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副院长,他身居高位的时间长了,不由有些气盛。
于是,他也顾不得忌惮,脸色一变,立刻开始说教:“于飞,虽然这件事你占理,但你也实在是没有必要如此咄……”
“占理为何不能咄咄逼人?”
瞿啸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将柳臻颃护在自己的身后,面无表情着一张脸,阴霾遍布。
他的语气警告的意味颇浓:“还是说文物院就是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地方?连迁一而再的针对,你们置之不理,现在臻颃救了所有人,反倒是要受到指责。”
他环视所有人,视线锐利到无人敢和他对视。
然后便听见他讥笑一声:“又或者是说,你们都认为受害者有罪论?谁弱谁就有理?”
如果单纯只是柳臻颃的话,副院说不定还有一番正义凌然的话等着她。
但现在换做是瞿啸爵……
这样的身份,不是他在不绝对占理的情况,能够贸然得罪的。
他深呼吸:“算了,这件事就到此结束,谁都不要再私下议论什么了。”
无人应答。
瞿啸爵更是没有给副院长任何的好脸色。
他扶住柳臻颃的手臂,看着她疲倦的脸庞,温声哄着:“我先带你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他的态度隐匿了所有的强势,是众人肉眼可见的温柔宠溺。
也同样令所有人都清楚的认识到……
在柳臻颃和瞿啸爵这段感情中,并不是柳臻颃的刻意攀附,而是两个年轻人单纯的真心相爱而已。
否则,堂堂的爵爷,又有什么时候肯跌份掉价到如此地步?
这件事的确到此结束。
虽说偶尔还有人对柳臻颃的态度略有微词,但后来一听说古墓里发生的事情,便都哑口无言起来。
毕竟谁都不可能,只为了连迁的几句哭哭啼啼,便真的被牵连的同时,还要豁出自己的性命去。
更何况柳臻颃为了保护大家,也同样割腕取血,听说出血量也不少。
所以两者一比较,不由显得连迁有些……
但即便如此,柳臻颃还是发现,副院对她的态度便变了。
具体是一种什么感觉,她说不出来,但无论她说什么话,对方都会或多或少提出点反对意见。
就比如现在……
“核心墓室之所以会关闭,是因为之前有人妄动棺木,我们只要不再擅动,想必对勘察工作不会造成任何影响的。”
副院长自认有理,眼神若有似无的睨了眼柳臻颃,露出点笑:“于飞,我承认你这方面是有天赋的,但你参与挖掘任务的经验少,预判略有偏差也是正常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新
闻言,柳臻颃干净冷清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慢慢抿唇:“核心墓室现在不是能否进入的问题,而是你们根本就找不到了。”
元气散尽,太极晕消失。
想必是他们离开后,核心墓室自毁了。
“这只是你的一己猜测而已,还未得到证实。”
副院长蹙着眉,双手背后:“于飞啊,不是我说你,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要传播这种封建思想。”
“哦。”
一个字的回应,轻描淡写。
柳臻颃精致的五官面无表情,身形透着一股淡漠的气息,没有任何怒意,也没有任何不满,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
她轻轻歪头:“既然你们不采纳我的意见,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参与本次的行动了。”
“真棒。”她美滋滋的朝副院长竖了个大拇指:“我好困,就先回去睡觉了。”
说完,也没等对方有任何反应,她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帐篷。
重新钻进已经冷掉的被窝,柳臻颃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在柔软的枕头上心满意足的蹭了蹭,慢慢打了个哈欠。
嘿嘿,回笼觉可真美。
她还真是要谢谢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