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嗓音将两个小姑娘吓了一跳。
她们本就是背地里说人,更何况还被正主给抓个正着。
被心虚感充斥,个头稍高点的小姑娘讨好的笑了笑,唤:“于飞老师好。”
柳臻颃没有理会她的笑容,半磕着杏眸,重复:“你们刚刚说的唐远是谁?”
“您不认识唐远?”
“我该认识他?”
这副狐疑的表情不像是作假。
两个小姑娘面面相觑,试探性的开口:“唐远就是最近一周里给您天天送奶茶的那个,您真的不认识他?”
说到奶茶,柳臻颃才稍稍有点印象。
她恍然大悟:“哦,他就是唐远啊。”
“恩,就是他。”
“那你们为什么说我和他相互喜欢?”
她命中的丈夫明明是瞿啸爵。
关唐远什么事?
也许是柳臻颃表现的比较平易近人,两个小姑娘也不怎么害怕了,凑近了点:“因为您不仅不拒绝唐远的奶茶,还送给他木牌,这不就是相互交换礼物吗?”
如果柳臻颃单纯接受唐远的奶茶的话,可能院里的流言也没有这么多。
毕竟柳臻颃是关老专门请来的修复大师,大家上赶着讨好,想要多从她身上学习点本事也说得过去。
可她偏生单独送给了唐远礼物。
这便让其他人无从解释了。
当然,他们也曾从旁打听过这件事。
可唐远从始至终都没有反驳,只是笑而不语,摆出一副默认的模样,实在不行便将话题岔开。
这么一番下来,才使院里的流言更甚。
从头听到尾,柳臻颃是满脸的疑惑。
挑眉,她淡懒的嗓音略略烦躁:“因为他给我送奶茶啊,我喜欢奶茶,他给我送到手边,我自然想喝。”
“不过,我师父教过我无功不受禄,所以我才在他说想要学习进步的时候,送给他一只刻有文昌帝君的木牌。”她满脸的理所当然,鼓着腮帮子嘟囔:“如果真的算价格的话,我可是亏了的。”
也许是柳臻颃这幅计算钱的小模样,也许是她掰着手指细数的态度,总归是将两个小姑娘给逗笑了。
她们大着胆子发问:“于飞老师,唐远是我们学校的校草,成绩也好,人品也不错,您真的不喜欢?”
“不喜欢啊。”
柳臻颃坦然的摊手:“我有命定的丈夫的。”
这话,好巧不巧的被匆忙赶回来的唐远听得清清楚楚。
他脚步一滞,眼神有着几分不可置信:“于……于飞老师。”
等到柳臻颃瞧见人,才真正的将姓名和人脸对上。
“你就是唐远?”
这是疑问句。
唐远的心思一沉:“对,于飞老师,我就是唐远。”
他们虽说工作单位是文物院,但也不是完全不跟外界联系的,更不要提上周微博上热闹哄哄的卦餐事件。
现在“你要相信科学”这句话,已经变成了网络流行语用。
所以,他很清楚柳臻颃会算卦,也清楚她口中所说的“命定”一定令她格外信服,不会轻易更改。
但他还是不甘心:“于飞老师,我能冒昧问一下,您所说的命定丈夫究竟是谁?”
柳臻颃倚在门框上,巴掌大的小脸没有因为唐远的喜欢而有丝毫改变,就这么懒散的睨着他,认真回答:“你知道也没有用啊,你又不认识他。”
他不认识?
那对方一定不是文物圈里的人。
“于飞老师,那我还是希望您考虑一下我,我年轻,和您也有共同话语,今后大家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