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毅锟的话音落了良久,瞿啸爵都未曾启唇说话,久到他心中莫名的咯噔了下。
说实话,他并不是害怕瞿啸爵,毕竟他凭仗着血浓于水的关系,他怕只是怕柳臻颃那些杀人于无形的手段。
甚至说白了,如果不是他担心他父母惹祸上身,他也不会拨通这次的电话。
他试探性的唤:“哥?”
“恩,我知道了。”
缓缓吐出烟圈,瞧着邮箱里刚刚收到的邮件,瞿啸爵轻笑了下,意味不明:“这件事你无需再插手,我会好好和小叔小婶谈谈的。”c0
“好好的”三个字被咬得格外的低和轻,瞿毅锟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将话头重新咽回腹中。
时隔四小时,这场舆论风波的幕后指使者最终也没有什么线索,通过陆秉的问询,只清楚跟微博大v联络的是个境外号码,全程使用变声器,就算大v留了个心眼,将通话内容都录了下来,也无济于事。
“音频已经送去复原了,但剥离出原声的可能性很低,瞿队,你做好心理准备。”
陆秉的声调顺着电流比素日里更为沙哑,穿着作战服靠在墙上,指尖也不知道从哪沾染了点血:“对方很明显是冲着你和小嫂子去的。”
闻言,瞿啸爵嗤笑了下,狭长的眸眯起:“再一再二,就会再三再四,你觉得我和臻颃会栽在这上面?”
“我只是担心。”
现在敌暗我明,他们还对手是谁都还不清楚。
可瞿啸爵却挑眉,刀工神斧的俊脸在青白烟雾中弥漫开的痞气:“谁说他露不出马脚呢?”
“你的意思是……”
“引蛇出洞,逼狗跳墙。”
这两个词的意思,陆秉都明白:“那诱饵是谁?”
燃尽的香烟被掐灭,瞿啸爵随手将烟头弹进楼下的烟灰缸中,侧脸淡漠又高深:“当然是……我那慈爱的小叔小婶。”
上次的家宴,瞿啸爵已经表明过他的态度,按照威康圆滑又稳妥的心性,他大概率会暂时放下利用的想法,不管是出自血缘,还是出自家族稳定考虑。
可这次,他偏生如此按捺不住,就连舆论的风向都不再关注,便迫不及待的要去找爷爷谈论此事。
所以……
有人联系了瞿威康。
挂断电话,瞿啸爵的手指随意的在扶手上敲打着,回忆着邮件里所附着的瞿威康和人在包厢见面的照片。
那人被身边的保镖遮挡的严严实实,看不清建脸,但那人手中所持的拐杖,瞿啸爵却是见过的。
又是几封短信发出去,将对这件事的安排布置下去,瞿啸爵从才转身回了影音室,半个小时前拿进来的零零食已经被吃得七七八八,柳臻颃正捧着瓶可乐,眉眼弯弯的捧着手机敲敲打打。
“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他凑过去,将她抱在怀中,嗅着她身上特有的气息,原本躁动着情绪瞬间被安抚了大半,却又随手将可乐抽走:“少喝点,你这两天有点咳嗽,我一会儿让人给你熬点冰糖雪梨,润肺的。”
可乐换冰糖雪梨。
柳臻颃感觉自己亏了,皱了皱鼻子,好似有些不满,却没有反驳,反而是将手机往上捧了,小脑袋靠在他的肩头,脸蛋上带着女孩的清净和懒媚,眉梢挑起:“我刚刚在和师妹请教如何讨好你,你看她给我出的主意。”
在瞿啸爵面前,柳臻颃倒是毫无保留的将她和师梦瑶的聊天记录都展示出来。