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啸爵又骗她。
柳臻颃气呼呼的将两杯酸梅汤掏出来,摆在瞿啸爵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表情故作恼怒下来,伸手去拍他的手臂:“瞿啸爵,你这个骗人精,这根本就不是两杯。”
早在瞿啸爵安排侍者如此打包的时候,他便料到会这么一幕。
于是,他不紧不慢的开口回应:“两个杯子,这难道不是两杯?”
“可这杯子根本就没有倒满啊。”
“对啊,可我当时只说让你喝两杯,并没有说两杯的量是多少。”
瞿啸爵挑眉,薄唇含笑,饶有兴趣:“不管满不满,我就问你,这是不是两杯酸梅汤?”
就算柳臻颃再不情不愿,也只能点头:“是。”
“我做到了许诺给你的两杯酸梅汤,是不是?”
是他的大头鬼。
说来说去,她还是被骗了。
到最后,柳臻颃愤懑不平的将两杯酸梅汤统统喝下肚,决定单方面和瞿啸爵绝交五分钟。
……
其实,傀儡符最难得的便是人在清醒后还能清楚的回忆起被控制期间的点点滴滴,所以柳臻颃从一开始便预料到闫姿絮会和柳琪夏吵架,不过,她却没有预料到闫姿絮会来找她。
“臻颃。”
闫姿絮出现在柳家客厅时,柳臻颃正好在厨房喝水,闻言动作一顿,一双明眸正对上对方期待中又好似酝酿着几分愧疚的眼神。
她没什么表情波动,将最后一口水喝完:“你怎么进来了?”
可闫姿絮就好似听不见柳臻颃的发问一般,眼神热切的上前两步:“柳琪夏那个孽女竟然拿那么阴毒的符箓来操控我,还干出来偷窃这么丢脸的事情,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就听你爸的话,给她一笔钱把她送走了。”
“哦。”
柳臻颃没工夫在着听她这番不知到底是懊恼还是悔恨的话,她将杯子放回原地,踢哒着拖鞋便准备重新回到花房。
她的画还没有画完呢。
但闫姿絮却不依不饶的再次拦住她的去路:“臻颃,我和你说话呢?你听没听见?”
“你好烦哦。”柳臻颃蹙眉,小脸板起,毫不收敛的不耐情绪流露出来:“如果你想要等爸爸回来,那就继续在这待着,可如果你要纠缠我的话……”
她绯色的唇瓣荡漾开笑容,却全然都是嘲弄的滋味:“我不介意让你再尝试一次话都说不出来的滋味。”
闫姿絮瞬间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如果换做是以往,她可能根本就不相信,但上周她却是亲眼看着那枚铜钱不借助任何的外力在空中飞,还有那个凭空出现的老头……i
搓了搓手,闫姿絮有些惧意,却又不太甘心:“臻颃,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我当初只是一时被蒙蔽而已。”
“我说过的,我和你的缘分已经彻底断了。”
“母女之间怎么能说断就……”
这一次,闫姿絮连话都没有说完,便瞧见柳臻颃一抬手。
倏然间,她便觉得自己手脚发麻发冷,大脑对肢体完全失去了控制,哪怕是她想要说话也吐不出一个字,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柳臻颃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末了,柳臻颃还慢悠悠的哼唧了声,也不知道是被谁宠得娇里娇气的,却又逼近于冷漠:“活该呀,我劝过你了,是你不听话,这可不关我的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