不得不摆开车马炮,和张恪拼命。他计算过了,他最多能坚持两个时辰,只要这段时间,袁崇焕能干掉张恪,他们就有机会,如果不成……
老头子默默的祷告:“列祖列宗在上,保佑我徐弘基能够延续大明国祚,保护圣上安全,铲除奸党……”
还没说话,突然城门方向爆炸声传来,徐弘基猛地抬头,见到一幕,城门高高飞起,好多士兵被炸得尸体乱飞,从硝烟之中,义州兵像是猛虎一样,冲了进来。
“杀,一个不留!”
贺安大声吼着,手里的刀舞动如飞,噗噗声音不断,每一下都是一条人命。后面的义州兵更是疯狂,他们拿着最先进的火铳,远了用枪打,进了用刺刀。
不断有人被刺穿身体,三角形的伤口,血液流淌不断,要不了多久就没了性命。
贺安领着人马,就像是一群老虎,冲得凶悍勇猛,京营的软脚虾挡不了多久,就尸体遍地,纷纷扔下兵器就跑。
“没用的东西,都该死!”
徐弘基挥刀,劈了两个逃兵,可还是没用,他只能一发狠,指挥手下亲兵冲上来。
“杀,给老夫杀光逆贼!”
“我看你才是逆贼,死!”贺安猛地举刀,朝着徐弘基扑来,徐弘基急忙举动格挡,说起来徐弘基年轻的时候也是弓马娴熟,虽然老了点,可是总觉得还能领兵打仗。
和贺安碰在一起,徐弘基立刻就感到了不妙,贺安的刀看似凶猛,实则诡异,他举刀格挡,竟然扑了个空,接着肩头一阵剧痛,连着盔甲,有二两多的一块肉被砍了下去,鲜血霎时间染红了半边身体。
“啊!”
疼得徐弘基身体一晃,亲兵急忙跑过来,扶住了他。
“国公爷,快走!”
徐弘基还想拼命,可是身体上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阵阵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