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我一开始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让买奶茶的人晚回来二十分钟,原来是为了诈司庭啊。”
平安的从司庭的据点撤离出来,阿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格外的好奇:“所以,你刚刚都是装的?”
“我是真饿了。”柳臻颃强调,又咬了口面包,味道还不错:“不过,我饿的是肚子,又不是脑子,怎么可能给司庭一直要吃食?”
还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又或者是说,降低他的戒备心,拉低他的容忍度。
“那万一刚刚司庭真的敢按下引爆器呢?”
“无所谓啊。”
睨着靠近过来的慕宏,柳臻颃勾了勾唇,弧度浅薄又带着点玩味的晦暗,一字一句道:“不过是场爆炸,我还是有点自保手段的。”
也就是说……
剩下人的死活,就不归她管了。
在场的人谁不是人精,这样的话外之音自然是能够听得懂,慕宏更是如此,眼神都有着一刹那的凌冽,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他很清楚,柳臻颃虽说表面不显,但终究还是因着他当初避讳乔治家族,进而疏离她的事情,导致她不再将他当自己人对待了。
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
他手下掌控着这么多的人,趋利避害本就是常事。
但,慕宏还未来得及将这番思想以隐晦的方法告知给柳臻颃,就听到一道低沉中隐约敛着点不悦的嗓音唤她:“臻颃。”
“你怎么来了?”
下一秒,柳臻颃就像是一只蝴蝶般朝来人扑了过来,刚刚还冷清的小脸现下笑颜如花,杏眸弯弯的扎进男人的怀中,仰脸:“医生允许你出院了?你别是偷跑出来的吧。”
“我要是再不出院,怕是我太太都要拿个包回家了。”
瞿啸爵听着她几分娇几分软的声音,心头的郁气稍稍散了点,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角,但很快又开始训斥道:“谁教你的,做什么事都往前冲,司庭就算安排了炸弹,你就不能安排人手对其进行狙击击毙?实在不行,你拖延点时间,让我们过来处理,非要自己上前夺那个引爆器?”
虽说瞿啸爵清楚柳臻颃离开医院是为了收拾司庭,但他从未想过,竟有这么危险的事情。
柳臻颃面对喋喋不休的男人,没有再将自己那套不怕爆炸,有保命手段的理论搬出来,她怕晚上回家被收拾,就只能半撒娇半胡搅蛮缠的道:“我怎么知道司庭会这么丧心病狂,又不怕死……”
“他那是不怕死吗?他明明是仗着你不敢让他死。”
骨节分明的手指直接戳到她的额头上,不重,他恨铁不成钢:“看来以后你无论想要做什么,我都给陪着你,不然你再折腾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我就算没病,也能被你吓出点病来。”
“好嘛。”
柳臻颃乖乖的应,可心中却默默的想。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下次她还敢自己单独行动。
避着点瞿啸爵不就得了。
教育完自家小娇妻,瞿啸爵这才有功夫掀眸朝着对面的慕宏看去,颔首示意。
瞿毅锟和华清是同时跟来的,他们已经朝慕宏寒暄过一波了,自然不存在什么不礼貌的问题,可……
慕宏却低笑了下,主动开口,语调仿佛无意,又仿佛意有所指:“都说人前教子,人后教妻,瞿少这当众说教,未免也太过没给柳小姐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